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紀元6月13日訊】寧安是個好名字,名字裡包含著傳統中國人民的對於寧靜與安詳的生活的期盼,有著一種很深的文化底蘊的名字。但是,就是這樣的好名字也難以使災難遠離六月十日的牡丹江寧安市沙蘭鎮,也難以讓死亡遠離那近百名可愛的老師和學生!
老天總是閉著眼睛做事情﹔當這個大地上的教育面目全非的時候,當這個大地上的教師被奴役化和學生被羔羊化被任意宰割著的時候,還要把更多的天災加諸在這些可憐的人身上,老天為什麼不能張開一次慈善的眼睛?
對於這個苦難的大地上的一次又一次的天災與人禍,我始終在內心裡流血,無可奈何地躲藏著自己那顆本來已經支離破碎的心,想盡快地犬儒自己,麻木自己,想找到一處真正的世外田園,能夠找到一片樹葉想遮蔽自己的眼睛,然後有個安然寧和的心情。
然而,這樣的樹葉難以尋覓。
誰能提供這樣大的樹葉給我們,讓我們能夠回避泰山一般的責任心?給天下黎民普遍的安寧和豐足,又有誰能給為他們苦難遮蔽風雨和狂沙,又有誰能為苦難的礦工提供足夠的氧氣還原他們的鮮活的面孔?還有誰能為這些苦難背後的親人拭去善良的眼淚和心裡流著的血水?
在天地之間,人為尊!而我們卻一次次地失去了尊嚴。
在孔子那裡,還有著“仁”“愛”兩個字,在當今,卻再難以尋覓。因為當今我看到的卻是既得集團對“利”的逐醒和被豢養者對“名”的納臭。對於人類的正當的良心的追求和對於人類苦難的同情越來越遠離我們的內心。
鄭義先生的眼裡,幾乎所有的天災都是人為的災難,是制度性災難。對於這次災難,背後的原因難以猜測,但是,根據以往的屢次災難背後的故事來說,一定也難以逃脫“人為災難”的嫌疑。
鄭義先生在他的《中國生態崩潰緊急報告》裡把中國的災難分為如下幾種:其一:因為產權模糊所造成的生態災難﹔比如先前難以遏止的盜伐哄搶之風橫掃全國就屬於此列。所造成的生態災難是幾十年來甚至數百年也難以彌補的。其二:因為漠視人權所造成的生態災難﹔比如移民政策等等。其三,盲目經濟增長率崇拜所造成的生態污染災難﹔比如,淮河兩岸的癌症村等等。
鄭義先生的分析冷靜裡充滿了對這個國度的熱愛,也從滿了對蒼生的悲憫。這樣的情懷也許隻有真正的男人才能擁有。如我等已經被犬儒化和自我犬儒化的人難以望高的。當鄭義先生把中國的生態環境災難史一一道來的時候,把那些擁有話語權利者排斥、屏蔽、淘汰、篩掉、掩埋、遺忘、漂白了的事實再現於我們面前的時候,這留給我們的是怎樣的痛苦、悲切與蒼涼呢?在看到歷史背後的更多秘密,看到了一個完全不同於“前臉”的“後腦勺”之後,我們所感到的僅僅是一個憤怒所難以表達出來的梗梗在喉的東西。
往往在被愚昧和被欺詐的憤怒裡,有很多無可奈何的悲哀。這種悲哀就是余世存話語裡的“類人孩”狀態的悲哀。
當我們在孩提時代的時候,我們的確需要父母的溫暖的呵護關切﹔當我們在青年時期,我們有理由拒絕這種溫暖的呵護關切。當人類思維已經步入青春時代的時候,而我們的思維還停滯在孩童時期,還需要家長制的關切。這簡直就是對我們智力的愚弄和嘲笑。也是家長們嚴重的智力低下的表現。
專制政治如果是為孩提的年代所造就的適合以往時代人類的需要的政治的話,如今,我們已經長大,再以這種家長制的統治方式來欺騙民眾的話,簡直就是對人類智力的污辱和蹂躪。
不僅僅對這次災難背後有很多猜測,很多人現在開始以成人的思維,在每次公共災害發生後,開始對災情和傷亡數字的報道存在懷疑。官方和民間的災情消息往往有不同的版本存在。究其原因,長期以來一些地方政府對災情的發布策略失誤,導致民眾對於政府失去了應有的信任感。也同時表明,很多人在自覺地抵制“類人孩”狀態,想以自己的思維來考慮問題,想長大成人。
我看到有一個人在網絡上對寧安市的水難發問:
向寧安水災死難的小學生致衰!
驚聞牡丹江寧安市沙蘭鎮水災已造成近百名師生死難!(數字還要上升)
震驚!震驚!!震驚!!!
沉痛的心情一時無法排遣,自然想到了這是誰的責任?真的是無法抗拒
的天災嗎?
自然想到了為什麼把教室建在這樣一個地方?
這樣的隱患不能早些發現和排除嗎?
農村的孩子呀!
自然也想到了不斷發生的礦難.
我們的農民呀!
可憐的家長們,我願分擔一點你們的悲痛!
寧安也算是我的家鄉,”寧安”兩字因這次災難變得恐怖和醜陋。
(以上是引用張軼峰在2005-6-12
16:26:00教育在線論壇上的的發言)
也許,我們很需要這樣的發問!也許,我們更需要的是天問!
也許,隻有在我們舉行過成人禮之後,才能找到我們寧靜安詳的家園!
2005/6/12於逸風閣
轉載自《網路文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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