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品超:找回文化的源

蔣品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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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1月15日訊】這兩天在美國國際出版社論壇www.aiph.net一位叫看林人的寫手在《蔣品超與他的詩》一文中對我對當今中國詩歌有些現象以善惡論文學的實質很不以為然,以為我粗暴、古板,像活在中世紀,沒有現代人的幽默。這讓我想起當初我進入中國網路不久看到的于堅等人對我評論詩文觀點的排斥,說現代人是非觀在淡化,人們對待人和物在轉向沒有立場,沒有立場已經是現代社會的趨向。這裏,于堅的聲音就是中國文章界所以為並高唱的「後現代主義」的一部分。

于堅所說沒有立場,是從他個人的角度出發,指對具體的事物不帶立場,因為有立場就有分歧,有分歧就在具體的事情上失去合作可能,合作不成。于堅從自身諸多具體事情是在沒有立場的前提下完成的這類中國社會特有的現象出發得出結論:現代社會人們越來越變得觀念淡化,沒有立場。譬如他要出一書,這書是他們的下半身和散亂得根本不是詩的口水文字,他們所找的出版者沒帶不能寫下半身和不是詩不能出的立場,他的書就出出來了,他與出版者的合作就成功了。

而就其實,他們其實也有立場,出書就是他們的立場,而且是他們謀名謀利的重要立場!因此為要出書,其他所有原則所有立場都失去。而他們失去的立場與原則對於大多數人則至關重要,如那些荒淫糜亂的「下半身作品」在敗壞人類道德禍害無知者;那些非詩之口水文字讓年輕人迷失,在詩與非詩間找不到方向。深究下去,失去立場,沒有原則,這正是現今中國社會腐敗墮落的根源!而如于堅之類卻高叫這是人類發展的文化趨勢,是現代社會的先鋒文化「後現代主義」;且將把握原則、講求立場說成沒有幽默,他們的一詞幽默,抹殺了人類多少珍貴之物。

看林人和于堅們因為他們是處在中國政治體制不健全而出現的關係網社會,在這種關係網社會中,不像體制完善的國度,除去人心還有來自體制的制約,所以如果放棄公德放棄普世價值,他們就能成就個人之私,因此立場與原則對於他們要成的事是一種障礙。他們看到了那裏有人們都在努力擯棄以圖自己私欲的最大滿足,以為身處現代社會的所有人都如那裏人們在失去立場,他們不知道這正是那裏落後的封建體制所衍生的關係網造成的對人與社會的敝害。中國的文化要發展要復興,原則和立場是不可放棄不能沒有的。原則和立場,就是中國文化發展與復興之源。

我這裏講兩件就發生在現今中國文壇的荒謬認識,人們就可以想像解決文化源流問題的重要。

一,中國文學的源是對人類當下情感的深層體驗,不是中國顯形文壇所責備的是胡適們掀起新文化運動對中國文學造成了破壞。

自從2001年我在網路宣導「反思歷史、關注政治、悲憫民生」以來,中國網路的確有許多作者開始對政治進行關注、對歷史進行反思,可是有一些反思卻讓人啼笑皆非。李少君與本人在網交流後獲「明天、額爾古納新詩雙年展」詩歌評論大獎的《草根性與新詩的轉型》一文,就責備胡適們對新詩的引進造成了中國新詩發展的障礙。最近又看到另一位大學文學教授YK也在網路發表類似觀點。前者是責備胡適引進了西方的思潮,於是讓中國新詩陷入對觀點的執迷,以致使新詩常常只是觀點的圖解而失去了藝術性,後者則從語言出發,以為是因為胡適們從西方引進了詩歌的語言模式(該文的行文遠沒有此處本人陳述的那麼明晰,雖然談到語言,卻只是籠統談胡適對新詩的引進。我理解困擾他沒總結出的觀點,概念出來就應該是他頭腦中在考慮關於語言模式的思考) 。

胡適們的確掀起過新文化運動,可是胡適們真的引進了新詩嗎?胡適們根本沒引進新詩!我在這裏驚詫,而它卻已是中國文壇人們的共識。詩歌作為一門藝術古已有之,詩歌的內容:喜怒哀怒等人類的情感,只要是人都會產生,無論新詩舊詩根本無從不同;新詩的語言:大白話,也不是胡適們引進的,宋朝就已有像模像樣的白話小說《金瓶梅》,清末《儒林外史》、《官場現形記》、《孽海花》白話小說更是氾濫;新詩的形式:分行,在中國舊體詩五言、七言中也早出現,古體分行長詩唐朝就盛行,如杜甫的三吏三別、白居易的《長恨歌》,李白的《夢遊天母吟留別》。

胡適們提倡新文化運動,也就是白話文運動,其實只是引進了西方把口語也就是大白話用作書面語這件事,而大白話在當時人們的口頭交流中其實一直存在,有些口語中的音甚至至今都沒法寫出該字,怎麼能說胡適們引進了語言!因為西方把大白話用作書面語,且有與之相應的詩,詩也是將白話分行,胡適們說:我們推廣如西方把大白話用作書面語的白話文運動,與白話文運動相應,我們的詩也如西方一樣,是將白話分行。對於中國文化,胡適們真正做的只是此事!

所以,無論從內容到語言到形式,胡適們根本沒引進新詩,只不過引進了西方將白話分行成詩的作法!責備是胡適們對新詩的引進造成了中國新詩發展的障隘,何其無知!任何一種語言從起始到成熟其書面語都會存在從簡約的古體語到成熟的口語的過程,英文也有過十四行詩,這只與語言自身的發展和印刷術的進步有關。漢語發展到使用白話,這是語言發展的必然趨勢,胡適們是在其由量變到質變的關鍵時刻起到過促進作用。

現今中國文學之所以似乎沒有令人嘆服的偉大著述,若談詩歌,就是中國詩歌之所以似乎沒有令人嘆服的偉大著述,不是內容的問題,不是語言的問題,不是形式的問題,而是體驗的問題,發掘的問題!中國特有的政治讓許多天才失去了體驗的機會,中國特有的政治讓人們不敢去碰觸這些偉大作品!如果以世俗的眼光衡量作品是否偉大,那麼諾貝爾獎應該算一個檢測器,北島不是多次被推薦去叩這一藝術的金鼎嗎?而我及如我一樣的人們手持著比北島藝術份量沉重得多的作品,至今卻仍奔波於荒野,只在少數的人群流傳,那些責備中國沒有偉大作品是因為胡適們引進了新詩、製造了白話文運動所致的大學教授與文學評者,就我現場所感真心所悟,他們其實並不是真在關心中國文學,而剛好相反,是不敢碰觸中國文化停滯、甚至倒退的確切原因,在那裏附庸風雅故作姿態唱高調而已。

所以中國文學在對待如何寫作與發現偉大作品的認識上,全然顛倒著藝術的源與流的問題,將因體驗而產生的內容、語言、形式這些真正藝術之源生髮的流視為源,將正埋沒著真正偉大的作品而氾濫於顯形文壇的平庸之作視為源,不只無知,更且荒謬!

二,中國文學的藝術之源是思想性,不是現今氾濫著的淫穢、墮落的娛樂性。

應該是不到兩個月前,伊沙仍在斥責本人的作品沒有藝術性,說我只談政治、空洞的思想,缺乏藝術;且因我被臺灣駐美經濟文化辦事處提名參選臺灣總統文化獎,說大凡與政治攪在一起,都不會是好的藝術。伊沙,一位中國西安大學外語系教寫作的教授,中國現今顯形詩壇的當紅詩人,居然依然出此論調,足見中國文壇對於文學的藝術性的認識何等讓人悲哀!看看他那些讓他甚為自負的所謂詩,除了性意識描寫就是口水製造,可以說對於中國文化的發展毫無價值可言,甚至是一種阻隘。因為中國不擇良莠的腐朽體制讓他得以處居大學教職,因為中國這腐朽體制對那些麻痹人心志刺激人感官的淫穢之物的隨性放縱,他竟然已成為中國顯形詩壇一景。這就是中國文化不慎源流造成的惡果,中國政治的險惡造成人們不敢審慎文化的源流造成的禍害。

在他的貼後我跟有一貼:再教一把中國的文學教授:文學作為一門藝術,它有兩大功能,一是思想性,一是娛樂性。在一個不成熟的社會,文學的思想性其任務遠沒有完成,即使是一個成熟的社會,文學的思想性也依然會存在。相對成熟的美國是獲傾向文學的藝術性重在思想性的諾貝爾文學獎的最多的國家,就證明著這點。在一個藝術的思想性遠沒有結束的不成熟社會:中國,強調藝術的娛樂性,視娛樂性為藝術的最高價值,甚至超出人類的普遍道德準則,必將導致藝術脫離社會對藝術的真正渴求,讓藝術陷入唐人的慨歎「商女不知亡國恨,隔江猶唱後庭花」、「商人重利輕離別」( 如張藝謀現象) 、「不問蒼生問鬼神」(如海子現象)的悲哀。現今中國之所以有你這類淫穢、淺薄的所謂藝術盛行,就因中國文學的思想性難以得到體現。落後的中國若要有真正的文學,就必須文學的思想性得以切實彰顯。

現今的中國文學,正陷入藝術認識的亂流,審慎思考藝術的源與流對中國文學何等迫切。

回到開篇談到的主題,中國當今文化的源是什麼呢?我以為與看林人、于堅的認知剛好相反,中國現今文化不是該失去原則與立場,而是重新找回並重塑失去的原則與立場,因為失去原則與立場,我們的文化聽任屠城麻木不仁,於是就又有了法輪功的遭殃,惡在我們頭頂一次又一次作惡;因為失去原則與立場,我們的文化一片墮落腐敗,一部分人驕奢淫逸,醉生夢死,一部分人食不果腹,房不掩體,抗爭連連;因為失去原則與立場,我們的文化欺善怕惡,人性扭曲,惡霸暢行無阻,弱小投訴無門……
現今中國文化的源,就是,找回並重塑失去的原則與立場!
2006/1/2洛杉磯@

(//www.dajiyuan.com)

本文只代表作者的觀點和陳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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