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紀元8月1日訊】編者的話:
春天時,我接受了我弟弟的一個邀請去墨西哥下加州的最南端度假一周,然而本當輕松的休假卻成了驚險之旅。先是我自東部抵達洛杉磯轉機時航空公司的工作人員不識我的証件拒絕我登機進入墨西哥境內。我一怒之下,在機場租了輛車長驅直入墨西哥,開往那一千六百多公裡以外的目的地。山路崎嶇而美麗,然而在漫山遍野的野花與仙人掌之間,懸崖邊還有數以百計的十字架標志著因車禍而喪生的生命。(事實上,我還就遇上了一起,那位男士剛剛去世,當我開車從離他隻有兩米的地方經過的時候,警察正將他的臉用布蒙上。)
這個超過3,500公裡的來回耗去了我一半的假期。如同世界上其它的地方,路上軍隊的管卡對我這個單身夜行的東方女子疑心又不放心。經過千難萬險,好不容易到了天涯海角的那一端,迎接我的卻是一個差點要了我的命的事故。
那一天,我在通氣潛水時誤入禁區,被暗流拖入水下。等我從中掙扎出來,已嗆了好幾口海水。當時,無望地看著碧水藍天,不由閃過一念:“想不到會死在這麼美麗的地方。”然而求生的欲望使我挺住了,並及時地反應到一個我碰巧路過並向我自稱水性很好的陌生人一定在附近並向他呼救。果然他給了我及時地幫助,並託著筋疲力盡了的我到達安全處。
當我感謝他的時候,他告訴我,他酷愛沖浪,也有過類似的險情。“其實對他人是舉手之勞,但卻可以救一條命啊!”他很平靜地說。
這些天來,我常常將這不平凡的一周與中國的民主相類比。通往中國民主的道路崎嶇而又危險,多少民主斗士與他們的家庭在危難中掙扎著。如果大家能做一點,就可以幫其中的一些度過大難。如果大家都多做一點,我們就有望盡快地達到我們的目標。很多人也許是陌生人,但我們的目標不都是相同的嗎?
此篇從眾多的事件中選擇四例,望大家予以關懷。
— 黃慈萍
案例之一: 安徽蚌埠中院審理張林案,需更多的國際關注與壓力
(自由亞洲電臺記者燕明採訪報導) 安徽省蚌埠市的中級法院星期二開庭審理了當地異議人士張林涉嫌顛覆國家政權的案子。不過,法庭沒有立即宣讀判決結果。雖然庭審是公開進行,但不少打算旁聽此案異議人士卻被拒之門外。
張林今年二月被當地警方以涉嫌擾亂社會秩序罪逮捕,後被指控顛覆國家政權,星期二,蚌埠市中級人民法院開庭審理該案,張林的妻子芳草星期二下午對記者表示,審理進行了將近三個小時,從早上八點半開始到十一點十五分結束,法官表示,由於案情重大,將提交蚌埠市中級人民法院審判委員會討論決定,宣判日期另訂—-
芳草:有三、四十個人旁聽,家屬隻佔三位,我和他的母親還有他的妹妹。
記者:你看到他了是吧?
芳草:對,他的精神狀態從表面上看還可以,但是瘦了好多,然後臉色也不像以前那麼好看了,蠟黃的,有可能瘦的緣故吧。
記者:他也看到你了嗎?
芳草:對,我的心情當然……講不上來那種感覺,心裡很酸楚的那種感覺,看他的樣子,真的情不自禁的落淚了。
芳草說,雖然是公開審理,但並不是每一個關心張林的人士都能出席旁聽,警方嚴格限制旁聽人數,包括張林的父親也未能出席,蚌埠另一位獨立異見人士王庭金被拒之門外,他告訴記者—-
王庭金:本來預計有幾十個人,包括本市的,還有外地的,有二、三十人吧,到最後隻有十幾個人到了法院門口。其他地方的人,本來要到蚌埠來的呢,都是在當地就已經被安全部門控制了,不讓他們走動,像李海他們本來都准備過來,具體姓名現在在這邊可能不太方便透露,我們最後到蚌埠來的隻有三個。
根據蚌埠市檢察院的指控,2003年下半年以來,張林在網上發表一百九十二篇文章,起訴書指控其中六篇文章,加上一篇希望之聲的採訪,有近五百個詞句被認為有煽動顛覆國家政權的內容,張林的律師莫少平為張林作的是無罪辯護,芳草引述他在庭上辯護說—-
芳草:律師為他做無罪辯護,他說斷章取義,從一百九十二篇文章選出六篇,四百四十九個字,沒有足夠証據,不能認為當事人主觀意志要推翻國家政權,張林寫文章的主要動機是推進社會主義民主政治。
記者:莫少平為張林作了充分的辯護嗎?
芳草:對對對。
據悉,張林在庭上前後共做了半個小時的自辯,芳草引述他的話說—-
芳草:張林講他發表文章,第一個是主要是個人的觀點,第二個是賺點稿費,還有就是希望通過發表個人的觀點吧,可以推進社會主義民主。
張林在八九民運中,曾經組織領導了安徽蚌埠學生中的絕食活動,被以反革命宣傳煽動罪判刑兩年,1994年他在北京參與籌辦勞動者權利保障同盟民運活動,勞教三年,1997年獲釋後到美國,1998年他返回中國從事民運,被警察抓捕,並被以偷渡和所謂的嫖妓罪勞教三年,今年年初張林從蚌埠到北京,試圖參加已故中央總書記趙紫陽的追悼會,之後他返回家鄉蚌埠市,被警方逮捕。
(據自由亞洲電臺錄音整理)
張林之妻:方曹芳
地址:安徽省蚌埠市禹會區大慶新一村130棟106號郵編 233010
聯系電話 0552—4090427
案例之二:人權斗士任畹町病情惡化亟待救助
【大紀元7月6日訊】(大紀元記者馮長樂採訪報導)7月6日下午,記者從北京得到消息,著名人權民主活動家任畹町先生患骨結核病情惡化,在極度痛苦中掙扎。因家境貧困,其妻張鳳穎無法籌措到7萬元的手術費而一籌莫展,亟待人道救助。
任畹町之妻張鳳穎在受訪時哭訴道:“今天我帶他到北京結核病醫院就醫,醫生確診為骨結核,要馬上做換骨手術。需做換骨手術的部位是右胯骨,那裡有一塊骨頭已經爛了,截掉後必須換骨,手術住院需40天,手術費用要7萬左右。”
“然後回家臥床三個月,繼續吃藥就醫一年半到兩年,結核菌才能消除。他現在非常痛苦,吃不好、睡不好,我盼著給他早點手術,解除他的痛苦。現在他不能坐,隻能躺著,因為沒錢,也不能使用止痛針或藥物,他已經痛得受不了了。”
張鳳穎說:“三個多月前任畹町住進北京263醫院,一家軍方的醫院,醫院沒診斷出他的病,手術後到現在三個月了,傷口一直不愈合,每天流膿血。現在他的背部有個很大的窟窿,往外冒膿,胯骨部位糜爛,深及至骨,4-5厘米。這兩個創面大夫看到都吃驚,讓他承受很大的痛苦,人很消瘦。前期的治療已經花去一萬多元,也沒給治好。
“我從網上看到這個病可能是結核病,就帶他去北京朝陽醫院和結核病醫院檢查,大夫都診斷是骨結核病,還很厲害,耽誤太久了。目前他需要轉院到北京結核病醫院去,費用更大。光是交一萬元的住院押金我都發愁,哪去籌措呀,都是民運窮朋友,哪個有錢呀,我不能跟他們張嘴呀。就是給也是杯水車薪,我不能連累他們。一個人為自己活著就沒有意思了,應該時時刻刻想到別人。這些治療費用對我而言負擔太沉重了,我真是沒有辦法呀。”
張鳳穎說:“聽到醫生說結核,我嚇了一大跳。平日裡,我覺得我們離結核病很遙遠的,怎麼這個病就在眼前呢,醫生說造成這種情況是因為他長期的營養不良、勞累、體質下降、免疫力下降有關。結核病治療起來比較復雜,因為副作用很大,吃治療結核藥的同時還得吃保護肝臟的藥……我以前以為他的病有1-2萬元可能就治療好了,沒想到需要那麼多錢!”
“我今天坐在醫院等檢驗結果就想,他真是生為民運,死也是為民運。為了民運,他已經耗干了他的一切,兩次坐牢,79年判4年,91年判7年。11年坐牢,出來後從不後悔,而且更堅定,他每天都是分秒必爭,一天當幾天的使。從監獄回來他身體就一直不好,體質下降,需要營養,可是家裡沒有生活來源,生活貧苦。家裡有困難他從不跟別人講起,他常對我說,比我們困難的人還大有人在。民運人的生活就是如此……”
“他把整個身心都投入到民運建設和書寫民運理論上去了,不停的寫作,整天坐在電腦前,熬夜,有的時候隻睡幾個小時。他從不說假話,就是埋頭苦干,為民運事業舍盡了他的所有。現在他是積勞成疾,油耗盡了,連骨頭都爛了呀。他已經坐不住了,腰背都痛,躺在床上,爬不起來。想到這些我很難過。我們有一點錢的時候,我們就幫助比我們困難的朋友,給個路費呀,給點生活費呀,我們認為這樣做是應該的。老任經常對我說:金錢買不了人的意志。為民運事業獻身,金錢是買不動的。他為民運已經付出了20多年了。”
“他住263醫院,我陪著他,我們兩個人每天的夥食費用是10元,他的飯量很少,每頓飯就一兩樣主食,加一個素菜。醫院也供應很多好菜,可我們吃不起。我們也不看重別人吃的好,我們是為民運奉獻,我們甘心過這樣的日子。”
“以往任畹町經常感到身體不適,有點病都扛過去了,忍過去了。腰背疼痛加重,是從年初紫陽去世的時候開始的,一天晚上他疼痛難忍,我要帶他去瞧病。可是我家大門被公安用警車頂住,不讓我們出門,不讓我們就醫,24小時監控我們。如果那個時候及時去大醫院檢查,可能早就治愈了,給耽誤了。後來公安帶我們來到一個村衛生所去看,那裡衛生條件很差,扎了針灸後,就回來了,也沒有解決疼痛的問題。那個時候他就開始做輪椅了……”
當問及張鳳穎是否可以提供一個銀行帳號給海外的朋友時,張鳳穎告訴記者,她家根本沒有存款,所以沒有任何可提供的銀行帳號。
張鳳穎說:“因為投身民運,工作受到影響,現在每個月退休金隻有560元。跟低保一樣。可是很多民運人士連這點錢都沒有。”
北京民運人士呼吁海外同胞、人權組織、民運組織等關注任畹町的現狀,盡快給予人道救助。
任畹町簡介
. 任畹町,江蘇人,1944年生於經濟學者家庭。 . 1966:年肄業於北京建筑工程學院。 . 1978∼79:參加民主牆運動﹔起草《中國人權宣言》﹔組建“中國人權同盟”, 任負責人﹔被勞教4年。 . 1989:發動“政體改造”民主運動﹔發起紀念民主牆10周年運動。 . 1991.2.8:在法庭上作題為《89民主改革與主權在民──駁反革命煽動罪》的辯護 演講,在法庭上繼續以宣傳煽動“罪惡重大,拒不悔罪”處刑7年。 . 1994:獲羅伯特.甘迺迪人權獎,被譽為人權民主活動家。 . 1998.11.7-10:創議組建中國民主黨全國籌備委員會。 . 1999.12.26:參與組創中國民主黨聯合委員會,任顧委主席。 . 出版《任畹町文集》《任畹町文集新編、選編、補編》 . 現居中國北京市。
任畹町 (任畹町之妻張鳳穎 )住址 北京 通州縣 楊莊小區 3-4-422 郵編 101100
電話 ( 86)-10-60535258, 手機13681272691(http
案例之三:天津異議人士韓華(化名李民)在天津家中被中國國家安全局逮捕
曾在中國民間和互聯網上發表過<<六四人權報>> <<告全國同胞書>>等民主文章的天津異議人士韓華(化名李民),於2005年6月30日早上九點在天津家中被中國國家安全局逮捕.罪名是造謠.誹謗.煽動顛覆國家政權.由於患有嚴重疾病於一周後以監視居住的名義被釋放.現在處於國家安全局監視當中.
被捕當天早上派出所警察來到他家中詢問戶籍資料的情況.在確定他在家之後,就回去了.僅三分多鐘後約40名身著便衣的男子,就堵住了他家門口,擠滿了整個樓道.並進入家中將他用於出版報紙用的電腦.打印機等物悉數沒收.並逮捕了他.於當日對他進行了審訊.
在看守所中,面對國安局的威逼利誘,韓華和他們進行了激烈的辯論,憤怒的和安全警察拍桌子,以至於拍傷了自己的手.他們直截了當的問:你和黃慈萍,林岳洋,古季柔是什麽關系?韓華當即回答:她們是我的戰友!一名負責他案子的國安局姓劉的處長說:〝干了這麽多年沒見過你這麽橫的!你不愧是布什的兵呀,如果他看到你這樣一定會為你豎起大拇指的!〝由於韓華態度強硬,他被和20多名死刑犯一起關在了一間20余平方米的房間裡.他睡覺的地方隻有一尺寬,並被睡在旁邊的一名死刑犯打掉了一顆牙.由於患有嚴重的腸胃病和肝病,國安局擔心如果在看守所出了事會造成國際影響,便釋放了他.並恐嚇:如果再不老實,有你的好看!
現在他回到了家中,接受監視去哪裡都要向所在地的派出所和居委會報告,電話被監聽.最基本的生活自由都受到了嚴格的限制.誠懇請求魏京生基金會的魏京生先生和黃慈萍女士,以您們在國際上聲譽和地位呼吁,使韓華早日擺脫中共的恐嚇與監視,重獲自由.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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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例之四:重慶知名民運人士許萬平先生面臨起訴
一:李運生來信:
2005年5月12日下午接到重慶知名民運人士許萬平先生的妻子陳賢英女士的電話說,一律師來找她,稱:他們律師事務所得到”內部消息”,許萬平已被”刑拘”,就要移交法院以”顛覆國家政權罪”起訴了,最好由陳賢英請律師,他們可接受這個辯護。
另據其他消息來源証實,此消息是可靠的。但陳賢英和她的不滿7歲的孩子,現已無任何經濟收入,生活陷入絕境,更無經濟能力聘請律師了。
希望海內外關注中國大陸人權民主運動的人士和團體、媒體,能夠密切關注、大力救援許萬平先生及其家屬,關注和救援正在受到新一輪打壓迫害的中國國內民運人士與政治異議人士!
2005年5月12日
二:曾寧的文章
道德不合作運動–許萬平創造的奇跡
壞人或好人,這是一個道德概念。 敵人或同志,這是一個政治概念。 罪犯或、、、找不到一個合適的對應辭匯,這是一個法律概念。
從道德的角度看,許萬平是一個好人。坐在公交車上,遇到老、弱、病、殘、孕,許一定會起身讓坐。知道任何一個道義良知人士或他們的家人面臨困境,許一定挺身而出,為他們吶喊、呼吁、爭取人道幫助。可是今天,許萬平卻成了某些人眼中的壞人。
從政治的角度看,許萬平是專制制度的敵人,許萬平肯定不會成為專制制度的同志。這是不言自明的。因此今天,許萬平的遭遇,完全就是百分之百的政治性行為。這一點,鐵板盯釘、千真萬確、不可抵賴。
從法律的角度看,噢,差一點忘了,沒有做人的基本權利,哪有真正意義上的法律。而這正是許萬平所信仰和追求的。民主是法律及其制度的條件和保障。沒有民主就不會有真正意義上的法律及其制度。而人權正是法律和法制的真諦。可是今天,許萬平自己卻成了一個地道的、不折不扣的”罪犯”。
壞人或好人、敵人或同志、罪犯或其他,許萬平創造了奇跡。許萬平創造了一個以自己13億分之一的斤兩擔當起了一個大國的道義責任、以自己1米60的身高撐起大眾的良知理想、以自己活生生的遭遇反襯出經濟上崛起政治上落後、愚昧國度的真實存在。
許萬平創造了一個道德不合作運動的奇跡,而道德正是中國民主運動力量的源泉。
“我很平凡、平常、甚至平庸,我的所有僅僅是道德上嚴格要求自己,不能有道德上的暇疵。”許萬平常這樣說。
許不是文人,但有一顆文人的心。寫作不是他的長項,因此許萬平格外地要求自己,隻有加倍地為那些道義良知人士及他們面臨困苦絕境的家人爭取一份人道上的關心與幫助,才能對得起自己的良心。
身上隻有買一張火車票的錢,許也要出門。”我不能不關心朋友”。哪裡有人權問題,哪裡就有許萬平的身影。不論在哪裡,許的身後總是跟著長長的”尾巴”,當許和敏感人士接觸,”尾巴”總是使用數碼攝像機面對面把過程拍錄下來。這個時候,許萬平總是無愧於天地的打出一個”V”型手勢。
“民主運動就是要運要動。”許憨厚地咯咯笑著說。許是想表達,一百個思想者比不上一個行動者。許的思想既單純又可愛。”如果人人都很自私,中國就沒有希望了”。
“六、四”十五周年,許堅持要在家中邀約重慶地區的道友悼念死難英靈。”對的就是對的、錯的就是錯的。”許堅決地說。這一天,許感冒,在家門口買感冒藥的途中,幾個不明身份者迅速地將幾包毒品塞進許的包中,戲劇性情景被全程拍攝取証。在公安局,許對身邊每一個警察不厭其煩地說:”你們這樣做不對喔”。直到警察們躲避耀眼灼人的陽光一樣,慌忙用繩子將許和一張大鐵椅像包棕子一樣捆得嚴嚴實實、逃之夭夭為止。
許萬平在生活上極其簡單樸素,長年的貧困交加不能壓垮他的意志。
許總是臉上洋溢著堅毅的自信,渾身充滿了青春的活力,看上去不像40出頭的人。這是一個有著堅定信念、頑強意志、精神世界十分充足富裕的小個子。
不尚空談,許萬平以自己的行為實踐了中國民運”道德不合作運動”的崇高理念。
2005年7月25日
許萬平之妻:陳賢英
電話:0086-23-6891-2734,0086-130-4836-77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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