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利策新聞獎得主談《野草》在中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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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4月8日訊】(大紀元記者衛君宇4月5日波士頓報導)4月5日晚,普利策新聞獎得主伊安.約翰遜(Ian Johnson)於哈佛大學費正清中心借他的新書《野草》(Wild Grass)介紹會之際,與與會者交流了他對中國的第一手認識,以及草根民眾的動力改變中國的現狀與展望。

伊安.約翰遜現任華爾街日報駐德國總編。1994年作為巴爾地摩太陽報的記者被派駐北京,先後在中國工作過多年。其中他因對法輪功問題的報導,獲得2001年普利策國際新聞獎。

◆ 有一種感覺未曾改變

講到中國的變化,約翰遜說:「每一次去北京或上海,都會因改建的街道和新起的大樓而找不到北,經濟是在變化著」。同時他也有一種感覺未曾改變,那就是「一種根本上的停滯,一個經濟上變革中的社會與政治上停滯的體制間的緊張關係,這種緊張從八九天安門事件以來一直存在」。 對新聞媒體而言,「中國政府對媒體的限制,經年以來基本上沒有甚麼根本的放鬆」。他認為如果沒有「有意義的政治改革」,這種眼前人們看到的穩定是「脆弱的」。

約翰遜說你要問到對今天的中國人對「政治」的態度,表面上一般老百姓常常會請你免談,答曰:「不關心,沒興趣」。但實質上中國人最關心的話題「腐敗」,以及由此人們的思考與行動,又必然會產生非常深遠的政治影響,尤其當他們的自身權益受到傷害時而產生的集體性行為。譬如強制拆遷戶,當他們沒房子住或住得不如從前時,自然地他們就想到了最基本的權益和自覺的維權行動。

◆ 三個故事的背後

《野草》中他講述了三個故事,第一個故事是關於馬文林,一個小鎮上的教師,自學法律,想成為一個政府法律工作者,「馬老師」代理當地農民提起一個反對政府部門亂收稅費的訴訟,結果雖然訴訟程序完全合法,但卻被當地法院完全駁回,最後自己被警察痛打一頓,打掉了十三顆牙齒,被判刑5年,進了監獄。第二個故事的主角叫方可,他是個優秀的建築系學生,北京政府因2008年奧運而強制拆遷當地居民,他調查追蹤,幫助這2萬3千名拆遷戶準備了很好的法律文件,結果引發了一系列的連鎖效應。第三個故事說的是58歲的祖母陳子秀女士因修煉法輪功,不放棄對「真善忍」的信仰被虐殺,其女為母艱難討回公道的過程,約翰遜因對該故事的深入報導而獲普利策獎。

談到對法輪功的鎮壓,約翰遜說那是一個中國缺乏真正公民社會的很好例證。他說看起來是99年4.25中南海的請願觸發了這場鎮壓,但如果早幾年前就能給人們一個環境去就法輪功進行公開討論與辯論,讓兩方面都有地方去說話,可能請願和殘酷的鎮壓都不會發生。其實這也反映了在歷史上中共一貫對一些嚴肅的話題和出版物缺乏公正廣泛討論的機制,媒體是被「上了鐐銬」的。媒體可以就某個省,某個工廠,某個村子的個別腐敗「壞蘋果」按孤立事件來報導,但如果真正要報導反應系統性體制性的問題時就會被禁聲。

◆ 野草在中國

介紹會的最後,約翰遜閱讀了他《野草》中的一段,是關於如何準備一起涉及2萬3千人的集體訴訟,也就是書中的第二個故事。其中幽默精彩的敘述,不時引發聽眾的會心微笑。接下來問答中,一為名叫蘇珊(Susan)的聽眾認為中國是存在問題,但也有發展,為何他偏要選擇三個看來「很不幸,很負面的」故事來講,雖然她相信那些故事都是真實的。約翰遜回答說他並不認為那些故事是「負面的」,因為它們反而表明了普通中國人已經開始嚴肅對待如何維護自己的權益,除了溫飽之外,人們開始要求更多,並在其中看到了希望。

在他到中國各地採訪基層民眾時,他感覺到了一種如潛流般的變化,類似公民社會(civil society)的意識與行動,正在中國民間自上而下發生著,傳播著,迴盪著,如野草般生根,蔓延,成長,這就是他寫作《野草》的初衷之一。雖然一些為弱視群體如農民,拆遷戶等仗義直言的「農民英雄」 、「維權英雄」因共產黨治下的缺乏司法獨立反而被投入了監獄,但由此而誘發的萬人聯署等集體抗議行動對社會產生的影響卻不可低估。

◆ 一個「絕妙」描述

一方面,約翰遜不想給人造成一個印象說中國政府已經癱瘓,因為很多政府高層的人也在努力找出路;但另一方面他也提到十幾年前讀到的西蒙.雷斯(Simon Leys)在《燃燒的森林》中對共產黨末日的「絕妙」描述,文中將「共產黨」描述為「一條漂在河流上的死狗,靠其腫脹而隆起的腹部而浮著不至沉沒,只等著一天脹裂成碎片後沉入河底,被水沖走」。約翰遜笑著又說,因為「十五年後,共產黨還在水上漂著,還沒有滅亡」,所以自己還是「聰明一點」而不要對此再做更多的預見與評論,雖然他依然認為中國目前的這種穩定是「很脆弱的」。 ◇ (//www.dajiyu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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