【珠玉集】〈1〉: 君子贈人以言 勝於珠玉

─「說好話」的意義

康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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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半年來看到大紀元有關台灣明慧教育學會在全臺推動希望樹活動的報導,鼓勵大家從自身開始,播種善念「說好話」,以匯聚善的力量,形成社會善的循環,推行至今,在各地尤其是校園裡獲得廣大迴響。顯而易見,重建社會善良風氣,是許多人的共識與期待,明慧教育學會在教育體制之外,為淨化人心,扮演了推手的角色,意義深遠。

筆者深能感受其中傾注的用心,也深信所有心懷善念的人,都樂見這股清流源源不斷地注入,由涓滴匯成浩瀚江海,一洗社會存在已久的積垢,這是營造希望工程的開始。至於「如何說好話」,「好話到底是什麼」,不免令我產生許多聯想。

首先得為「好話」正正名,好話的對立面當然是「壞話」,大凡出之於惡意的”謊言”、”風涼話”,”尖酸刻薄語”或”粗言惡語”,絕不可能是好話,這個容易明白,因為這些帶有殺傷力、破壞性的話,常常是社會亂象、人間是非的根源,正是我們要極力排除的東西。

但所謂的「好話」難道是指一切「動聽順耳的、讓人聽了舒服的話」嗎?很值得推敲。

有一種應酬式的語言充斥在一般日常的人際交往中,雖是言不由衷的恭維客套話,仍可哼哼哈哈、相互周旋不已,看似無傷大雅,卻未必有任何助益;有些人為了迎合上意或是取悅他人,使用諂媚的花言巧語,偏是耳根子軟的人,特別受用,不管對方的美言是真是假,只要歌功頌德的,都照單全收。古代多少帝王就是這樣被群小蒙蔽而斷送江山的。這類「好聽的話」,絕不是真正的”好話”。人與人相處,「日久見真情」,陽奉陰違的虛誇之言無法經久考驗,魏徵勸唐太宗要「視思明,聽思聰」,可見”耳聰目明”,不只說的是耳目官能的正常,更深的含意是視聽能否明辨?

真正的「好話」,是由衷而發、具有建設性、能將人心導向光明面的善言善語;所謂「良言一句三冬暖」,在別人失意的時候,給予懇切的鼓勵;犯錯時給予善意的勸導;成功時予以真誠的贊美;受挫時予以溫柔的撫慰。這些誠摯的肺腑之言,往往適時適地自然流露出來,如春雨冬陽之滋育萬物,是人與人之間交流不可或缺的潤滑劑。

好話有時未必動聽,說者但能出之以誠,言之有理,即使句句針砭,對懂得傾聽藝術的人而言,也能屏息靜氣,耐心玩味而從中獲益,所謂「忠言逆耳」之類。

好話是能「化干戈為玉帛,化暴戾為祥和」的溫暖語言,出於一種寬容善解,有時在輕鬆幽默的笑談中,化解他人難堪的處境,避免了不必要的衝突,足以顯示說話者的器度與智慧。

「好話」是那種令聽者有「勝讀十年書」的金玉之言。古往今來,早有許多現成的嘉言雋語在口耳之間流傳著,原來哲人智者早已將他們的生活智慧提煉成無數的「好話」,供人取用,只要細心挖掘,俯拾可得。取其一二奉為生活座右銘,往往能在成長的路上受用一生。《菜根譚講話》一書裡 ,便有這樣一段發人深省的話:「春至時和,花尚舖一段好色,鳥且囀幾句好音。士君子幸列頭角,復遇溫飽,不思立好言,行好事;雖是在世百年,恰似未生一日。」

如果我們都能在「希望的園地」裡做一個用心灌溉的園丁,「種善念、立好言、行好事」,讓希望樹在每個人心中萌芽滋長,在社會每個角落裡開花結果,溫馨四處洋溢,冷漠自然消融,最終我們也將是其中享受人心和暢之樂的受益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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