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京生:89民運是代表全民意願的,並得到各階層人民的支持

魏京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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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6月29日訊】最近有關六四的文章又多了起來,因特網上的一篇文章的標題引起了我的注意。標題是《做一個良知未泯的中國人是可恥的》,驚世駭俗。看下去才發現,是怒極而嬉,說的反話。實際是罵那些良知泯滅的“愛黨愛國”的無恥憤青。作者89年時是北大的研究生,參加過那場愛國民主運動。他講了兩個故事,先是在紐約的書店看到一本《六四屠城血證》的畫冊,看到那血淋淋的死難者,不禁當街淚流滿面。之後在互聯網上張貼紀念六四文章,被一群愛國主義憤青們罵得狗血噴頭。因而怒不可遏,寫下了這篇並不幽默的義正詞嚴的文章。但是我這裡要指出的是作者所犯的一個小錯誤——就是按憤青們的自述,認為他們是一群無恥無知的老知青和紅衛兵,順帶連著一批人全罵在內,顯然不夠公平。六四時死難的百姓中有多少是知青、紅衛兵,我們沒有統計數字。當年站在最前列,而後逃亡海外仍在為自己的良心付出代價的著名知青和紅衛兵,我倒是認識不少。有著名作家孔捷生、蘇曉康、鄭義、北島等等人們當年熟知的名字,我數不過來。他們不僅是最有成就的一批作家,而且是六四時沖在最前列一批勇者。他們的名字十幾年不見與中國的媒體,年輕人已把他們忘了。在海外寄人籬下,為生存而掙扎,這都是他們繼續在付的代價。他們沒有忘記死難的兄弟姊妹,沒有忘記仍在被奴役的同胞,他們仍在為推翻專制建立民主而奉獻綿薄。我尊敬他們象尊敬死去的兄弟姊妹一樣。因而這裡不得不出來為他們說幾句話。

我也有一個故事,講給偏激和過於自愛的89一代青年和現在一代的青年人聽。自79年入獄至今26年有余,唯一和監獄外的中國社會接觸的一段時間,就是從93年假釋到94年再次被捕之間的半年。一位老同學碰到我講了這個小故事。89六四的當天,他上街想勸阻學生和市民不要再和軍隊對抗,趕快躲起來為好。結果還沒走出樓群,就碰到三四名荷槍實彈的士兵在追趕一名十幾歲的小姑娘。他的血一下子沖上了頭頂,三步並作兩步就攔在士兵和小姑娘之間,厲聲喝道:“混蛋,你們的上級是怎麼教育你們的,怎麼能追殺一個小姑娘”。說完他就發現黑洞洞的槍口已經對准了他。當過兵的人知道這是什麼意思,他的熱血一下子就冷卻下來,從頭頂回流到心髒,心髒快要從嗓子眼裡跳出來。職業軍人的素質仍使他面不改色,擺出首長的架子怒喝:“你們是哪個部隊的”。沒有回答,他的心繼續往下沉。正在這時,其中一位老兵突然開口:“老政委,原來是你呀!換便衣認不出你了”。幾只槍口輪流收回,大家的臉色都有些尷尬。他這時才注意到小姑娘早已跑得無影無蹤。於是繼續端著師政委的架子訓斥了幾句,趕快落荒而逃。我問他後來干什麼去了,他說:“京生你不在場不知道,那氣氛讓人忘了自己是什麼。誰能容忍人民子弟兵屠殺人民呀!干什麼去了,上街和小青年們一塊兒扔石頭去了唄。人生能有幾次那樣的熱血沸騰呀!”這最後一句話,是我碰到所有老中青三代人的共同感受。包括換了便衣參加游行的警察。那是一場代表全中國人民意願的民主運動,得到的是全國各階層人民的支持,流的也是各階層人民的血。不要因為別人的言行就罵倒一片,中了中共網特們挑撥離間的奸計。

順便說說:89年廣場上的學生過於自愛,與柵欄外的廣大人民群眾相隔絕,是導致失敗的一個錯誤,這教訓值得今天的人們汲取。近年來看到一些流亡在外的人儼然以聖人的口吻大談什麼“民主牆一代”、“八九民運一代”、“98組黨一代”等等,頗不以為然,卻也不知該怎麼批評。這些言行除了心高氣傲外,也許人家還有什麼實際的原因,也未可知。但這種心態的確有害各階層人民的團結,反而有利於獨裁者的分而治之。望聽眾朋友和各種“一代”們警惕和自省,不要大水沖了龍王廟,反倒惹共特們恥笑。

(寫於2005年5月28日)(//www.dajiyuan.com)

本文只代表作者的觀點和陳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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