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紀元8月15日訊】得悉盧雪松事件,除了憤怒,還有悲哀。
憤怒,因為盧老師受到的不公正待遇,因為世界進步到今天,中國仍然有人甘願做扼殺靈魂的劊子手。悲哀,因為盧老師僅僅為了做自己所是的那個人而受到高壓阻礙,因為那些沒有靈魂也沒有獨立人格的人總是暢行無阻。
然而,令人遺憾、也令人驚懼的,是那年輕的告密者。
這個青年學生令我想起納粹迫害猶太人時代,那形形色色的的告密者,其中有不少是青少年。在中國的歷次政治運動中,告密是配合專制統治的合法手段。對於因被欺騙蒙蔽而告密的人——無論年齡大小,我們悲嘆其心靈被摧殘,他們的心靈之被摧殘,是通過摧殘他人身心乃至毀滅他人性命而實現的。但是,另有一些告密者,他們是有所圖的,或者打擊報復,或者邀功請賞。這等人,隻能用卑鄙來定義了。
我想,這位學文學藝術的年輕人,今天不會否認納粹迫害猶太人的歷史事實,諒你也不會站到全世界人民共性的對立面去,你也一定會對那些向蓋世太保告發猶太人身份和行蹤的告密者嗤之以鼻。但是,你為什麼要在歷史的反復教訓之後,做出你會嗤之以鼻的事呢?
問題不在於你持什麼觀點,任何觀點都有存在的自由和權利,問題在於你的陰暗和怯懦。假如你是個光明磊落的人,你不必告密,你完全可以直接和你的老師交換意見,甚至你如果堅持黨性——那是你的權利和自由,可以建議盧老師自己找黨委坦白。然而,你選擇了告密。更令人遺憾的是,當事態擴大,你竟然發表署名“學生”的聲明,把教學問題和私人談話與當今中國最敏感的政治題目攪在一起,以此來為你的告密行為辯護,在這條不名譽的道路上越走越遠。姑且不談盧老師有言論和表達自由,就說你的聲明,誰能証明你那“辯護詞”的指控的真實性?難道僅僅因為你跪拜在權力——校黨委的腳下你就是真理了嗎?文化大革命“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式的橫暴誰人不知?
說到這裡,請問這位學生:你不告密會怎樣呢?或者,你非告密不可嗎?你不告密會失去什麼?你告密又得到了什麼?年輕人,你知道當你邁出這一步的時候你還是你嗎?你知道你的行為給一個無辜者帶來的可能是滅頂之災嗎?你知道你的行為在高尚和卑瑣、清純和齷齪、善良與邪惡之間,不屬於前者,而屬於後者嗎?
年輕人,你選擇這樣的行為,目的是什麼?你要維護的是什麼?是你的主張還是利益?為此你就有權利把別人下地獄嗎?你還年輕,你想過隨著年齡和知識的增長,你會有新的思想和見解嗎?今天,你把自己出賣給一種政治觀點的同時出賣了一個無辜無害者,你想過你對自己,同時也對受害人要負責嗎?
年輕人,誰還會相信你呢?你缺乏獨立人格,你沒有自己的道德原則,今天你可以告這個的密,明天就准定不會告另一個人的密嗎?假如共產政權完結了——沒有什麼是永久的,地球也會毀滅的,——你今天的行為還有意義嗎?
幾十年來,許多人都始終受到一種壓力,它逼迫我們作一個別人,而不能做自己本來是的那個人。而盧老師隻是想做自己而不做一個別人,假如最自然的權利都被踐踏,你覺得這公正嗎?何況,你的行為,是在做你自己本來就是的那個人,還是被迫做一個別人?是什麼在操縱你?是什麼在誘惑你?是什麼在毒化你?你是否知道你在做一種精神和靈魂的屈服?甚至,是一種同謀?
沒有什麼是永久的,隻有忠實於自己是永恆的。盡管你的肉體會消失,但是你的靈魂隻屬於你自己,對於你,這就是永恆。
面對一世前程,年輕人,你不經意——但願如此——邁出的這一步有多沉重?
人人都會失誤,但願失誤者能夠找回自我,也願他人吸取教訓,不是不犯錯誤,那是不可能的,而是要對自己在人生道路上的每一個選擇做到忠實於自己,並對自己行為的後果承擔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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