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俊君:我父親開車的艱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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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俊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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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7月15日訊】 看見楊銀波兄的採訪母親的文章,我也很是感動。

因為我也有心痛的時候,就是我的父親。我的父親今年47歲,幼時喪母,後又喪父。在外面飄泊,無處是家。後來終於得舅公相助,買了一輛車子,做起了司機。剛開始改革開放,父親過得還不錯。家裏面逐漸把欠的錢還了。可是禍不單行。94年,父親由於車禍,死了一人。父親開車,自然要負責任。又欠下了10萬元的債務。後來一蹶不振,再也沒有在經濟上爬起來。按照那時的經濟是可以的。可是後來,中國政策上的逐漸過渡。越來越不景氣,貨源逐漸少了,運價又非常的低,在加上敲竹槓的群起。家裏面只能夠糊口。

父親近30歲開始開車,到現在已經10多年了。辛苦不說,還累出了咽喉炎,椎肩盤突出了四五個,頸椎也突出,經常咳嗽,失眠,耳力也下降了,身體是急速的下降。各個方面也跟不上了,而母親是無業人員。我也只有出外打工,當然我更有心為百姓。父親對此是非常的氣惱,說養活你的口吧!說完又眼睛裏含著永遠不曾退卻的血絲走了。父親不高,但是很愛我。雖然我不讀書,但是父親還是很愛我。父親為了這個家,四口人的家,支撐了整整10多年啊!我很心痛。

94年後,父親跑車逐漸不行了。首先,其他的司機也加入進來了,家鄉的貨源一下子少了許多。老闆也賺不到錢,把運費壓得更低了。如此,家裏面的環境是可想而知的。過去每月有近1500元的進帳,那時候的錢經用一點。後來錢不經用了,就每月也有2000多一個月!我知道父親每個月的一趟貨,如果去杭州的話有7500元。不要以為是天文數字。我就跟去了,去杭州,要來回7 天,先算去貨。兩天多的跑,油錢有1500元左右,過路過橋的費用也有1500元左右。在家裏面每個月要交6000元的費用。比如養路費,營業執照費,保養費,環衛的,工商的,還有公路局的費用,乃至公安知道車子有油水可撈,竟也來了。父親幫我算了算,總共有9 家單位要錢。所以就是200元的一天。到了杭州,就是竟有3天,600 元錢。我還沒有算回貨。在路上的吃喝呢,也是要錢的。估計算算,竟有300 多塊。加上上面的600 元,就是1000元。現在就有了4000元,還有其中的一個司機,要發工資,是貨的百分之五,快400 塊了。就是4500塊,每月要修車1200元左右,攤下來,又是三天150 元。中間的罰款是千萬別碰上,如杭州的路途長遠,是要碰上的。就要罰款1000元左右,剩下2000元錢。父親是與別人合夥的,就得分出去一半,到了杭州只剩下每人1000元錢了。這是到杭州的,回來的回貨才能夠有些賺頭,杭州回貨不是很多也不好。父親就要多付出些時間,我們在杭州是待了兩天,兩天時間,就算費用的攤,又是400 元,每人200 元。中間的睡覺,吃喝都是很要錢的,基本上,在杭州,已經沒有什麼錢了。後來有了回貨,還好,路費自然還是那麼多,油費也是那麼多,回貨回來的時間所攤下來的錢,算三天,又要錢,回貨是6000塊錢,因為是回貨,是要少的。回家一算,母親苦笑著說,這次出去和回來是保本啊!

現在的百姓是根本沒有辦法能夠生活下去。現在搞的那個什麼公路保護法,就是嚴禁超載。老闆如果不超載就不賺錢,所以車子必須超載。而外面的罰款是相當厲害的,也許大家不知道吧!超載五噸的罰1000—2000元,超過10噸的就更加厲害。最高是20000 元,不錯,你沒有看錯。是兩萬元!而且中間是要經過城市的,他們在城市的入口和出口各放下一個磅秤,用來稱重。我去過一次廣州,與父親,在入口不遠處看見一處奇觀。車子連出了好幾十米,乃至百來米。因為磅秤,他們都超載,不敢過去。真正好笑。所以父親把車子賣了,現在閒居在家,拖著病體給別人開車。所以我出去打工了,一為救救百姓,二為父親減輕家庭負擔。

老百姓不好過啊!無論什麼百姓,什麼階層,什麼行業都是舉步為艱。

──原載《維權通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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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只代表作者的觀點和陳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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