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紀元8月18日訊】兩年來工人、農民為維護自己的權利,竟然已經發展到與政府和資本激烈暴力對抗的地步。
我是反對暴力革命實現社會政治變革的,幾乎所有的不同政見者都持相同的觀點。2003年我曾寫過一篇文章發表在香港《爭鳴》雜志2月號上,題目是《窮人革命的可能性》,文章就保護貪官資產的所謂“保護私有財產入憲”對社會變革的影響進行了探討。腐敗積累所引起的貧富懸殊進一步擴大和由此造成社會分化,必將引起社會矛盾激化,激烈的對抗可能會引起“革命”,盡管我說的“革命”並非暴力革命,不過兩年來中國社會演變真快,工人、農民為維護自己的權利,竟然已經發展到與政府和資本頻頻激烈暴力對抗的地步。胡錦濤和中共當局已經注意到了這種激烈對立的社會矛盾,所以提出建立“和諧社會”,以此向中共黨內提出警告。不過中共的專制體制不改變,也就是說不進行政治改革,工人、農民與政府的對抗必將愈演愈烈,而且越來越顯現出暴力對抗的趨勢。
由於司法不獨立,由於司法腐敗,由於司法權力控制在各級腐敗官員手中,工人和農民依靠法律來維護自己的權利已經成為不可能。多少老老實實尋求法律途徑解決問題的中國老百姓在上訪過程中,在司法訴訟過程中,在媒體輿論呼吁中,每每都是敗北;而掌握權力同時也掌握資本的黨政官員卻依靠暴力和“法律控制”,權力與資本勾結在一起,不斷掠奪農民的土地,不斷加重對工人的剝削,不斷侵犯公民的權利,每每得手更加助長了權力和資本的猖狂,於是,中國人民已經在水深火熱之中。
值得注意的是,今年以來中國百姓維權卻也取得了幾個少見的勝利,不過這些勝利不是依靠法律程序或上訪取得,而是以流血方式取得勝利,是以犧牲人的生命作為代價,可以說是“慘勝”,並且我還不能確定是最終的勝利,因為失敗了的權力和資本一方依然可以秋後算帳,依然可以卷土重來,我寧願說維權者的勝利只是表面的和暫時的,只要國家政治沒有進行真正的變革,公民的權利就不會真正得到保障。
浙江省農民維護生存權奮起反抗
浙江省農民不堪忍受污染帶來的生態災害,今年短短三個月時間內,爆發了三宗農民抗議污染的事件,而三次都被當局動用武警、防暴警察予以鎮壓。不過浙江東陽畫溪村農民經過幾個月長期抗爭卻取得了意外的勝利。《華盛頓郵報》報道說,浙江農民抗爭是反共罕見勝利。這篇發自畫溪村的報導指出,鄰近該村的竹溪工業區造成嚴重的水源和空氣污染,農民的日常生活和農地耕種都受到沖擊,農民投訴無門,今年三、四月間封鎖該工業區,在工業區外搭起帳篷,圍堵工廠人員和物料出入。四月十日當地政府派出三千警察和其他人員前去排除封鎖,在場看守的村民放鞭炮號召兩萬群眾,與警察等政府派出人員對陣,沖突中警方不敵眾多反抗的農民而撤離,警車遭翻覆擊毀。受傷人數可能在數十至百余人之間。
《華盛頓郵報》分析說,這種自發性大規模抗議事件可能是影響中國未來走向的一股力量。中國快速經濟成長中,被拋在後面的農民和勞工越來越常動用群眾抗議的手段,引發類似畫溪村的騷動,爆發出來的怒氣已變成潛在的不穩定來源,對壟斷權力的共產黨造成威脅,使北京的領導人感到憂心。有說法指出,中國一年有數以千計的類似抗議事件,通常是遭到武力壓制。畫溪村抗議事件是農民反抗共產黨政府的罕見勝利。
類似畫溪村的農民抗爭在浙江還有很多,只是還沒有取得像畫溪村一樣的勝利。根據《紐約時報》前幾天的一篇報道說,一萬五千多名的浙江新昌縣不堪當地化工廠長期污染生活環境,從本周日(7月17日 )晚上展開抗爭行動。居民不僅砸毀警車,還和警方當局擲石對峙一個多小時,最後在警方發射催淚瓦斯後才結束當天的抗爭。不過這幾天來,每當夜幕低垂,不少居民便又再度集結,他們誓言,除非這家建廠十年的化工廠搬遷,否則就抗爭到底。
農民為什麼不通過正常途徑來解決問題呢?原因很簡單,因為正常途徑不能解決任何問題,正如浙江新昌一位農民說,“現在只有用我們的方法,才能解決問題。你去其他省城看看,市長或官員就只會拿錢。”
河北定州繩油村農民為保衛土地死傷數十人
河北定州事件震驚中外,事件本身說明權力與資本結合形成的集團與貧苦農民階層發生不可逆轉的激烈對抗沖突。馬克思當年描述的羊吃人的情景在自稱信奉馬克思主義的中共統治下又顯現了,“一旦有適當的利潤,資本就大膽起來。有 50%的利潤,它就鋌而走險;為了100%的利潤,它就敢踐踏一切人間法律;有300%的利潤,它就敢犯任何罪行,甚至冒絞首之險”。中國的“圈地運動”是在權力、資本以及權力、資本雇傭黑勢力下進行,暴力強占農民土地是主要表現形式。
2005年6月11日凌晨四點半,河北省定州市南部繩油村外一塊荒地上,二三百名頭戴安全帽穿著迷彩服的青年男子手持獵槍、鉤刀、棍棒、滅火器,隨著急促的喊殺聲,沖向居住在窩棚區的村民,向許多手無寸鐵的男女村民瘋狂襲擊。期間不時還傳出類似爆炸的巨響,以及響亮的連發槍聲,有村民應聲倒地。事後據繩油村村民統計,此次襲擊至少造成6人死亡,襲擊造成約100人不同程度受傷,其中有51名村民在不同的醫院裡接受救治,其中8人尚有生命危險。
值得注意的是定州暴力襲擊和屠殺村民事件的背後官方色彩。繩油村村民出示有500多名村民和群眾代表簽名的《關於貪污、截留繩油村征地補償款,激起村民上訪的緊急情況反映》:2004年3月至2004年7月9日,在定州市相關部門的強力支援下,煤灰廠施工方共強行施工十余次,出動工程車輛50台次,警車80台次,公安及施工人員5000余人次,試圖采用斷水斷糧的手段逼迫村民退出征地。與之相對應的是,村民至今沒有拿到任何征地補償款。
繩油村農民抗爭終於贏得的 “慘勝”,新華網7月20日 報道說,為切實保證國家重點建設項目——國華定州電廠正常運營,充分考慮電廠灰場原選址繩油村人多地少的實際情況,目前,河北省政府和保定市政府決定不再征用該村土地,電廠貯灰場用地將另行選址。
浙江省畫溪村和河北省定州繩油村農民維權取得了勝利,但事件的意義我們必須認真思考:
一、勝利一定要通過流血實現嗎?結論可能很不幸,維權勝利必須通過流血。因為上訪、法律訴訟等都不會使農民權利得到維護,要維護權利就必須流血,畫溪村和繩油村農民維權勝利就是流血甚至犧牲生命換來的。流血意味著暴力沖突,暴力沖突包含“暴力革命”的意義。
二、“勝利”的案例會擴大嗎?如果我們反對暴力革命,上述兩個農民維權勝利都不是好案例,都會帶來劇烈社會動蕩。試想,當全國人民都看到可以“慘勝”,必會模仿,於是畫溪村、繩油村的維權暴力流血沖突會發生骨牌效應,問題還在於這類事件究竟會在規模上、數量上、程度上會有多大,以及會發生什麼樣的質變。
三、中共當局會接受教訓嗎?權力和資本結合如同洪水猛獸在吞噬著勞動者的利益,除非將權力與資本分離,但這是不可能的。在現有中共專制體制下,腐敗必將進行到底,權力帶來的資本和資本帶來的權力,其誘惑之大,如同毒品,一旦上癮,無法自拔。何況,資本的增值就是要靠嗜血,不侵犯勞動者的權利如何維護腐敗和資本的利益?
2005年7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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