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林:《悲愴的靈魂》(一)

楊天水 供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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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7月16日訊】【大紀元7月16日訊】共產主義統治中國以後,屠刀、文字獄、監獄、奴隸的或者半奴隸式的生活方式、毫無羞恥地篡改歷史、種種強制性的欺騙性的愚民政策與教育,一起導致 中華民族智慧的退化,導致人們普遍地不敢思想,喪失思想能力,最後幾乎不能夠擁有正確的思想。儘管中共的十二屆三中全會以來,純粹的類似於軍事奴隸制的共 產主義已經逐漸消失於中國大陸,政治上的專制主義繼續存在,權貴資本主義為國民經濟主體的一種病態市場經濟替代了原來名義上的國有經濟,社會各種因素多元 化的跡象已經形成,但是中華民族整體上仍然沒有恢復它應有的思想能力,很多人還由於感情對中共的依戀或者智力上的殘缺,而停留在不敢思想或者思想混亂的境 界。

   但思想的火星,從來沒有熄滅。半個多世紀以來,很多思想勇士,為了真理和正義,不畏牢獄甚至是死亡的危險,堅持獨立的思考,拒絕人類歷史上最龐大 的謊言。遇羅克、林昭是他們那個時代的獨立思想的代表,他們犧牲了生命,但是他們留下了思想火炬。民主牆時代以來,更多的人大膽獨立思考,痛斥專制主義, 抨擊無恥的舖天蓋地的腐敗,揭露馬列主義給中華民族造成的巨大危害,呼喚人權、自由、民主,點燃了一支又一支思想火炬,張林先生就是這些思想火炬之一。

   以下我們挑選張林先生繁體版《悲愴的靈魂》部份章節,以便讀者能夠管窺他思想的勇敢和深邃。除非一個人由於感情因素或者智力不夠健全,否則他就會被張林深刻的思想和敏銳的視角所感動:

   ◆我們是活的死人,我們被關在墓穴般的地下工廠裏,終年累月牛馬般勞作。但是吃的比牛馬還差,睡得比牛馬還少,挨的鞭打比牛馬還多。我們並沒有罪, 和我們手裏做的葬花一樣,我們也是殉葬品,我們是極權暴政的殉葬品,殉葬我們的自由、青春、健康。擁擠的、恐怖的、罪惡的共產主義列車!何年才能停下?何 月才能解體?何日我們才能下車?——《葬花》

   ◆這些蛤蟆都是未經任何法庭審判的中國公民,每天被強迫勞動十六至二十二個小時,從來沒有星期天。

   他們反覆毆打的那些奴隸都是因為體弱、有病、年老因而完不成生產任務,給他們掙錢較少的弱勢群體。這個時候,這些隊長,都成了最殘酷的奴隸主,比現在世界上左派所能看到的最右的右派還要右一百倍,邪惡和殘暴比納粹有過之而無不及。——《經典鏡頭:極左 + 極右》

   ◆我是一顆核桃樹種,生來就堅硬、頑強,無論環境多麼惡劣,無論氣候多麼冷酷,無論山地多麼貧瘠,我都能頑強生長,我都能刻苦思考,只要有一點陽光和一點雨露。

   生性堅硬的性格,使我能抵禦共產主義腐朽思想的侵襲。我從來沒有出於利益的考慮,浪費光陰去學習馬克思主義歪理邪說,或去向掌握政權,控制一切資源的共產黨人諂媚。不管共產黨多麼強大,多麼可怕!我寧肯失去一切,甚至生命,也要堅持真理。

   專政奴役改變不了我,毒打虐待改變不了我,窮困潦倒也改變不了我。我像一枚堅硬的核桃,只要我的腦袋還沒被鐵錘砸碎,我的喉嚨還沒被鐮刀割斷,不管甚麼時候,我還是我!——《核桃種子》

   ◆紅色恐怖!惡夢般的紅色恐怖!多麼可怕!——《紅色恐怖的故事》

   ◆我成天捧一本書看,看完後再對照周圍人們的生活,發現牛頭不對馬嘴,甚麼黨的陽光沐浴下幸福的工人階級,幾乎全是謊言。我還記得許多名家的一些噁心文章,全是對共產黨的無恥歌頌,我就認定這些人是壞蛋,後來從不看他們寫的書,免得中毒。

   後來我又問老師,我的幾個老師都是下放農場勞動改造十來年才回校教書的,他們說各地都是這樣。安徽西北阜陽地區、皖南山區、大別山區比我們這裏還窮。大別山區的很多人家,大姑娘都沒有褲子穿,全家只有一條褲子,誰出門誰穿。

   我對此有點半信半疑,那不是亂套了嗎?直到幾年後我去北京的路上和一個清華同學同行,他家是金寨縣的,我問他,他才向我證實,的確如此,他小時候 親眼目睹的。很多人家裏只有一些爛棉胎,堆在土炕上,有外人來,家人便一起坐在爛棉胎裏遮羞。連吃飯的碗都沒有,全家只有一口鍋,燒上一鍋芋頭,一家人先 圍著鍋吃,然後再牽豬來吃。一頭豬、一口鍋,一條褲子,就是一家七八口人的全部財產,真是可怕!——《少年的記憶》

   ◆1979年8月底,我開始了清華大學的學生生活。很快,在新鮮感過去之後,我就對死氣沉沉的校園感到厭惡。那個時期,最讓我興奮的就是西單民主牆。

   我懷念在西單民主牆前流連忘返的日子,我懷念校園民主運動時期貼滿清華三院圍欄的文章,那些充滿智慧火花的思想和觀點曾經令我渾身顫慄,不能自製。

   記得那時每個星期天我一大早就乘331路公共汽車到平安裡再轉車去西單,從民主牆西頭看到東頭,再從東頭看到西頭,一直到下午肚子餓得咕咕叫才戀 戀不捨地離開,大腦像雲海一樣翻騰,興奮之極,我常常要去喝一杯白酒。差不多就在那個時期,我的思想基本形成了,後來就沒有根本性的變化。

   西單民主牆的歷史意義是巨大的,那是共產黨三十年黑暗統治之後的第一道曙光,預示著即將重新崛起一股嶄新的民主力量。民主牆啟迪了一大批人,影響了一大批人,並直接導致了幾個月後的校園競選運動和建立社團運動。——《西單民主牆》

   ◆那場競選運動也意義非凡,也是共產黨三十年黑暗統治時期的第一次民主競選,從內容到形式真的跟民主國家競選領導人一樣,大家都很投入。我幾乎聽了每一場競選演講答辯會,學到了很多東西,也就在這場競選運動中,我的政治思想基本形成了。

   可惜的是,整個社會沒有任何回應,競選運動只局限於校園,而且只進行了一次,直到現在,我還沒有看到在中國任何一個地方,有真正的競選,有1980年秋北大清華那樣高水準的競選活動。——《校園競選運動》

   ◆我一向認為我們真正的知識來源於歷史,而共產黨卻硬把我們與歷史斷裂隔絕開來,肆意誣衊古烈先賢,胡編亂造人類歷史。

   大家有了歷史知識,自然有能力鑒別孰優孰劣,對於荒謬的共產主義理論,自然會有清醒的認識,無需別人教導。其實只要認真讀讀《論語》,就能夠看出儒家思想多麼恢弘,多麼深遠,比共產主義理論強得太多了。

   後來我在大學裏認識的幾個不滿共產黨統治的異端分子遭遇都很悲慘。吳潮光後來被分到南京,專業不對口,鬱鬱多年,後來聽王軍濤說他到美國去了,還 算走運;姜迅生最膽大,是當時最敢言、最堅定的民主派幹將,聽說後來被送到內蒙古勞教三年;佟永俊也被迫休學,返校後跟我一樣精神頹廢;成林和其他人都是 慢慢走向死亡般的沉默。——《校園社團運動》

   ◆七十年代末八十年代初的清華大學,完全是一座工程師強化訓練營,每天從早到晚,都是密密麻麻的上課、自習、實驗,每個人都像工蟻一樣在教室、食堂、宿舍這三點一線裏週而復始地運作。整個大學就像一個螞蟻部落,其實當時整個中國也就像一個螞蟻王國。

   按照從馬克思列寧主義到毛澤東思想越來越精密的共產主義理論,每個人都是而且僅僅是一顆螺絲釘,比一只螞蟻還要卑賤。因為螞蟻還是活物,還有七情 六慾。而每個中國人只是一顆不合格的螺絲釘,所以要每天鬥私批修,爭取成為一顆合格的共產主義螺絲釘。我實在不願做一顆螺絲釘,那跟死亡有甚麼區別?

   我越來越認為,這個國家的一切都是反常的,違反基本人性的,比如我明明不願再學物理,想讀文科,卻怎麼申請也沒有結果。這個制度根本不允許每個人有選擇權,只要你成為一顆無生命的共產主義螺絲釘。

   我恨這個社會,把斑斕五彩的生命,弄得都像灰狐一樣灰溜溜的,千篇一律,千人一面,還要千年不變!慢慢的我不再有興趣與這個世界的任何人聯繫,我特立獨行,走在荒無人煙,荊棘叢生的原野裏。——《螞蟻部落》

   ◆我幾乎可以由此得出結論,共產黨是最無能的管理者,總是把一切都搞得亂七八糟。那些售票處的領導和售票員以及他們的上級領導機關,那些解放軍官 兵,那些擠在隊伍裏毫無辦法的幾百個革命幹部,統統都是一群吃乾飯的廢物。他們確實需要我這樣的人去領導他們,才能解決最基本的問題,儘管我只是一個二十 一歲,戴著眼鏡,文弱的在校學生。

   這段經驗對我以後在八九民運時期領導蚌埠學生市民,提供了非常寶貴的經驗,在大家都不知所措的時候,我總是發出十分清楚的指示,我知道大家肯定會 服從。事實上,指揮一群人,遠比指揮一個人容易得多,而且人越多,越容易指揮。因為那個時候,人群都失去了判斷力,在群體匯合而產生的「神秘磁場」控制 下,不得不受一個人指揮,只要指揮者有自信心,從容不迫,會動腦筋。——《一次征招並指揮解放軍的經歷》

   ◆那是一種靈魂的痛苦。周圍的人都麻木不仁,我是如此孤立。「前不見古人,後不見來者。念天地之悠悠,獨愴然而涕下。」

   生亦何懼?死亦何懼?

   看來唯有將禍福置之度外,唯有將生死置之度外,或許可以開闢一片燦爛的天空!我期待著,自己終有一天下定決心,把自己獻給正義事業,再也無所顧慮!——《圓明園廢墟》

   ◆的確如此,生命的局限性本來就令人類悲傷,現在我們又被加上共產主義枷鎖,我覺得生活在這樣一個思想極端專制的社會裏更痛苦更無意義。

   確切地說所有中國人都被毛澤東和共產黨剝奪了一切,不僅物質上赤貧,精神上更赤貧。簡直就像一群赤裸裸的動物一樣赤貧。

   僅僅赤貧還沒甚麼,可怕的是道德上的墮落,很少有人去思考和關切其他人的命運,更少有人真正關心整個社會的命運,更沒有人願意在這方面付出代價進行努力,為大家指出一條改變命運的方向。幾乎所有人都是為了活命而活著。

   而我寧肯餓死掉,或者受盡任何折磨也不願這樣活一輩子。僅僅一年後我終於離職而去,不再做共產黨的奴才,不再作共產主義螺絲釘,從此與共產黨一刀兩斷。——《痛苦的思想歷程》

   ◆記得1986年底合肥學潮的時候,我們雲夢沙龍的四個代表去參加一次蚌埠市各社團代表聚會,我們驚訝地發現,這些社團的領導和骨幹竟然都是沙龍的 成員。大家都在議論這場學潮。有的人竟然贊成政府的觀點,認為鬧學潮耽誤了功課,造成了交通堵塞,影響了市民生活。我便起身發言:

   「我們國家由於政治制度不合理,各級幹部瞎指揮所造成的浪費,足以抵上一億次學潮帶來的損失,有誰承擔責任了?中國人這麼窮是誰的錯?現在由於整個領導階層不負責任,年輕學生不得不暫時放下課本,挺身而出,走上街頭,呼籲民主變革,能浪費甚麼東西?」

   「即使你寫一篇作文,還要浪費紙和筆墨呢!為了國家和民族的前途,大家該走上街頭討論了!只要能弄清正確的方向,不再糊里糊塗地走彎路,不再摸著石頭過河,再多的代價也值得!……」 ——《雲夢沙龍》

   ◆我不知道,拒絕做共產主義奴隸的下場竟然那麼悲慘,我竟然由此踏上了惡夢般的地獄之旅,比乞丐還悲慘,連做乞丐的權利都沒有了!

   我坐在蛇口海灘,遙望對面的香港,浮想聯翩。我多麼渴望自由的生活方式,多麼渴望能夠有一份自由職業,不再做共產主義螺絲釘,不再做共產主義奴隸。可以自由地探索真理,可以實現自己的人生理想,可以遨遊世界。

   我徹夜與滿天繁星相伴。宇宙如此深邃遼闊,給我啟迪。生命是上帝所造,神聖不可褻瀆,凜然不可侵犯!我豈可忍氣吞聲,蠅營狗苟,甘與一生受共產黨奴役?

   在曙光到來的時候,我終於打定主意:即使有淹死的危險,也要游泳到自由世界去看一看,有沒有擺脫共產黨奴役、自由生活的機會?何況我還有一個期待已久的願望,尋找並加入到一個反共救國組織裏去,使我的思想能有著落、能有結果,使我的生命能有意義。——《地獄之旅》

   ◆我痛苦地感到,香港的繁華、香港的自由屬於受英王庇護的香港人,不屬於我們大陸人,我們即使逃到香港,也沒有獲得自由的機會。在大陸報紙雜誌上, 根本找不到這方面的消息,絲毫不瞭解這種狀況。愚民政策害得成百萬上千萬大陸青年冒著生命危險偷渡香港,最後只是被遣返回去。

   看來我們真想獲得自由,只有在我們的家鄉,只有與共產黨鬥爭,奪回上天賦予我們的、與生俱來的自由權利!——《難民的遭遇》

   ◆這段經歷對我的打擊很大,看來這個地球上最大的民族——華夏民族,在世界上的處境實在太悲慘了,無論在哪裏都是受迫害、遭屠殺、受奴役;受排擠、受排斥、根本沒有一塊自由的家園。

   我頭腦裏就產生了一個念頭,只要有一點機會,就不惜一切代價建立一塊華人自由家園,用大陸不堪忍受共產黨奴役的青年的熱血,和海外華僑的資金建立 一塊華人自由家園。所以兩年後我那麼熱切地與台灣人陳賜麟合作,提出瑞麗計劃,想在中緬邊界地帶的狹縫裏,武裝建立這樣一塊華人自由家園,作為復興華夏民 族的根據地。——《香港難民營》

   ◆阿吉說得對,後來我見得多了,慢慢體會,仔細想想,的確如此。我們的國家制度也根本上類似。虐待狂+受難者+心驚膽戰的群眾=中國。

   但是有一個問題阿吉說不清楚。就是為甚麼那些人老是打人。難道僅僅是為把拳頭練硬嗎?或者是發洩一般情況下不能發洩的對人類的仇恨?

   直到很多年以後,在勞教隊磨練幾年以後我才明白:那是一種擔心被別人取代的恐懼;那是一種沒有任何合法性從而需要時刻證明的權威;那是一種一開始就違法而且始終違法的權威。不這樣做不足以構成對群眾的威懾。

   再回想歷史上,為甚麼共產黨要搞一場接著一場沒完沒了的運動,始終不斷地把大批人抓進去,關在監獄裏無休止地殘酷折磨,我才豁然明白過來。本質完全一樣,只是加上了共產主義理論。——《地獄驚魂》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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