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紀元8月26日訊】要有司法管轄權,一個法庭才能受理和判決一個案子。法庭的司法管轄權是由對「人」的管轄權(Personal Jurisdiction)和對「事」的管轄權(Subject Matter Jurisdiction)所組成。兩者不能少一,不然法庭是不能開庭審理一個案子的。
如果起訴一方找錯了法庭或者訴訟狀沒有送到被告,或者訴訟狀沒有按照法定程序送達被告,那麼該法庭還沒有獲得管轄權,被告就可以用動議(Motion)請求法庭撤銷控告的案子。
雖然聽起來是很簡單的概念,但是有時很難確認一個法庭是否有管轄權。本文以本事務所曾代表的實例,讓讀者體會到控、辯雙方如何善用司法管轄權來扭轉被動局面而打贏案子。本案只牽涉對「人」的管轄權(Personal Jurisdiction)。
案情很簡單,住紐約的陳先生攜友去大西洋城某賭場碰運氣。他把他的皮大衣寄放在寄存處,回去取衣時,該寄衣處無論如何都找不到。經幾番交涉,賭場只願意賠償200美元。陳先生不願接受,賭場又不肯加碼。陳不甘受損,只有請律師,追回損失。
初接此案,本律師十分「為難」。雖然本事務所有紐約和新州執業執照,但是開幾小時車去大西洋城告賭場,求償的金額又不大,實在不切實際。賭場的律師只需要求幾次延期開庭,長途奔跑去「作戰」的律師勢必大傷元氣。如果開庭,在這座以賭業為主的小城,陪審團裡的成員有一半會在賭場上班,多少會有點偏心賭場。如果在陳先生居住的紐約市皇后區法院起訴,賭場可能動議要求法庭撤銷案子,說告錯了法庭。最後,本律師決定在紐約市的皇后區法院告位於新州的大西洋賭場,只希望金額不大的案子,賭場可能不願出庭而庭外和解。不料,財大氣粗的賭場請了紐約市的大律師樓動議要求法庭撤銷案子。
該動議的論點是:被告賭場是新州的公司,從來沒來紐約做生意,也沒有授權任何人在紐約做生意,甚至根本沒有在紐約州出現過,也沒有在紐約州電話黃頁上列名,更沒有財產在紐約州,最多在紐約州做個廣告罷了。而法律清楚規定,單單在紐約州做廣告,不構成出現(presence)在紐約州。所以紐約州的法庭沒有對「人」的管轄權。此處「人」的意思是指「法人」,故包括公司。賭場律師選了一個外州滑雪公司曾在紐約州設攤位做廣告,而紐約的遊客在外州滑雪時受傷,不能在紐約州法庭告外州滑雪公司的先例,企圖說服法庭撤銷本案。
面對「強敵」,代表原告的本律師只能應戰反駁。本律師找到先例:一家外州公司在紐約州找一家代理公司拉生意,紐約州法庭對那家外州公司也有司法管轄權。雖然那家外州公司從沒有在紐約有存在或者出現,怎麼能確定紐約州的法庭對那家外州公司有司法管轄權呢?那是根據那家代理機構或者公司為外州公司所做的事情範圍而定。如果沒有該代理機構或者公司,那家外州公司勢必要設立自己的一個部門來處理紐約州的業務,那麼該代理機構或者公司事實上就是外州公司的一個部門的延伸。所以紐約州的法律也有管轄權。不然的話,外州來公司都會找代理人來逃避紐約州法律的制裁。
本律師向法庭指出,新州大西洋城賭場天天來紐約市唐人街用巴士拉客人去賭場,從法律角度上來講,紐約市唐人街旅遊公司的售票處就是賭場的一個分部。如果沒有這個售票處,賭場一定得來設立自己的售票處,在紐約州也就會有出現或者存在(presence),既然從紐約州賺錢去,那麼理應受紐約州法庭的管 轄。
為了反駁本律師的論點,賭場律師主動向法庭出示賭場同唐人街售票處的合同,企圖說明唐人街的售票處是完全獨立的旅遊公司,與賭場豪無關係,結果此合約成了致命傷。代表原告的本律師從合約中找到賭場控制唐人街售票處的證據,賭場為他們設立專門停車站,售票處還要向賭場呈交月報表,這樣售票處的旅遊公司雖然與賭場取完全不同名字,但是實際上是在做賭場的一個部門的工作,缺少他們,賭場必須要自己來紐約設立這些巴士拉人點。
庭審法官同意原告律師的講法,判住紐約市皇后區的陳先生可在皇后區民事法庭告大西洋城賭場,紐約州的法庭對其有「人」的司法管轄權。
此時,天時地利都變得有利於原告陳先生。對這樣一件金額太小的案子,賭場沒有上訴,案子庭外和解。陳先生獲得了接近他要求的賠償金額。因為再打下去,對賭場來說是一場遠征戰爭,不值得。這就是善用司法管轄權來取勝的例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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