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紀元7月17日訊】 編者按:吾有好友,甚喜文墨,對當今中華之現狀常傳文感慨,偶爾讀之。深感詫異:當今,竟還有如此奇人,對中華之古文運用嫺熟,嗟乎感歎,便有心推薦給讀者。經本人同意,以此文開始,正式在大紀元上作為吾友新紀元的開始,為中華的民主、蒼生,發一微言,盡一輕聲,以不負上蒼賜與的些許文墨之長。吾友也願也文會友,以神相交,淺薄誤謬之處也不吝賜教。
呼與歎之奇!世紀浮煙,恍惚縹緲,嘗相與百數年之差較,其人其事其物實可悲。民主憲政,百年猶始。戊戌之革百日及落,清之舊政就此拖遺,但求殘喘以弱之民;孫文三民主義五權制憲,究其始未能止亂國中,終其末非能限蔣氏獨裁;二十八畫生,志與天驕競,奉共產以治道,安不能脫一黨專,至始破敗人之性。
自途革新,豈奈積重難返?權力分治,何至黨國唯上?共產平均,堪末凋零人心?人沒事非,探其之源,未能不歎五四之啟蒙,終陷沒于救亡之危調!氓民弗堪程遠,其志不越旦日,封其眼,蒙其聞,朝夕且與食,恩重無以報,默有代表偽其聲,媚其訴。嗚呼!非有民之本革,徒有政之形改,是叫後人複歎後人也。
民眾非愚,導引易能及道;黎元實惰,不善事事過腦,以求思辨。百年途奢,猶未啟其智,妄先賢之慧達!無奈史之迷瘴,乃及今時之眾,上不曉古,今朝醉生,競逐浮華,雖非無敏觸之人,卻鮮有詳察明表。
智士繁昭,奈何孤賢獨賞長居?人降於制,鬱鬱不能自己,非有門馬之士以破之制,但求避之薦身,謀關外之途。逸仙歎國人沙散無以付形。神尚不得聚,形苟不及泥塑。
惟教之以神德,操之以權利,任之以責擔,凡數十年,廣開民智,慧根繁布,但求鼎足。孰能善教治德,傳責任之務在於克己,而非求要與他人?使眾誠以自承權利,擔己選之責,辨求古往之珍弊,不覆轍百年之再始!嗟乎,苦世之不達,杯水航膠,翔無端風,鯤鵬何以程啟?
回顧中國百年來的民主史,我們不得不悲嘆,這些為中國謀劃而奮鬥的一代又一代的先鋒精英。無論是戊戌之變,還是民國成立,作為最先為中國的封建解放而前仆後繼的歷史人物們,他們誠然盡到了最大的努力,並取得了回報。但不論是從當時看,還是現在的反觀,我們都有理由去質疑他們的成果。中山先生也是承認的,民國成立多少年後,卻還要向蘇俄去學習十月革命的經驗。但這並不能成為精英們的罪責,作為為民族復興而奮鬥的他們沒有辜負歷史的責任,他們的方法沒有質疑的地方,他們真正失敗的原因是面對一群與他們思想相差久遠的民眾。
無論我們怎麼悉數,如果拋開結構的基層,單單對上層進行外科手術的話,無論如何重複其結果依然是驚人的一致的,所以我們感嘆:知識就是力量,但無知同樣也是力量。當千萬億民眾被無知和偏執驅使時,所幹的蠢事還少嗎?雖然百年的經驗和思索都歷歷在案,但是由於被割裂的認知和撕裂的資訊所影響,民眾成為了被宰割的大腦,看似會思考,但卻沒有聲音,甚至有相當一部人得出了完全割裂而偏執的結論。在他們自以為在創造未來的時候,歷史得以仍然不斷的重複自己。
一個民族要孕育少數精英是容易的,但要提高整體素質卻很難。魯迅筆下,作為精英的夏瑜所能奉獻給華老栓之輩的,只有他被砍頭時留下的鮮血。那麼當時打著民反作主的共產黨,所切入手的正是清民時代都被革命層忽略的中國農民。它引導中國的知識階層對中國底層的傾注。我們可以反觀,理論上作為真正共產主義力量的工人階級,在大革命伊始就顯示出了他的脆弱。並不是因為工人階級心理上不成熟,而是他們顯露的力量在大城市中是這麼的易碎。
而農民農村,前期革命層沒有真正涉足的區域,依然承襲中國千年禮教傳統的中國根基,在沒有受到民主博愛的薰陶的背景下,在共產黨的民反做主的「民主」宣傳後,從而將人性的反叛佔有欲發揮到了一種境地。無論是鬥地主,奪權鬥爭,或者說是以後的三反五反,反右派,還是巔峰之作,造反有理的文化大革命,無不都是打著共產平均的大旗,來遮掩他們赤裸裸的佔有欲和權欲。這個一直處在社會底層的無產階級從一無所有到成為了革命力量,他們是何等的珍惜自己的境遇,所以才會喊出來「革命鬥爭要年年講,月月講,還要天天講」,「堅決不能讓地主反壞右翻身」用這種看似冠冕堂皇「人民民主專政」的正義來迫害。
在這種民反的宣傳下,中國人整體的素質根本無從提高,甚至連他們的人性被抹殺掉,並且被偷偷的棄屍在荒蠻中。及至今日拖著軀體的奴隸們還沒有意識到,拋棄了共產平均的共產黨在社會主義初級階段的面具之下,對奴隸們的權利,竟然繼續以改革開放的方式剝削!
民眾何以短視,為魚肉任刀俎?在缺乏真正的民主啟蒙的背景下,權力替代了權利錯位成為民眾奮鬥的目標,但是炮灰們終究將犧牲後取得的權力交給了誰?更可惜的是這個權力沒有授予為它犧牲的民眾應得的權利。而這個辜負正是中華的可歎之處,人生而應得的權利居然要權力的施捨!權力不是被公民授予的,權力肆無忌憚的踐踏他的百姓。我們不得不再次為中國的故事而悲傷,在沒有明確什麼真正是自己的權利,沒有明確如何為它奮鬥,沒有明確得到後如何使用它。民主中國的傳說依然是延續未知的。
百姓從來不是生而愚笨的,只是不可否認的是大眾的懶惰,要不也不會出現「從來就沒有什麼救世主」和「他是人民的大救星」這種矛盾的話語。民眾崇拜那些能夠主宰別人命運的人,並尊崇他們為英雄,要不也不會有這千百年來治亂迴圈。我們所看到的結果無不如下,歷史在那一刹間定性,又在孕育中爆發,及至翻案,被玩弄的不過是民眾。
當今的精英比歷史上任何一個時段都要多,但卻面對更多的困惑,他們基本上都是孤軍奮戰,但這並不影響他們的影響力。在這個不容許有所謂的領袖的時期,遍佈各地的中國人再次開始了百年複始的民主教程,但是沒有人總結為什麼中華民國—-這個全亞洲最早的共和政體會以慘敗收場?寄希望於統治層的改良也好,還是少數精英推倒專制者的革命也好,在民眾還沒有本質性改革的前提下,只是政權形勢更迭,民眾們不過是參加了一場自己是局外人的表演,依然寄希望政權施捨給自己些許權利,得朝夕之餐,任人魚肉!
在被割裂的中國社會,每個階層互不關心彼此。人們或對自己所佔有的既得利益滿意,或者對自己的遭遇忍氣吞聲,所能說明的不過是中國人的惰性和短視,在大家都能殘喘的時候,沒有人願意做出任何改變,能拖即拖,到不能再熬的時候再任由歷史刺所有人一刀。中山先生感嘆,人們像沙子一樣無以付形。而現在的中國除了鋼性的權力鏈條之外,不僅是政治上的碎片,也是文化上的碎片,人們在自以為有利可圖的短暫的投機的臨時利益契約的粘合下,使這個缺乏認同的所謂的整體就像泥塑一樣,其結果無非是樹倒猢猻散。
而這種散落決不是中國的轉機,而很有可能是再次的迴圈。民主的不成熟比專制更恐怖。百姓從默認默許的時代走出,但在他們還不會發出聲音的時候,在他們的聲音沒有成熟的民主制度保護時,只能再次成為培養權威主義的沃土。我們看到希特勒的民主崛起,我們也看到了阿根廷的困惑。
而真正避免覆轍的基本就是讓我們的民眾成為公民,在他們心中確立「世界公民」理念的高遠志向,讓他們真正得到啟蒙。而康得解釋:「啟蒙,就是一個人敢於運用自己的理性能力,作獨立思考。」福柯又說:「啟蒙就是具有獨立思考能力的人,對佔據主流地位的傳統,持永恆的批判的態度。」
在後共產時代的中國人要複拾階級鬥爭後喪失的道德,要真正為自己的權利而鬥爭,要為自己的權利而擔負責任。用生而賦有的權利決定自己的命運!並為自己的選擇負起責任!誠然負責任是要求別人說的,但是在取得自己生而賦有的權利後,我們要為自己選擇的方式負責,就像權利不能奢望別人授予一樣。
在今天的中國,我們實在是幸運的一代,突如其來的物質生活幾乎超乎了想像,它甚至還彌補了上一代巨大的精神創傷。我們蒙幸生活在這個「歷史終結」的時代,但又有多少人喪失了歷史的觸感?
2005-7-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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