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癡迷 寫在六四到來之前

市民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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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5月20日訊】朋友聚會又說起了六四,每當此時,我能清楚地感覺到血液在血管裡的脈動,我喜歡在回憶中體驗那時的環境場景和心情。盡可能不讓記憶冷卻,甚至不願讓自己回到現實之中,因為現實和那時的理想信念和所追求的目標差的太遠。看來,中共的鐵血政策起到了作用,人們出於恐懼,對政治關注的程度竟然到了這樣的地步,2004年香港五十萬人七一大遊行,國內報刊雜誌電視電台甚至互聯網竟沒有隻言片語,你可以認為是中共對媒體控制到位,但更為讓人相信的是人們的麻木,漠不關心或者是假裝看不見,我也在冷卻,雖然我總是用回憶使自己的血熱起來。

想想那時我是個自發的參與者,六四期間我基本上是在廣場上過夜的,隨著鎮壓的風聲越來越緊,廣場上的人越越來越少,我心急如焚,我向朋友楊抱怨說,那些精英都到哪裡去了,怎麼誰都縮著不出來,以至於民眾看不清方向,不知道下一步的動作。也正因為這個原因,在廣場絕食的侯德建先生才成了萬民歡呼的英雄,人們的想法是期盼有人能引領運動能走出困境。朋友楊知道一些內情,他對我說政府鎮壓這些人會掉腦袋的。我們不能責難他們。

有一天朋友楊將一個破舊的編織袋交給我,鄭重其事的告訴我這是嚴家祺先生的東西,你一定把他保管好,他見我對包裡面多是一些普通信件不以為然,就解釋說嚴家祺被政府定為這次運動的黑手,保管這些信是怕其他無辜的人受牽連。這解釋讓我對嚴先生的為人肅然起敬。我向朋友保證我一定保管好這個包。在以後的日子裡,白色恐怖籠罩著北京,形勢越來越緊張,有傳說軍隊要挨家挨戶搜查抓人,我在院裡是排查重點,朋友楊考慮到我的處境,告訴我把那些信燒掉吧,我很緊張,但內心裡又不想把信燒掉,總覺得保留好嚴先生的信也是對民運的支持,其實這些信與民運有沒有關係我也不清楚。情急之下我想到了市民丙,他在大機關裡當秘書,六四期間支持學生,很有正義感。與市民丙商量後他很爽快地答應了,他是部長的秘書,和部長在一起辦公,把包藏在辦公桌裡可說是萬無一失,記得那天我用自行車馱著編織袋,在市民丙的陪同下穿過了由士兵把守的大門,那個緊張的心情事後時候多年都還不能平靜。這個包在部長的辦公室裡一呆就是三年。多年以後當我看到這個曾經讓我緊張讓我牽掛現在又讓我感到欣慰的舊編織袋。真希望海外的民運人士能明白有多少無名人士在支持者你們。

曾經癡迷,這些年我已沒那末多稜角了,是歲月磨去了我的稜角,我怕歲月。

市民乙2005.5.18(//www.dajiyu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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