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紀元6月1日訊】
茶余飯后,聯系《九評》,談到共產惡党殺人的暴行,血腥的歷史,那真是令人歷歷在目,不寒而栗!
*三叔和舅公的死及其它……
二爺二奶家兩個儿子。大儿子(因家庭中排行老三,我們叫“三叔”)十二歲那年因逃避父母的包辦婚姻在學校直接入伍偷偷走了。因年齡太小,被分到沈陽空軍學校繼續學習,一去十年杳無音信。
十年后已入了党,并晉升少校軍官的三叔帶著一疊疊獎狀探家回來,說是經部隊允許回來解除父母包辦的婚姻問題。因二爺二奶執意不肯,懂情理又孝順的三叔和苦等他十年的三嬸從新戀愛,夫妻和好。之后三叔常探親回家,三嬸也數次去部隊看望。三嬸后來生個可愛的小妹妹“榮榮”,全家人幸福美滿,和樂融融。
家里人哪里知道,全國殺人的政治運動接竿而起,大面積全方位鋪張開來。從城市到農村,從机關企事業到部隊學校……名堂也多,什么“土改”、“工商改造”、“三反”、“五反”、“四清運動”、“整党”等等等等一個接一個。部隊也緊鑼密鼓的開展什么“整党”、“肅反”政治運動。這些運動波及了很多人,就連在部隊長大,共產党親自培養入党晉升少校的青年軍官的三叔也難逃噩運。
三叔在部隊受到誣陷、挨整,被定為“階級异已分子”、“間諜、特務”、“反党分子”,欲將其送交軍事法庭嚴懲。三叔始終拒不認罪,在認罪書上也拒絕簽字,最后以允許他再探一次家為條件,達成協議。
最后這次探家是派兩個“警衛員”“護送”回家,腰挎盒子槍的“警衛員”對二爺二奶作了特殊的“囑咐”,引起二老的疑心和不安。觀三叔面容异常消瘦,憔悴的臉上流露出懮愁悲苦的情緒,全家人欲感有大事,又問不出原因,急得二奶團團轉,三嬸嬸偷著抹眼淚。有時家人偶爾看見院外或遠處的樹林邊有陌生人(便衣“警衛員”)閃動的身影,更令全家人對此捉摸不透,忐忑不安。
歸隊那日凌晨三點,三叔收拾一下行裝急忙就走了。四點多鐘,一個“警衛員”進院招呼,當二奶說“已走多時”時,這個“警衛員”故意一拍大腿,喊了聲“這可坏了”,拔腿就跑。二奶預感三叔此去凶多吉少,放聲大哭。
很快,謠言傳出,說三叔的問題嚴重,在部隊已經定性:是“自絕”于党和人民的“反党分子”、“階級异已分子”。說三叔和一個女兵“婚外戀”,這個“女軍人”是個“間諜特務”,已經“自殺”,三叔也是“間諜特務”,現在也“畏罪自殺;還說三叔偷听敵台,在家鄉的“XX山”有与特務聯系的“發報電台”。
部隊指令當地政府組織家鄉全大隊社員以“階級斗爭為綱”,停止生產抓“敵特”。南山、北山、東山他們不确定,單單限定西邊的這個所謂“有敵台”的“某某山”,部隊派飛机配合在山的上空飛旋尋視,山下社員們手拉手拉网式兜山,揚言“抓不著活的也要見死尸”。
終于在這座山腳下路邊的草叢中,搜到了三叔“自斃”的尸體。尸體旁扔了支家人不曾見過的“盒子槍”,終年27歲。
浩大的聲勢,鋪天的謠言,人們冷若冰霜的“階級斗爭”的表情,殘酷的現實。面對這一切,二奶家的人哭得悲悲切切,凄凄慘慘,死去活來……
之后,部隊首長來二爺二奶家,鄭重的宣布了“罪狀”,又說了些“節哀自便”、“划清界限”之類的話,然后派警衛員買了上好的紅松棺材很快入葬,草草了事。
過了一段時間,三叔生前部隊的好友偷偷的來看望二爺二奶,告訴了三叔含冤而死的真實原因……。原來一切都是移花接木,都是栽贓陷害。
結局:二爺急火攻心,不久于人世。二奶眼睛哭瞎了。三嬸帶著榮榮無限悲苦的离開了這個家。
三叔的含冤而死,使我又聯想到婆婆曾講過的舅公的故事。
舅公是參加“解放戰爭”歷經“几大戰役”屢立戰功的部隊軍官。戰爭結束后,正當他想接舅母和孩子來部隊生活時,舅母急病逝世,扔下了幼小的孩子,只得寄養他家。后來舅公結識了一位香港藉的姑娘,戀愛并結婚。婚后几年生了一男一女,全家和諧快樂幸福。
可好景不長,政治運動一個接一個。部隊的整党、肅反運動,上至軍官下至兵卒,波及范圍廣,涉及的面積大。家庭出身查几代,親屬關系查几圈。盡管舅公“資歷”深,戰功顯赫,也難幸免。因受后舅母香港祖籍關系的牽扯,自然和“間諜”、“特務”能連上線。于是舅公成了“地地道道”的“階級异已分子”、“判党分子”被查處。先將舅公開除軍藉,再將舅公一人遣送回農村老家(遼宁省清源縣)。將舅母及二個孩子遣送回香港。
接著“文革”運動開始。舅公在農村受盡了折磨,每天除了干繁重的農活儿外,還要和“地富反坏右”一起被挂牌子批斗、挨打,有時整夜不讓睡覺,舅公實在受不了种种摧殘,某日自殺身亡。
由此我又想到我同事的父親,他也是文革時被迫害致死的。同事的母親向我不止一次的哭訴她家的遭遇,她丈夫的慘死。再后來,她的精神似乎也不正常了,見人便問:“你說,那毛嗑杆儿(向日葵)能吊死人不?那渾身的傷分明是打死的,硬說是吊死的……“扔下五個孩子我怎么養活他(她)們哪”……喔喔,一陣大哭,泣不成聲……。那哭聲,凄苦悲切,叫人心顫。共產惡党殺人的政治運動,造成了多少人間悲劇!
* “一針見血”、“針針見血”
記得那年二姐來我家坐客,閑談中提到了過去文化大革命時的一幕幕情景,彼此都感慨良深。
“文革”運動時二姐正是農村青年“紅衛兵”(當時有一陣基干民兵都帶“紅衛兵”袖標),在大小隊“革委會”的領導下,整天“忙”得很。白天生產勞動,晚上參加生產隊的“批斗會”。被批斗的主要對象是“地富反坏右”和文革時被揪出的“走資派”。
這些被批斗、被專政的對象,每天早晨天一亮便排成一行,脖子挂著大牌子,站在“隊部”門口迎接社會員們“出工”,然后由隊長分配他們干最臟最累的活儿。晚飯后又來到隊部挂上牌子排成行站在場院里“低頭認罪”,等候社會員們陸續來到開批斗會。
大隊開批判會往往占用白天,全大隊社會員全停產參加,“抓革命促生產”是當時農村口號,他們認為“階級斗爭”是第一位的。只有抓好了“階級斗爭”(革命)才能促進生產。所以不管農活儿再忙,“階級斗爭”的批判會是首要的,是必抓的。社員們听到廣播通知,紛紛放下手里的農活儿,做到“召之即來,來之能戰”。
開批判會前,“革委會”也作了充分准備。事先找來几個能說能寫的“筆杆子”布置任務,再找几個嗓門大,能喊口號的。還有押解“坏人”的紅衛兵(基于民兵)等等。如此這般作了較周密的安排。批斗的宗旨是:打擊敵人要穩、准、狠,揭批“階級敵人”要“一針見血”、“針針見血”。
批斗會開始了。“革委會”主任宣布后,台上台下口號聲中,農民“紅衛兵”押解各生產隊聚攏一起的“地富反坏右”們走上台前,每人脖上挂著大牌子,上面寫著名字和罪稱。他們身后站著袖帶鮮紅標志的“紅衛兵”。這些“紅衛兵”個個精神抖擻,怒目圓睜。有的揮武木棒,有的齔牙咧嘴。
“跪下,低頭認罪”!口號聲中,有的赶忙跪下,行動稍遲緩的,被踹了一腳,趴在地上,胸前的木牌也把臉戳坏了,牙也硌出了血。“叫他們抬頭示眾!”不知誰喊了一聲,這些“被專政的階級敵人”低垂的頭猛的“抬起來”,這是被揪頭發向后拽所起的效果。有人領著喊起了口號“不忘階級苦,牢記血淚仇”!“無產階級專政万歲”!“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接著批判發言開始了。發言者慷慨激昂,內容都是空洞式的、口號式的,詞語堆積,什么罪惡滔天呀、罄竹難書哇,還有“可忍,孰不可忍”啊等陳詞。斗爭气氛似乎達到了高潮。“革委會”主任指著一個半跪半坐的七十多歲的老太太吼到:這個地主婆過去欺壓咱窮人,現在她態度不老實,你們看她那姿勢,她仇恨無產階級專政,她閉眼目地是合計反攻倒算,我們貧下中農堅決不答應。你們說:怎么辦?台下喊著:“批倒斗臭,叫她永世不得翻身!”還有人喊:“別留客气,對敵人不能手軟,要一針見血揭穿她的狼子野心!”,“對,一針見血,針針見血!”
這時沖上去几個“紅衛兵”將老太太推倒,又踏上一只腳。老太太凄慘的哭叫。“革委會”領導人員又問:“這個地主婆喊冤叫屈不服批斗怎么辦?”有人重复的喊:“不能手軟,要一針見血,針針見血!”這時,台下有些人也附合的跟著喊出這句話。見時机成熟,“紅衛兵”們拿出事先預備好的做活儿針,有的拿錐子,向老太太身上各部位亂扎亂刺。老太太一陣慘叫后,連疼帶嚇當場斃命……。
二姐回憶當時情景說:“那种慘景太可怕了”。我當時是大隊的基干民兵,還是青年紅衛兵、共青團員,階級斗爭面前自然是沖鋒在先。盡管開始不忍心下手扎,但是怕領導也怕其他人說我“立場不堅定,愛憎不鮮明”,“對敵斗爭手軟”,“划不清階級界限”,所以當時心一橫,也跟著猛扎起來。
二姐面帶慚愧的樣子接著說:“后來听說被扎死的地主婆一輩子吃齋念佛,不曾做過什么坏事,還是個肯施舍很不錯的老太太呢!唉,我那時真著了魔,也不知哪儿來的那股狠勁儿!思想起來,我這一輩子身體不好,總鬧毛病,跟這件事有直接關系,真是惡有惡報哇!”
听了二姐的講述,我當時惊得目瞪口呆,半天說不出話來。沒想到二姐當年還做過這种不理智的惡事。共產惡党殺人,還教唆民眾跟著殺人犯罪。可是也并不奇怪,因為共產邪靈搞的“假、惡、斗”的气焰就是這么凶殘。如果說當年江姐在國民党監獄受酷刑,然而共產惡党害人暴行有過之而無不及。過去歷次運動害死人已達數千万之多,近些年殺人運動也有增無減。如89年對待請愿的學生和民眾也竟然用坦克壓,用机槍突突。近6年來對修煉“真善忍”的好人,迫害更殘酷,手段更歹毒,花樣不斷翻新,還隱瞞真象,欺騙世人,流氓手段全用上了。很多世人不明真象,認不透其邪惡本質和其殘暴本性,對受迫害的人也麻木不仁。有的還跟隨其干盡了坏事。當惡報到自己頭上時后悔已晚。
* 跳樓之“喜”
丈夫同學(朋友)的父親和丈夫的父親是老同事,老朋友。“文革”時很多被揪出的“走資派”因挨打挨斗挺不過而“自殺”了。丈夫同學的父親也被“揪”出來,罪名是“反軍黑干將”挂上大牌子批斗。
那一天丈夫在街上走,看前邊圍了不少人,還有銅鑼響,人聲吵雜,好熱鬧。丈夫湊上前,當擠進人群中一看,原來人們圍觀的是被挂牌子批斗的“坏分子”。大木板牌子好大好重,系著細鐵絲挂在被斗者的脖子上又嵌勒在肉里,往外浸著血,一滴一滴的向下淌。每個被斗者蓬頭垢面,似乎多日不洗的黑乎乎的臉上夾雜著汗水加淚水沖出的一道道溝痕。他們并排站著,逐一敲銅鑼說著。
一個熟悉的聲音沖入丈夫的耳鼓。“我是反軍黑干將,社會主義蛀虫,罪該万死!死了喂狗,狗也不吃。我這臭肉,遺臭万年。”盡管聲音嘶啞,面容枯黃憔悴,也還是被丈夫認出來,他就是同學的父親。他們樣子太可怜了。只見他們的身后站著“紅衛兵”,揮武著大木棒,喲喝著、罵著,不時的還來個“飛腳”。被斗的人員閉著眼睛低垂著頭。該到誰說了,敲下銅鑼,“抬頭示眾”盡量放大音量机械的重复自己的那几句“救命的”話。
觀眾們麻木的觀望著。有的興致勃勃評論几句,有的開心的取笑,有的再來點“拳腳”,以示自己旗幟鮮明,立場堅定。階級覺悟高,斗爭性強。
丈夫不忍看下去,擠出了人群。丈夫听他同學講,當時審問其父家里是否藏有槍支,其父說:“沒有”。“紅衛兵”們拼命打他“你這反軍黑干將,妄想推翻偉大的鋼鐵長城(軍隊),能沒槍嗎?說!”其父被打無耐,問:“什么槍?”“什么槍都行,說,有几支?”“五支”。于是“紅衛兵”和公安人員來到他家,翻個底朝上,只找出了五支儿童玩具槍。其父為此又加罪名,說他態度不老實,想蒙混過關。實屬“死心塌地”、“頑固不化”那一伙,只能是“死路一條”。對他的批斗更狠了,家也不准回了。
過些天听說其父跳樓了,沒摔死,住院了。丈夫聞訊后赶到醫院去探望。
他躺在床上,不能動彈。床頭挂著他被斗時的大木牌子,床邊站著几位監督的“紅衛兵”。這回他的情緒一返常態,雖面頰消瘦,但精神飽滿。見到我丈夫他特別高興,喜出望外的講述他跳樓之“喜“。他說他跳樓很合算,雖然盆骨摔坏了不能動彈,但最起碼不用整天被拽去“游街”了,那种天天站著或跪著,脖子挂大牌的滋味還不如躺著。這張床頭就替我挂牌子了,牌子還替我擋門風多好。困了也能睡覺了。雖然這里他們(指“紅衛兵”)也批斗我,但他們站著,我躺著,我不著那些個罪了……
老爺子說完“哈哈”大笑起來,丈夫的心里也寬慰了不少。當時几位“紅衛兵”气得怒目圓睜,又虎假虎威的向他吼起來。這位“老爺子”安然閉上眼,嘴角挂著笑容,一會打起呼嚕來……。
其父被批斗的消息很快傳到丈夫同學下鄉的農村,大隊革委會馬上做個大木牌給這位同學挂在脖子上拉去批斗。直到這位同學寫出了深刻認識,划分了階級立場与界限,聲明与其父親斷絕父子關系方可罷休。
上述血淋淋的事實,啼笑皆非的故事是我耳聞目睹的事,絕非虛构。
《九評》中指出:“中共建政55年的歷史是用鮮血和和謊言寫就的歷史,而那些鮮血背后的故事不但慘絕人寰,而且鮮為人知。
在中國五十多年來歷次的政治運動及各种屠殺,被中共迫害死的人數竟達八千万之多。
“除了致死之外,還有多少人被致殘,多少人得精神病,多少人被气死、嚇死,郁郁而終,我們更不得而知。要知道,每一個人的死亡,對家庭成員來說都是一段刻骨銘心的慘痛非劇。
2005年6月1日@(//www.dajiyu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