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紀元8月29日訊】(新唐人熱點互動採訪報導)各位觀眾大家好,歡迎收看熱點互動節目,我是主持人林曉旭,國家和民族的概念在人們的日常生活中非常熟悉,同時在報章雜誌上有時也會提到國家主義、民族主義,甚至是反華勢力這樣的名詞,那麼也看到有很多人,現在有一個稱號叫做“奮青”,也有一些不理智的行為。
那麼到底要怎樣理解國家和民族的概念呢?特別海外華人也有很深的愛國情懷,怎麼樣擺好這個關係呢?今天我們特別邀請兩位嘉賓來和我們探討。我們請到的兩位嘉賓,一位是中國和平主席唐柏橋先生,另外一位嘉賓是封從德先生,他是海外最大的一個六四紀念性網站,“六四檔案”網站的主編。
大家都知道愛國這個民族的概念,中國人一直特別強調愛國和民族的認同感,那我們想請唐先生首先跟我們分析一下,傳統上中國人是怎麼樣理解民族和國家的概念?
唐柏橋:我覺得國家跟民族的觀念,基本上在學術上講,它有很明確的定義:國家主要指的是政權以及政權所附屬、管轄的土地和人民,還有政權體系的制度,比如說是三權分立、兩權分立或者是一個專制社會或者它的立國精神,比如說美國是民主立國,其他的國家每個國家不一樣。所以它涵蓋的是一個現在式,是一個現有的政治體系,或這麼一個形態。
那民族就是一種動態的東西,它從過去一直延續到現在,而且還延續到將來,主要是文化概念上的範疇,就像語言、文字、服飾、還有飲食文化等等很多因素,涵蓋在裡面的。它也有地域概念,但那個地域概念是很模糊的。所以它不像國家那麼確定。所以民族一般來說是很難消失的。那國家的話我們看世界歷史發展,國家經常會變來變去的。
林曉旭:那國家也是屬於後來才產生的東西,歷史上包括比如說中國就皇帝或者更早的時候,沒有國家的概念,但是有民族這個概念。那麼現在中國大陸這個體制下,這個概念應該是怎麼樣理解?那麼封先生您怎麼看?
封從德:我覺得剛才柏橋所講的這個挺好,把這兩個概念的重點提出來。那實際上我想補充一點就是國家和民族、或者國家主義、民族主義這樣的詞彙,實際上不是本來就有的詞彙。是透過日文、英文這樣翻譯過來的。所以國家也好,還是民族也好,在一百年前,都沒有這些概念。
是因為在西方有了民主國家這樣的情況過後,像孫中山要推行中華民國、就來推動中華民族這樣的一個概念。包括民族、國家,都是從那個時候,大概就是100年的歷史。中國本身有家、有國,但是這些都不是最高的代表,對中國人來說,『修身、齊家、治國,最後是平天下』,所以中國一直是天下這個概念,指像中國這個文化,希望是世界大同,各自保持各自的文化,但希望大家能有一個基本的價值。
所以像在明朝的時候,明朝朱元璋朱家是漢人,但是後來被滿清入侵後,當時很多中國的文人有一種稍微激發起來的民族主義,對抗滿清。但是當時有個人叫顧炎武,他也是很強烈抵抗滿清,他提出這樣一個概念,他說『有王國,有天下,國家興亡是肉食者,即掌權的人,像皇帝、皇室才關心國家的事,那對於普通老百姓來說,真正應該關心的是天下興亡,匹夫有責』所以這一句口號後來到了五四過後,就變成了『國家興亡,匹夫有責』。
就是把中國以前文化的概念給去掉了,變成了因為要救王,要締造一個中國這樣的國家,中華民國也好、還是新中國也好,就形成了一個國家的概念,所以國家、包括民族這個概念都是這樣進展的。
林曉旭:那歷史上像岳飛提到『精忠報國』,這種是不是就類似有祖國的概念,而不是屬於現在這種行政體制下的國家的概念。
唐柏橋:那個有民族性在裡頭,這是因為當時在中國,剛剛封先生也講了,中國很長一個時期是比較興旺、比較強大的,所以對外族就有一種比較鄙視他們的看法,覺得他們是弱小民族;但是在岳飛、文天祥那個時期,確實外族比較強悍,所以那個時候我們好像顯現一種弱勢,民族主義這個概念從西方開始,一七八九年法國奧古斯丁巴洛提出來:主要是激勵弱勢民族對抗外來勢力侵略的時候,凝聚人心,當時主要是用在這個地方,所以提出民族主義這個概念。
後來二次大戰以後,希特勒、法西斯主義、日本的軍國主義,他把它變成一種擴張,所以後面就被否定了,實際上開始十九世紀民族主義是有一種『自強不息』的概念在裡頭。所以我們現在有時在討論問題是說,你說中國有民族主義,那麼現在台灣也有民族主義、西藏也有民族主義,那你批評中共的民族主義,為什麼不批評西藏的民族主義呢?這邊的民族主義有點不同。中國現在有點擴張性質,西藏是有種自我保護的,兩個還有區分。
林曉旭:所以隨著歷史的發展,事實上這兩個名詞,就說愛國、民族,這個內涵也在不斷變化。
唐柏橋:對,比方說舉個例子,美國它現在很少譴責民族主義,因為它知道如果譴責民族主義的話,會很危險,他們可以把世界拿下來。你看現在伊拉克、阿富汗被拿下來,後來他也是把這個國家交給這個民族,他不譴責這個民族,他譴責愛國主義,就是我們把這個土地、美國美利堅這個土地顧好,那這個地方就有希望發展,而不是打美國民族主義,全世界遍地開花,不是這個意思。所以他強調的是愛國主義者。九一一以後,他反而不提民族主義這個概念。
封從德:我覺得民族主義本身在西方也有變化,這個過程在十八世紀、十九世紀的時候,要爭取民主國家的形成與獨立,像十八世紀英國、法國或美國,其實像民族主義是一個正面的詞彙,那十九世紀德國、義大利他們在爭取民主、自由解放的時候,實際上經常是自由主義的一種,自由主義有爭取國家的自由,變成民主主義,也有爭取個人的自由。
那這種情況是在二十世紀、二次大戰過後,產生變化,因為發現有些是納粹,是極端的狂熱民族主義,事實上有相當大的摧毀性災難。所以現在基本上用民族主義變成了一種貶義詞。
但是一百年前,孫中山第一個就講民族主義,民族主義在他的概念裡面完全是正面的詞彙,我覺得現在中國大陸在爭取自由民主的過程當中,這個概念是最被混淆而引用的,就是說實際上中共是最沒有資格談民族主義的。
但是現在中共反而好像是最高舉民族主義這個旗子,因為中共從歷史上和現實上,都是最大的一個賣國的集團,它開始賣給蘇聯,實際上是掠奪整個民族的利益,為了一小群人,實際上是把整個國家的利益給偷過去了,以前是賣,現在還在繼續賣,賣給俄國也好,中共它還要激起剛才提到的“奮青”,激起他們的民族主義來抗日,或者是台灣的問題,要不要打台灣。
但是大陸為什麼從來不提比台灣大五十倍的蒙古,那麼大一塊土地給了蘇聯,從來不提。那我想它是一直利用民族主義,它其實是假的民族主義,從內容上來說的話,其實是反中華民族文化革新的。比如說中共經典的一說就是馬列主義,都是俄國人、也是外來的。
我沒有說外來的一定不好,但是至少它不能說這是中國的民族主義,中國他沒有德國、英國這些,所以我覺得中共是把西方最糟糕的東西,我們現在已經可以證明,就是共產主義,現在俄國人自己都不要了,那德國人、英國人從來沒有真正要過共產主義的東西,但是拿到中國去,然後加上中共有一部分是中國文化傳統裡面來的,就是法家的那一套,而且是最糟糕的法家,權謀的這些。但是中國本身的民族主義來說,首先要講國家、要講道家、儒家,不能說只有法家,所以中共是把中國和西方最糟糕的放在一起,這是中國最大的不幸。
林曉旭:那封先生提到這一點,唐先生也繼續談談,怎麼樣理解其中包含文化的概念?
唐柏橋:我舉兩個例子,一個是陳獨秀,陳獨秀當年對國民黨批評過,他說:「我愛我的祖國,我痛恨這個民國政府」,實際上如果讓現在中國的華人來理解,就很難理解了,他痛恨中華民國的國民政府,那為什麼又叫愛國主義呢?他說我愛的是我的祖國,所以現在的中國人在海外的華人就不理解這個,其實現在的華人潛意識裡面是愛國的,所謂中華文化裡落葉歸根就是個傳統,義大利人、其他民族也有這個傳統,其實包括基因裡都有,應該是對文化的依戀,像吃飯,為什麼到美國還吃中餐?當然跟共產黨也有關係,所以你可以痛恨這共產黨,痛心這個政權或是中華人民共和國這個體系,但你可以愛你的國家。所以這是一個經典的例子。
第二個就是胡適說過一句話:「我們每一個人要爭取我們的自由,我們的國家才有自由,我們每一個人要爭取我們個人的人格,這個國家才有尊嚴。」一群奴隸是絕不可能建成一個自由的國家,那麼現在的中國一樣,我們現在倒過來了,我們用共產黨渲染的那套愛國主義,被迷惑了,我們要的是一個虛無的國家利益、民族利益,當然我們個人可以犧牲掉。
舉個很簡單的例子,趙燕被打,趙燕一個人在美國被打了一下,全中國人就憤怒了,但是天天在北京有上百人被打,中國的老百姓就不管,其實這個同等的,你要爭民族利益、爭民族尊嚴的話,中國人也不能被打,也不能被中國人打,也不能被外國人打,被中國人打了也是你的恥辱,你的兄弟同胞被兄弟同胞打也是一樣,所以他忘記了自身的利益要受到保護。事實上自身利益保護了,國家利益才能保護,所以這兩個概念共產黨把這個意義忘掉了。
林曉旭:今天因為時間關係,我們先談到這,下次節目接著探討。各位觀眾,我們這一期的熱點互動節目就到這,在下一次節目,我們將繼續為您探討國家和民族這兩個概念的理解。
(據新唐人電視台《熱點互動》節目錄音整理8/29/2005 10:20:59 PM)(//www.dajiyu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