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雲:托馬斯. 傑弗遜,感謝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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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7月11日訊】昨天七月四日, 美國的國慶節。 各地都在慶祝。 我恰好晚上坐在在電視機前, 偶然觀看了波斯頓地區的煙火晚會節目。 四個歌星上台, 一開始就分段朗誦<獨立宣言>的精彩內容, 「我們認為如下的真理是不言而喻的, 這就是人人受造平等…」。 文字震撼, 情景壯觀。一下把我帶進了歷史, 距今是大約230年前了。

  1776年6月7日, 北美第二屆大陸會議 (Continental Congress) 在費城召開。 討論美國獨立的重大議題。 11日大會宣佈任命包括托馬斯。 傑弗遜在內的五人委員會負責起草美國獨立宣言。其中包括賓州代表, 美國開國先哲本杰明。 福蘭克林 (Benjamin Franklin), 和麻州代表約瀚。 亞當斯(John Adams) 即後來的美國第二任總統。傑弗遜被委託負責宣言的總體編寫。他才思泉湧,集一生自由民主的理念,淵博的歷史知識和精湛的文學藝術功底,一氣呵成,在沒有任何參考書籍的情況下,僅用一到兩天功夫,就將初稿完成。然後由福蘭克林和亞當斯稍做修改。6月28日,他們將獨立宣言的初稿呈交大會審閱。7月2日,12個殖民地州的代表(紐約州因故缺席)召開大會討論。7月4日,傑弗遜起草的文件被大會正式一致通過。這個被後人所稱為不朽著作的美國<獨立宣言>從此問世。這一天, 也就被美國人認為是他們的獨立紀念日。 <獨立宣言>的起草人托馬斯。傑弗遜當時年僅33歲。

  獨立宣言開宗明義地指出, 在人類歷史的進程中,一個民族的人民有理由解除與另一個統治他們的政府用於束縛他們之間的關係。它首次向人類歷史有力地宣佈:
  「我們認定以下的真理是不言而喻的,這就是人人受造平等。他們為上帝所造之始,就被賦予以下的諸種絕不可轉讓的權利,其中包括生命,自由以及對幸福的追尋。 (筆者譯)」We hold these truth to be self-evident, that all men are created equal, that they are endowed by their Creator with certain unalienable Right, that among these are Life, Liberty and the pursuit of Happiness。」

  230年來, <獨立宣言>的精神帶領美國渡過了無數的艱難險阻。 傑弗遜說過:「 共和政府起步是緩慢的, 但是他它一旦運動起來, 其慣性就不可阻擋」 (筆者譯)。 (A Republic government is slow to move, yet when once in motion its momentum becomes irresistible)。 美國先後戰勝了當時的世界第一強國 ? 英國, 獲得了獨立。 通過了人類歷史上第一部以文字記載的民主憲法和以修正案形式入憲的人權法案。 建立了三權鼎立的聯邦政府。 托馬斯。傑弗遜與法國簽訂的 <路易斯安那並購> (Louisiana Purchase), 使美國的國土增加一倍。 繼承傑弗遜的事業, 林肯開啟的南北戰爭, 解放了黑奴, 統一了國家。 美國從建國之始, 就張開自由和民主, 寬容和歡迎的膀臂, 接納世界上一切被欺負, 被壓迫的人類。 長期以來, 成為人類苦難的避難所, 人間幸福的追求地。 我專門訪問過位於紐約的伊麗島(Ellis Island), 美國最早的移民局之一, 那裏曾經也是美國最大的移民海關入口。 在1920年代前中被停止使用前, 每天都要接受成千上萬的移民。 今天你在美國見到的各個膚色的人, 幾乎每個人的前輩, 都是從那裏進入美國的。 你只要有機會站在那裏, 就會感到天無絕人之路, 幸好有個美國。

  依靠民主制度, 美國渡過了」大蕭條」以及所有的經濟困難, 使得共產主義賴以存活的理論前提不攻自破, 有疾而終。 美國人謹守正道, 好報不平, 在第一次世界大戰, 二戰, 冷戰和今天的反國際恐怖的鬥爭中, 美國帶領世界打敗了強權和獨裁, 法西斯, 共產主義, 和極端恐怖組織, 保衛了世界和平。 那裏有壓迫, 奴役, 欺負和迫害, 那裏就可以訴諸美國, 期待援手。 美國人樂善好施, 扶困濟貧, 世界上五大洲, 四大洋, 幾乎沒有一個國家和地區沒有接受過美國的援助, 哪怕是敵對的國家。 今天的美國, 生活著各個膚色, 各個地區和民族, 各個宗教信仰, 各個愛好和專業的人類, 其多樣化和包容性, 代表性, 是古往今來任何國家都不可比擬的。 在今天的美國, 你可以看到滿足的人們, 看到笑容的面孔, 比任何地方都多。

  <獨立宣言>猶如一盞明燈, 照亮了人類社會歷史發展的道路和前程。 傑弗遜講過: 「我希望並堅信, 世界或早或遲, 都將從我們為之奮鬥的人權事業中受益」 (筆者譯)。 (I hope and firmly believe that the whole world will sooner or later feel benefits from the issue of our assertions of the right of man)。 230年來, 世界上一切受奴役和壓迫的民族和人民在<獨立宣言>的感召下, 奮起鬥爭, 追求幸福。 獲得了或正在獲得民主自由。 從傑弗遜筆下掀起的自由民主的波瀾, 230年來, 如此正義, 如此強勁, 摧枯拉朽, 蕩滌塵埃, 使得它的敵人也不得不掛起民主的牌子, 跟在世界潮流後面不情願地緩慢前行。

  230年後的今天, 美國從一個被人欺負的彈丸之地, 演變成了主導世界潮流的超級強國。 世界從愚昧, 強權, 獨裁, 黑暗, 壓迫和奴役中, 發展成為今天民主自由的潮流已經無法阻擋的局面。 美國成功的秘密不是不犯錯誤, 而是它的制度決定了可以靠自己有效地糾正錯誤。 政府之外存在著的強有力的反對派, 加上人權法案給予老百姓的充分言論自由, 限定了美國不可能是極權統治, 不可能是多數暴政, 不可能在極右或者極左的道路上放膽前行, 一意孤行。 在特定的歷史時期內觀察, 美國可能是偏右或者偏左。 但是, 在美國的整個歷史發展長河中, 美國是不偏不倚的。 美國的憲法, 特別是在傑弗遜極力推動下通過的前十項修正案, 決定了美國是一個中庸之道貫徹得淋漓盡致的國度。 所有這些, 都歸功於<獨立宣言>, 歸功於托馬斯。傑弗遜。 是他, 設計了美國, 也設計了世界。

  自從到美國後,我有幸不止一次地到過弗吉利亞的威廉斯堡(Williamsburg),簡姆斯鎮(Jamestown),越克鎮(Yorktown),這些都是當時美國先哲聚集,策劃獨立的地方, 古戰場和英國軍隊投降的舊地。 我也去過費城, 見到了傑弗遜當年用於寫獨立宣言租借的屋子, 美國大陸會議的會址以及亞當斯宣讀<獨立宣言>的廣場。到過華盛頓, 瞻仰了傑弗遜紀念館,到過波士頓的列克辛敦和邦克山莊,那是著名的傾茶事件和導致美國獨立戰爭打響第一槍的地方。我也到了傑弗遜的家鄉, 弗吉利亞夏洛斯維爾的蒙迪卡羅(Monticello),見識了作為藝術家,科學家,哲學家, 建築家, 音樂家, 發明家和政治家的傑弗遜的相關歷史和事跡。

  托馬斯。傑弗遜1743年在弗吉利亞州的Albermarle (曾經是Shadwell) 縣出身, 1826年在其首府夏洛斯維爾(Charlottesville)他的家中,蒙迪卡羅去世。在他83年的人生中,他當過弗吉利亞州議會代表、州長、駐法國特使、第一屆美國國務卿、第二任美國副總統和第三,四任美國總統。而他歷史中最光輝的一頁,卻是他所寫下的美國<獨立宣言>。1809年他從總統位置退休後,就回到了蒙迪卡羅,安度晚年。

  托馬斯。傑弗遜對人類的獨裁者, 和獨裁制度和政府嫉惡如仇,他曾這樣表達: 「歷史總的來說, 僅僅是告訴了我們甚麼是壞政府 (筆者譯)。 (History in general only informs us what bad government is)。 在另一個場合, 他又講到: 」我在上帝神壇面前起誓,我一如既往地且將永遠地和人類心靈中任何形勢的獨裁者為敵「 (筆者譯)。 (I have sworn upon the altar of God, eternal hostile against every form of tyranny over the mind of man)。

  歷史的發展向我們顯示:<獨立宣言>是完美的。它並不算是一部具體的政治運作的指導書。而是賦予政治智慧,漾溢著燦爛文采,充滿了歷史遠見的不朽文獻。這是一個理想的信息,猶如空谷回音, 給人類帶來一個平實的好消息,好得難以自信。它並不僅僅試圖告訴我們今天該如何幹,而是要指示我們在人類歷史的長河中,朝著這個目標去一步一步的去努力。

  值得注意的是,在宗教信仰方面,托馬斯。傑弗遜本人並不是一個非常虔誠的基督徒。但他卻刻意表達了人類的一切,平等,自由,社會的未來,政府的穩定結構,政府與老百姓的關係,等等,都必須在上帝之下來尋求。

  他的思想和哲學使我們瞭解到,在上帝面前,政府和老百姓一樣, 帝王和臣民一樣,領袖和人民一樣,都是不完善的。 這就在理論上奠定了獨裁有罪的基礎。 通俗的講就是人民不應該接受任何所謂的英明領袖和政府的獨裁,因為領袖和我們一樣,是人。 人就是可能犯錯誤的東西。 人民可以僱傭領袖工作,給予報酬,因為我們和領袖是平等的。 人民在一定程度上可以而且應該原諒領袖的過失和錯誤,因為領袖和我們一樣,是不完美的,都是有罪的,是具有天生犯任何錯誤的可能的。任何政府和領袖,在位時間一長,最終走向腐敗和獨裁的可能性幾乎是絕對的。 因此人民同時也要保留在任何時候懲罰政府和領袖的權力, 這個權力來自於上帝。 這個理論的意義在於,如果人類不把上帝放在首位,就會在歷史上出現人類的某些人,把他們自己放在人民的頭上的可能。而這種情況的開始往往是人民默許的,這種默許來自於更早期對於獨裁的沉默。 到後來人民覺悟而不同意獨裁時,卻已經為時太晚了。 獨裁最終會被推翻,然而代之而起的可能是更英明的獨裁。 人民就只能在這種週而復始痛苦的歷史中掙扎。 如果有幸碰上一個暫時的所謂明君,就有幾天好日子過,而在絕大多數的歷史中,人民總是處於被統治者所剝削和壓迫的狀況之下。 有不少歷史先例已經證明,在人民還不覺悟時,是可能接受這樣一種理論的,既被動地承認和接受偉大的明君可以統治自己。 這種理論是被統治者所灌輸的,而要害就在於他們自封為神。 如果人民要在理論上和實踐上建立起對政府和領袖的監督,要從根本上杜絕獨裁的發生,就要把任何人都置於上帝之下,人人平等的地位。 只有當人民能自覺地把政府看為絕對會走向腐敗的怪物的時候,看作是必要的惡魔 (Necessary Evil) 的時候, 只有當一個民族的知識份子能夠把批評政府視為自己的天職的時候,自由民主的一天才會到來。美國人和世界大多數民主國家的幾百年的實踐說明了托馬斯. 傑福遜的正確。

  傑弗遜作為藝術家勝於政治家, 充滿政治智慧多於熱愛政治鬥爭。他愛好安靜的田園生活,1806年他在弗吉利亞的林其堡 (Lynchburg), 充滿著花草綠蔭的鄉間小城, 蓋了一座房子, 叫作 Poplar Forest。 我在林其堡工作和居住期間有幸幾次去參觀了那棟已經成為了高爾夫俱樂部的房子。 記得大概是在1996年,波蘭的前總統瓦文莎還專門到了那裏參觀訪問。 他以批評的口氣講到:你們美國人不愛護珍稀歷史。 如果是我們波蘭人,對托馬斯。 傑弗遜的遺物將一定會保存的更好。

  1809年,在當了兩任8年的總統後,傑弗遜從總統任上退休,回到蒙迪卡羅。 他說這是」離開了可惡的政治,回到了我家庭的懷抱,我的農田,我的書齋。「他的生活轉向了和朋友交往,通信,特別和亞當斯通信極多。 可能的原因大概是他曾是總統亞當斯的副總統,而在1800年的總統競選中打敗了聯邦黨人的領袖亞當斯, 這之前同時參與<獨立宣言>的創作。 他也有更多的時間用在蒙迪卡羅的農田,林木和花園的建設。 此外籌建弗吉利亞大學也是他非常關心的主要工作。

  傑弗遜的生活習慣很特殊,不論就寢早晚,他總是在天亮前起床。 他自稱,50年來從未在床上被太陽逮住過。 每天早上只要能看清楚臥床對面牆上掛鐘的指針,就立即起床。 他還有記錄每天的溫度,風向的習慣。 他有一個自我鍛練身體的方法,就是每天早晨用冷水泡腳,整整堅持60年。 他的床對這個1。88米個子的人來說是比較小了。 我被告知,他經常把枕頭墊高,半坐半睡。

  他很喜愛發明。 參觀時記得他家裏有一個由他本人設計製造的靠重力運行的傳遞系統。 從樓上到地下室的人可以不要出去而拿到別人送的東西。 平常黑人奴隸做好飯後,可以通過它傳進用餐室。 在他的故居我還見到不少的機械工具和儀器,如圓規,量角器,尺子,三角板,地球儀,測溫儀等等。

  1826年6月24日,83歲的傑弗遜在家中病倒,7月2日他開始進入彌留狀態。 偶爾醒來時,他只是斷斷續續地詢問家人七月四號到了沒有。 就在七月四號這天,遠在波士頓的美國第二任總統,獨立宣言的副作者之一,約翰。 亞當斯去世。 他臨終之前對家人講:我就要去了,但好在傑弗遜仍然健在。 但他殊不知,他的親密戰友,<獨立宣言>的作者,托馬斯。 傑弗遜已他於幾小時前在蒙迪卡羅家中與世長辭。 天公作美,這一天恰恰是美國<獨立宣言>莊嚴宣佈的50週年紀念日。

  在蒙迪卡羅的背面山下,有傑弗遜家族的墳地。 他的家人大都葬在那裏。他的墓地被鐵欄杆圍住, 訪問的人不能進去。 但可以在外面觀看和拍照。 在他的墓碑上刻著他本人生前授意的碑文,他曾經明文規定,不能多寫或少寫一個字,這就是:

  托馬斯。 傑弗遜在此下葬
  其人是
  美國<獨立宣言>的作者
  弗吉利亞州<宗教自由法案>的提案人
  弗吉利亞大學之父

  距離1776年229年後的今天, 我有幸神遊蒙迪卡羅。 我想起了巴爾頓 (James Parton)的名言:If Jefferson was wrong, America is wrong。 If America is right, Jefferson was right。 如果傑弗遜不對,美國就必錯無疑;然而如果美國對了路,傑弗遜則功不可沒(筆者譯)。

  此時此刻, 從內心深處, 我呼喚著, 壯哉, 偉哉<獨立宣言>, 感謝您, 托馬斯。 傑弗遜! ◇(//www.dajiyuan.com)

本文只代表作者的觀點和陳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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