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紀元6月23日訊】中國大陸著名互聯網站《天網》的創辦人黃琦(筆名難博),五年前因為在網上發表和傳播政見,於2000年在四川遭到拘禁,2001年以“顛覆國家政權罪”被判刑5年,今年6月4日刑滿出獄。 博訊記者從知情者得到這些圖片,以及一些黃琦的最近的經歷。
出獄前被威脅挨拳
6月2日獄方及檢察院和黃琦談話,對出獄提出了一些限制,主要有:不準加入任何組織、不準出國、反映問題注意程序、方式和方法等。
黃琦問他們:“按你們說的程序、方式和方法我能解決問題嗎?”
檢察官站起來說:“我們還會在監獄見面的”。
黃琦說:“我不是奴才,我披的是人皮,我不會用奴才的方式考慮問題”。
黃琦在獄中五年做了幾十萬字的筆記,出獄前幾天被警方拿去檢查。6月4日上午9時釋放時,警方並不退回。黃琦要求退還,副監區長余洪說“上面拿起走了”。
黃琦問他“上面是誰?是不是怕紐倫堡審判?你們阻止我審訴,去年你親自來搶我的饅頭,你們又派人偷我的飯碗,還搶我的墊在地上的棕墊。這些我並沒有記錄下來。”。
余洪說:“你願意就走,不願意就回去坐。”黃琦說:“我猜你就會說這個”。
余洪跳起來一拳打在黃琦頭上──
黃琦看了一下旁邊的警官,笑著對余洪說:“五年我都熬過來了,今天你以為我會還手嗎?”
黃琦估計,這一切早有安排,如果一還手,攝像只會顯示黃琦襲警。
身體檢查結果
6月6日,即周一,在內江市第一人民醫院,黃琦通過螺旋CT檢查出腦痿縮、腦積水,醫生叫黃琦到成都做核磁共振檢查,但因費用過於昂貴,暫時未做。
黃琦個人感覺有“頭痛、記憶急速衰退、風濕是主要的後遺症”。據稱,黃琦前後被打10余次,至今頭部的傷疤很遠可以看到。
五年裡,黃琦在地上睡了大概一年半的時間,腳鐐手銬戴了大半年。單囚,就是單獨關押有一百來天。
有無打算對虐待的訴訟?
黃琦認為,“訴訟”在今天的中國是一個滑稽可笑的詞匯。比中世紀宗教法庭黑暗許多的地方能還布魯偌清白嗎?一個人受到了傷害,可不可以呻吟,這是衡量政權性質的最起碼標準。各種力量要用這些呻吟打擊他們是別人的權利。他們行為也該打。只有把他們打痛了,形成了條件反射,他們才會謹小慎微,才會縮手縮腳,才會遵規守矩,才會知道怎樣做人。
黃琦說:“對他們的要求並不高,我只是用古今中外人類最低的標準要求他們,也就是介於人與獸之間的標準要求他們。當他們舉止過於低劣,當他們抓扯我的生殖器,當他們在法庭上掐我的喉嚨,當他們用‘飢餓療法’餓得我吃豬食的時候,我才會喊‘法西斯匪徒’,我才會喊‘薩達姆就是你們的榜樣,齊奧塞斯庫在地獄等著你們’”。
黃琦表示,近期不會訴訟。
黃琦稱2003年的“上訴狀”不是他本人的版本
以下(到下一節前)都是黃琦本人的說法:
網上看到的“《黃琦的上訴狀》”根本不是我寫的,而是別人寫的。我刑滿後才知道有這樣一個版本。這個東西相對於我的《上訴狀》來說,相去太遠。為何會替代原著並在網上公開,涉及一些人。
用利益分析原則,可以撥開迷霧,找出幕後隱藏的那只手。
當2000年,哥倫比亞廣播公司華萊士問江澤民“為什麼要關閉中國的一些網站?你關閉網站的標準是什麼?”時(那時全國只有我們一家被關閉);當2002 年,我看見時任四川省委書記的周永康,在中央電視台新聞聯播的第一條新聞裡,用好幾分鐘時間介紹四川勞務輸出的巨大成績時。我就知道後面的黑手了。
而我們揭露的20多萬農民海外務工,被強制切除闌尾、數十億血汗錢被剝奪的災難,居然變成了金燦燦的政績,被別人拿去邀功請賞、拿去粉飾太平。
他們成功了,將歷史凝固在上個世紀,十幾年的災難不被清算,十幾年的蒙冤不被平反。
他也成功了,通過編造黃琦這個集六四、民運、法輪功和分裂國家於一身的異見分子,通過美飾20多萬農民海外務工災難,通過2002國務院發函祝賀的長虹“國際化”,榮升中央政治局委員、中央書記處書記,中央政法委員會副書記,公安部部長、黨委書記,武裝警察部隊第一政委、黨委第一書記,國家禁毒委員會主任、國務委員兼公安部部長。絕對掌握了中國第二大武裝力量和整個司法系統。
今天,現實早已証明,長虹“國際化”是一個巨大的騙局,千百萬股民們已經買單。
同時,歷史早已証明,對中國第一波民間維權浪潮的壓制,對弱勢群體權利的壓制。正是之後災難頻發的根本原因。冤獄、礦難,拆遷、股災、民暴、制假等等,無一不是明証。
我們的人民不僅被剝奪了財富,很多還付出了鮮血和生命,而為非作歹之徒不僅逍遙法外,還扶搖直上變成了法律的化身!
所以,我才會在《上訴狀》提醒個別人:“站出來,不要怕變天帳記錄在案,站出來,不要怕還鄉團卷土重來,因為嚴打六四、民運和法輪功分子始終代表最廣大人民的根本利益,理應趨之若騖,續演鍍得金身,攀龍附鳳,晉京進局的仕途連續劇”。
什麼“始終代表”,這是活脫脫的“始終剝奪”。
什麼《越來越好》,這不過是奴才獻媚主子,妓女愚弄嫖客的叫床聲罷了!
所以,我才會在《上訴狀》警告他們:“至於齊奧賽斯庫變成馬蜂窩,唱著《天仙配》,夫妻雙雙把家還,至於墨索裡尼倒懸米蘭廣場,波爾布特魂歸荒野,巴列維客死他鄉,朴正熙斃命青瓦台,這些令人心驚肉跳、魂飛魄散、膽戰心驚的故事,我就不在這裡一一明說了,囚居海牙的米哥就是活媒子,可以去問一下。”
瘋狂和恐懼從來就是一對孿生兄弟。人是因為瘋狂才會對結果產生恐懼。而極度的恐懼又會轉化為極度的瘋狂,最終使自己債台高築,甚至父債子還。
中國共產黨的改革派朋友們,我們身處一條戰線,為了全民族的利益,清除內部蛀虫的時候到了!
對5年間發生的變化的感想
黃琦談到感想時表示:
“我們正在走向勝利,因為我們開始贏得了人民。
5年前,我們是多麼的孤獨,就像在茫茫大海裡行進的一葉孤舟。
今天,全社會各階層包括宗教人士、少數民族同胞都開始涉足政治、都開始沖撞舊體制。
今天,面對各種災難,面對風起雲湧的民主浪潮,全社會達成了共識:政治體制改革刻不容緩!
毫不夸張地說,正是由於5年來朋友們奮不顧身地沖撞舊體制,推動了中國社會的巨大變化。今天這股力量與舊勢力相比雖然還算弱小,但比5年前強大了幾十倍。這股力量正在迅速地發展,並跳出網路與民眾結合,如集合得當,定會成為改變未來的最大力量。今天,這種挑戰正在成為專制勢力面臨的主要問題。
可以說,我們挺過來了!我們成功地駕馭了夢想,並開始結出勝利的碩果!
但是,我們堅信,只有當過街老鼠人人喊打的時候,他才會逃到下水道裡去;只有當成千上萬的人奮不顧身的時候,中國的民主化進程才會成為現實。”
今後的打算
黃琦對此,引用了他過去曾經說過話:“如果說呼吁民主自由、保護人權,維護弱勢群體的權利、反對貪官污吏就是六四、民運和法輪功分子的話,我會再來一次。如果說這樣做就是犯罪,就要坐牢的話,我會把牢底坐穿。”
他表示:“感情上,我應該對含辛茹苦的親人負責;但理智告訴我,必須對患難中幫助了我的朋友和有共同原則朋友的朋友負責,否則,黃琦將死無葬身之地。海內外那麼多人關注黃琦的命運,那麼多人為促成黃琦的釋放而坐牢,那麼多人為幫助我而受盡迫害,那麼多國際組織和黨派為黃琦的釋放而呼號,這是極其罕見的。
“但我有自知之明,這種關心不是對黃琦個人的支持,而是對民主自由這一人類共同原則的捍衛。這種關心既是信任,更是責任,還是財富,中國民主力量的共同財富!
“我們唯一報答他們的辦法就是用我們的智慧、汗水和鮮血去完成中國的民主化進程。
“我離不開網路,也離不開民主的戰場。既然他們往我臉上貼金,把我打扮成‘煽動者’,我只好陪他們玩到底。
我的筆名叫‘難搏’,寓意與專制勢力搏鬥難,同時也在提醒他們要打跨我也很難,五年的實踐已經証明了。這個筆名還出自史泰龍主演,描寫越南叢林戰的電影《第一滴血》。
血,能讓旁觀者激動,進而行動。每一次歷史的躍進都與血有關。
在舊世紀塵埃落定,新世紀曙光初現的時候,我已經為中國的網絡民主流了第一滴血,我還準備流最後一滴血。
當然,‘最後一滴血’可能是我生命中的最後一滴血,也可能是中國民主最後一次流血。但在屈指可數的將來,你們肯定會看到中國的專制勢力流出的最後一滴污血。
人們常說,要對付一條狼,你必須首先變成狼。對付邪惡勢力的最好辦法就是要用他們最不願面對的方式對付他們。
人們說今天中國主要是體制問題,這話很對。我從網上看到了舖天蓋地的政改文章,有點像‘巴以和平路線圖’。
我堅信:邪惡勢力從來就不是體制的信仰者,他們只是體制的利用者。體制僅僅是他們滿足個人私欲的工具,要讓民主夢想在短期內成為現實。當務之急是提高犯罪成本,讓掌握了絕對權利的人感到恐懼,讓他們戰戰兢兢、如履播冰,習慣對自己和家庭負責,正確地面對‘取舍’。
我想通過合法渠道向當局申請,並與海內外同胞、宗教人士、少數民族同胞共同搞一個尋人網,你可以稱它為‘撲克牌’。上面將公布幾個既不受中國法律約束,也不受人類共同道德原則約束的人的名單,讓所有受害者能夠隨時找到他們及曾經禍害民眾的家族成員,以合法渠道表達他們的憤怒。最終,讓一些人學會對後果負責。
這不是我的發明,這是布什的發明。薩達姆和他的2個寶貝兒子就怕這個東西。
這個想法在我自己2003年5月寫的《上訴狀》就有記載,那時,我警告了中國的專制勢力:‘人類追蹤法西斯達60年之久,始作俑者及其攜款潛逃的親屬,不管他們逃到天涯海角,全中國的受害者將不僅僅在天網尋人伴其終身玩撲克牌遊戲’。
那時,我還在地獄向中國民主的懷疑論者發出了善意的呼吁:‘人類社會的發展正是因為無數仁人志士沿著昨天的夢追尋明天的希望,既然我們的前輩能走向共和,我們這一代後生還不能走向民主嗎?’
誰是仁人志士:無求生以害仁,有殺身以成仁!
好了,我身體又出問題了,今天就暫時談到這裡。
再一次深深感謝關心我們共同事業的朋友們,我只有付出、付出、再付出才能報答你們!” (博訊網)
黃琦入獄前和女兒的照片(互聯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