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欄】王敬之:人性善惡

王敬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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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9月18日訊】災難中最易見人性。科學文明進步有多大,自然災害範圍也有多大。古代亦有颶風,但沒有足夠技術不會在海岸水平之下興聚鬧市,所以像這次卡崔娜颶風在美國南部各州肆虐,造成的巨大災難是美國前所未有,其它國家也沒見過,中國古聖先哲們當然亦未曾見,正因他們未曾見此,故性善性惡之爭無休無止。

突發一場大災大難,人皆陡需因應,不暇矯偽做作,俱皆本性畢露,這就明白顯示:人性兼具善惡。此次颶風肆虐墨西哥灣,使美國南部各州遭受重創,露易西安納州的名城新奧爾良慘遭陸沉,幾至全毀,生命喪失無數。報章上有文章甚至估計說,不亞于原子爆炸。這形容確否尚待詳核,好在本文並不在于衡量災情。

本文有慨于人性在災害中的自然流露,也可說是徹底大暴露。風災來臨之初已發生乘災打劫,受災群眾紛紛集體大搶劫,肆無忌憚到公司和商店見物就拿,也不忌憚荷槍實彈的警衛,有時竟敢跟警衛爭奪東西。這種群眾起哄搶劫,甚至強奸殺戮的現象,自非今時今地所獨有,亦非僅見于自然災害,六十年前在歐洲的集體死亡營中,後來在對蘇俄的古拉格的描述中,在前此十年的波斯尼亞,都有發生。當然,你也可說這是為災情所迫,人到了一無所有、無路可走的地步,各自活命要緊,挺而走險,也是情有可原。但無論如何,盜總是盜,為一己活命而搶劫作惡,總還是人性之惡的一面。

然而,就在這人性之惡流露的同時,也有人性之善在大放光芒,因為相較起來,善是更為大量的。遠地各州,紛紛派出救災人員趕去支援,幾乎在災情發生之初就已有人請纓出發了。至於談到經濟上的救濟,除了政府的營救以外,民間為救災而踴躍輸將,在短短幾天之內捐款即達數億美元,而且還在不斷增長。

這捐款不僅十分自覺,十分慷慨,有些人不光是捐錢而已,還頗費精神、頗動腦筋的。加利福尼亞州南部有一對老夫婦,先生是退休的牧師,去年剛把房子賣掉了,二老住進了停在海灘邊的一輛拖車內,把多餘的差價五萬美金存入銀行。這次大風災發生,他們決定把這五萬元悉數拿來救災,但還要設法使這五萬元增值更多。于是寫了五十張一千元的支票,分別寄給美國五十個州的各一家教堂,請各教堂找適當對象散發。

這已不是他們第一次玩這樣的遊戲了。在二零零零年,他已在自己的教堂玩過,那時他拿出一萬元,寫了每張一百元的支票分發給一百位信眾,呼籲響應,結果總共得到了一百萬的捐款。準以此例,他對這次這五萬元的捐款,當然期望有比一百萬更多的收穫。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習相遠。”證諸殊方現實,亦見中華古訓之不我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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