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紀元6月7日訊】(這是天安門三君子之一余志堅第一次公開發表文章回顧當年往事。他表示,為了營救喻東岳早日出獄,他會不惜一切代價為他奔走呼號。他希望海內外仁人志士不要忘了還有一位肩負著中國民主運動的十字架的難友還在獄中接受煎熬。—-唐柏橋注)
阿東(喻東岳)是我的兄弟,校友和“同案”。一九八九年六四民主運動,我們三人共同策劃,實施了震驚世界的天安門城樓的“污損毛像”事件。
一九八九年《人民日報》“四。二六”社論出台後,我們敏感地意識到中共政權表示要“秋後算帳”對學潮的民主訴求決無妥協。等到“五。一九戒嚴”(那是我們到達北京的第二天),中共“保守派”已鐵心准備借鎮壓學生,打擊趙紫陽,來維持他們的專制統治。
當是時,阿東心急如焚,他說:“你看!都什麼時候了,王丹他們還老是號召市民鎮靜,工人照常上班,要求秩序井然!難道還真的等著大兵來收屍嗎?!”德成也說:“學生們總仗著趙紫陽同情,難道不知道他們是傀儡嗎?”
於是,我們三人商議後書寫了一份准備呈交高自聯廣場指揮部的《我們的呼吁書》,大意如下:一,立即號召北京和全國市民罷市,工人罷工,學生罷課。二,立即正式宣布李鵬政府為偽政府,戒嚴令無效。三,立即由市民和學生接管人民大會堂和電視台。“我們頭扎著紅布條,阿東還掛著照相機。為應付盤查,口稱要事,手舉記者證,朝著學生裡三層外三層圍著的高自聯總部所在的紀念碑走去。快到頂層時,我們還是被攔下了,回答是高自聯常委都很忙,也不在。無奈下,我們只得拜托一們學生衛兵轉交我們的信件,還說一定要交給王丹或者吾爾開希。
下來紀念碑,我們想與學生領袖探討時局與對策的心也就涼了,洩氣得很!阿東罵了誰一句,接著又臭罵起李鵬,鄧小平來,德成也和著大罵。我更是有著多年罵共產黨的習慣,便說:”全他媽是毛澤東陰魂不散!我要是有炸藥包的話,現在就去把那座棺材炸了。“
幾天裡,我們在廣場上參加了幾次游行,聽了幾次演說,也講了幾次諸如”結束一黨專政,建設民主中國“的話,也往六裡牌郊區去堵了軍車—-但焦燥不安中的我們似乎都有些煩了。
五月二十二日晚,我把我想搞毛像的想法鄭重其事地說了出來,喻,魯都表贊成。阿東調侃道:”你不是說來北京自焚的嗎?怎麼不自焚了!“我邊說:”不值得!不值得!我們總不能死得不明不白。“三人大笑起來。
最後一次徹夜不眠的討論,主要是損毛像事件的意義,影響和後果。主意既定,剩下的只是落實了。
十六年過去了,值得欣慰的是,5。23事件的意義和影響並沒有終結,國人徹底否定毛澤東的那一天快要來了,我仿佛聽見喻東岳在向人們疾呼:五千年專制到此可告一段落!個人崇拜從今可以休矣!
2005。6。3
余志堅於湖南瀏陽
附:喻東岳的一首詩
仍然!我的宣言
仍然要砸–砸不爛的鐵屋!
仍然要搗–搗不碎的醬缸!
仍然要流–流不出的眼淚!
仍然要干–干不下的杜康!
仍然要戰–戰不勝的死神!
仍然要登–登不上的巔峰!
仍然要拂–拂不去的憂思!
仍然要畫–畫不圓的圓圈!
注:阿東是一位象征主義的現代派詩人,他對政治的關心僅止於對國家民族前途命運懷有的滿腔熱血和赤誠,政治的細節是在其詩與美的心靈之外的,這是他少有的一首政治白話詩歌。
(公民議政首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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