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海一梟:「君子異應,聖人敵應」

——尋找當代聖人啟事

東海一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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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7月15日訊】  
  「君子異應,聖人敵應」

  黨主政治是有史以來最鄙劣最邪惡的政治,與法國邦雅曼-貢斯當所謂的「僭主政治」如出一轍,本質上不具備任何合法性,不像君主專制那樣訴諸於「天命」和傳統,也不像現代民主制訴諸於多數民眾的同意,其統治基礎百分之百地建立在暴力和欺騙上。傳統政治僅僅是對人的奴役和壓迫,而黨主政治不僅蹂躪人的肉體,還要扭曲、折磨人的心靈,剝奪人的尊嚴。

  黨主專制對言論、輿論監控之嚴厲,對真話、自由思想之忌諱,對人的心靈、道德、天賦摧殘之深刻,都是空前的,黨主專制下「知識份子」群體的鄙陋賤劣也是空前的,彷彿一群丟了本性的變色龍和斷了脊樑的癩皮狗,豈但與西方現代知識份子相距不可以道里計,便是與傳統知識(士)群體相比,整體精神水準也大為下降了。

  批判現實、批判社會乃中國知識份子(士)的傳統。春秋戰國是古代知識份子的黃金時期,諸子立異,百家齊鳴,「王者不作,諸侯放恣,處士橫議」(孟子)。諸子最大的特徵便是對現實的暴露和批評:孔子褒貶春秋,孟子斥罵諸侯,墨子批王公大人,韓非子大發《孤憤》,老子說「聖人不仁,以百姓為芻狗」…。隨著漢朝 「獨尊儒術」以後,君主專制愈來愈精密嚴厲,士人這種直言不諱、直斥時弊的態度,整體上漸漸式微了,但薪盡火傳,代不乏人,茫茫黑夜時有星光閃爍。明朝心學大師王陽明弟子王龍溪說過一句話,至今聽來依然如雷貫耳:

  眾人和應,君子異應,聖人敵應。

  翻譯成現代語,就是:庸眾說順話,君子發異議,聖人唱反調。說得多精彩啊,知識份子就應該是這樣的君子和聖人,以監督政府、批判社會為己任,亂世危言,盛世也危言,與專制政權異趣異議反對敵對,對民主政府也並不一味順應和應。因為,即使是好人好事是真理,也是需要「異議敵應」的。好人好事不怕批評監督,真理愈辨愈明愈鬥愈響亮。何況真理往往也是相對的有局限性時間性的,需要時時監督警惕著異應敵應著,這樣它才會不斷地發展著成長著飛躍著,不然,就會枯萎、殭化、停滯,以致向錯誤、謬誤轉化。真理是不怕異應敵應的,異應敵應,應錯了也是對,是對真理的反向支持。

  民主社會的知識份子或反某項政策但不反政府,或反某屆政府但不反制度,是同中求異,大同小異(大處同小處異)。專制社會的知識份子以反專制主義為主,對於具體政策措施,則異中求同,可同可異,應事應時而制宜。對於政府一些好的舉措,如改革、開放、反腐肅貪、廢除收容惡制等,自當支持。

  知識份子對政府「異應敵應」,在民主社會只要有一定學識能力就行,在專制國家則還要具備超異的精神高度、思想能力,要具有雖千萬人吾往矣的非凡勇氣,要做好失去朋友、毀壞前程、忍受寂寞孤苦和種種打擊迫害乃至隨時入獄的準備。「在一個思想被禁錮的民族中,一切都無聲無息,一切都在沉淪,一切都在退化和墮落 」(邦雅曼-貢斯當),若是有能力並且有膽量在這種險境之中挺起來站出來抗拒這一切,有能力並且有膽力成為統治者眼中的異議份子敵對勢力,是一種無上的光榮,稱為君子乃至聖人,不亦宜乎。

  專制主義的醜陋反動,有目共睹,天下皆知,但由於其邪惡兇殘,敢於異應敵應、持真不屈者畢竟是極少數一小撮,絕大多數國民只能是黨雲亦云「和應」的庸眾,彷彿沒有熱血沒有骨頭沒有思想沒有靈魂的影人。明-吳從先《小窗自紀》曰:後梁為北魏影國,謂附庸也,予請以一切依附之人為影人。

  當然,王龍溪「君子異應,聖人敵應」此言僅就學術精神而發,由於時代的局限性,別說在政治上,便是在廣義的文化思想上,他也不可能跳出儒家傳統的窠臼,對 「古聖」(孔子)和「今聖」(皇帝)搞甚麼異應、敵應。但是,比起共產黨領導下文化上思想上精神政治上乃至學術上無不順「黨」應人、人云亦云、異口同聲的知識份子群體來,還略勝一籌呢。

  魏京生曾自詡:國際上都把他當聖人一樣看待。眾人嘲之,我認為魏君實至名歸,無愧。在豺狼當道立、惡政猛於虎的今日中國,凡膽敢「異應」共產黨、「敵應」假惡丑者,皆是真正的知識份子,皆無愧當今聖人之稱。

  
轉自《民主通訊》(//www.dajiyuan.com)

本文只代表作者的觀點和陳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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