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紀元4月25日訊】約好對高圓圓專訪的時候,電影《青紅》的導演王小帥還在泰國為戛納影展追赶后期制作。專訪的地點在北京飯店,一個离高圓圓的命運轉折點十分貼近的地方。訪問時無論是角色內還是角色外,交流的內容多是學生時代的往事。于是,我們發現在這樣的一個時間和地點,“青春”成了聯接我們話題与視點的紐帶。
《青紅》入圍競賽片:戛納對華語片的注目
即將于下月11日拉開帷幕的第58屆法國戛納電影節將舉辦“中國電影之夜”慶祝中國電影百年。包括陳逸飛遺作《理發師》在內的許多中國影片,如陳凱歌的《無極》、成龍的《神話》、徐克的《七劍下天山》等將參加展映。而且,今年戛納先是邀請到台灣導演楊德昌出任短片類評審團主席,競賽單元又請來吳宇森任評審。
當然,真正代表華語片實力的還是香港杜琪峰的《黑社會》、台灣侯孝賢的《最好的時光》和內地王小帥的《青紅》三部電影入選競賽單元。而与此對照的是,去年憑《女人是男人的未來》、《老男孩》在戛納大熱的韓國電影,今年卻沒有一部入圍競賽。日本影片也僅有小林政廣導演的《撞擊》一片入圍。
高圓圓透露,其實早在月初正式入圍名單公布以前,《青紅》劇組就得到了戛納方面的消息,說電影會入圍,當時大家還慶祝了一下。而導演王小帥對于西方電影界來說,也并不是很陌生。
2001年2月18日,王小帥憑借影片《十七歲的單車》獲得第51屆柏林電影節評審團大獎銀熊獎,而該片的主演是崔林、周迅、李濱和高圓圓。
《青紅》還是走“電影節路線”
《青紅》原來的名字是“我19”,英文譯名為“上海夢”。無論是從名字還是故事的內容情節,都不是廣大國內觀眾所“喜聞樂見”的。
其實一直以來,國內就有一种評論的論調,對參加國外電影節的影片抱有微詞,即使是對那些獲了獎的電影。一個作為立足點的理由就是“國外叫好,國內不叫座”。但這种看法未免片面。
首先,國內電影業本身就不是一個蓬勃的市場。內地電影非常叫座的就更是少之又少。對那些既不叫好又不叫座的電影視而不見,而對“電影節電影”提出苛求是有失公允的。
其次,就電影本身而言,多元性正是其魅力所在。以馮小剛為代表的“商業片”具有“當下娛樂”的功能,而以賈樟柯、王小帥等人為代表的“文藝片”則承載著 “歷史紀錄”的責任。在浮躁而功利的年代,這种對歷史的承當就顯得很珍貴。它們的价值會在民族的歷史記憶和沉淀中漸漸顯露出來。
此外,借用高圓圓的話說:“《青紅》其實走的是另一种商業。因為,只有在大的國際性電影節,中國的電影才有机會在全世界片商云集的場合下把自己的拷貝推銷出去。”
《青紅》:兩個女孩的兩份戀情
《青紅》的故事發生在上個世紀80年代初期,19歲的女孩青紅的家庭是一個典型的移民家庭,在60年代中期,由上海遷移到了邊遠的貴州,當時這被叫做支援三線建設。當初因具有戰略意義而遷移的工厂在新的改革浪潮中,逐漸失去了往日的榮光。本以為將終老此地的人們開始惶惶不安,許多家庭都開始在想辦法回到上海。然而青紅并不理解父母的愿望。在青紅心中,這里才是她的家園,有童年的樂趣,有真誠的友誼,還有在青春萌動的心中難以割舍的初戀———小根,一個來自當地農民家庭,剛剛進工厂做臨時工的小伙子……
高圓圓坦承自己并不知道故事最后會剪輯成什么樣子。她本人只看了片花,她想把看電影的新鮮感保留到戛納電影節上。屆時,王小帥將攜高圓圓、李濱共赴法國盛會。
不過談話中,記者得知了其實該片里還有另一對戀人的故事作為副線。高圓圓扮演的青紅是一個內斂的女孩,而她的同學小珍(也面臨回上海的問題)在感情上則更加敢做敢為,在那個年代算是具有很強的叛逆性。當然,這份戀情的結局也是悲劇性的。
小珍的扮演者是演員兼節目主持人王雪洋。高圓圓說,自己認識她是在鳳凰衛視的《綜藝新勢力》節目,何炅、謝娜和王雪洋三人共同擔當主持人。
高圓圓:曾經的“清嘴”女孩
2001年的年輕人當中有一句流行語:“想知道清嘴的味道嗎?”———無論是在電視上、雜志上、還是地鐵車廂內都能看到一個女孩子嘴巴被一盒“清嘴”含片堵住,帶出這句引起廣泛爭議的廣告詞。
事實上,“清嘴”女孩高圓圓被家喻戶曉之前,已經有了5年的“廣告”經歷了。從16歲開始她已經拍過包括小護士等知名品牌的數百條廣告了。
1996年的一次偶然,成了高圓圓的命運轉折點。“我記得那是我讀高一放寒假的時候,16歲。我和几個高中同學正在王府井的外文書店附近閑逛。一個女孩子走了過來,我記得特別清楚,她手里拿著一只掌中寶,盯著我說‘你好!我們要拍一則冰淇淋廣告,你的形象很合适,不知道你感不感興趣?’就這樣我拍了平生第一條廣告片。”
高圓圓說:“如果那天我不是去王府井閑逛,如果不是那個叫周康宇的女孩子提著掌中寶來問我,大概我的一生都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了。”
沈慶的《青春》与高曉松的《青春無悔》———那是一本倉促的書
華夏時報:《青紅》的動机更像是導演王小帥的一种青春回憶,故事的背景則是在你剛出生的時候。你理解那個時代有困難嗎?
高圓圓:肯定會有距离。但我很莫名地喜歡那個年代的東西,比如女孩穿那种軍綠色的衣服,扎上軍腰帶,留上兩個編辮,我很像那個年代的人。我可以很自信地說,我只要穿上那個年代的衣服,就很像當年的婦女主任。(笑)而且,我喜歡那個年代的人的單純、一根筋,跟現代的距离真是太大了。
華夏時報:上學時,你是不是那种文藝方面特活躍的人或者很惹眼的人?
高圓圓:上學時也表演過唱歌、舞蹈、課本劇等。我沒覺得自己小時候有多漂亮,只是在我們的那個學校還可以,所以會有高年級的同學來追求。我那時生活在一個相對封閉的環境里,同學里有一半來自航天部大院,一半來自附近農村。那里的人單純得不像現代人。
童年的高圓圓 (圖/中華網) |
高中,可以說是我的一個分水岭。在那之前,我是一個很外向的人。到了高中,离開了原來的環境,我們班的所有同學都是女生。班主任是一個老淑女型的,她的理想就是把我們的全體同學都培養成淑女。記得一次軍訓拉歌,點到我唱,我說那好就請你們班的一個男生一起唱吧。但很多女生都覺得一個女孩怎么可以這樣,尤其是一個漂亮女孩。那個年齡的女孩是很在意別人的看法的。經過一些事情,我好像頓悟了,一下子變得內斂了。
華夏時報:有哪些事情是在你的成長中讓你記憶猶新的?
高圓圓:真的是我的運气特別好。如果說記憶,我覺得歌曲給了我很深的影響。上高中時,已經工作了的哥哥每天回家都會在院子里彈沈慶的《青春》,那首很懮傷的校園民謠,彈了我一個學期。我哥是73年的,比我大6歲。小時候基本是他听什么,我也跟著听什么。所以,我听的歌很雜,崔健也听、林志穎也听,跨的年度挺多的。
從初三開始,我的整個高中三年,都是從高曉松和老狼的歌曲里過來的。到現在,我看高曉松的東西還都會特別感動。記得高曉松出過一盤《青春無悔》,在磁帶封皮的每一首歌詞旁邊,他都會寫一段話。于是,我也會在旁邊寫一段話。有一天下午上著課的時候,偷著听老狼和葉蓓的《青春無悔》,“你說你青春無悔包括對我的愛戀,你說歲月會改變相許終生的誓言,你說親愛的道聲再見,轉過年輕的臉”。我感動得哭了。其實那個年齡离“愛情”和 “离別”的主題還很遙遠,但是,可能和很多同齡人一樣,能夠在歌聲的想象中掉下眼淚。
后來,听了一首許巍的《兩天》,從那首歌開始,不知為什么就開始喜歡搖滾了。許巍的《兩天》也是一首我印象特別深的歌,讓我接触到了除了懮郁之外的更深刻的一點東西。那似乎是一种來自地獄里的聲音,有一些魔鬼的灰色。
過了高中之后,也有一些覺得好听好玩的歌,但就再也沒有什么讓我感動到心里去的歌了。到了大學的時候,已經不會被什么東西輕易地感動了。
華夏時報:除了歌曲和音樂,電影對你的影響呢?
高圓圓:沒有什么影響,可能電影里的元素太多了,或者我不夠喜歡電影,它沒有對我的青春构成大的影響。小時候不愛看電影,只是近來做了這一行才真正喜歡。
華夏時報:那你怎么看待現在的職業?
高圓圓:其實,在我拍了很多年廣告和影視作品之后,我還都不認為會把演員做為我未來的職業。我的理想曾經是做一個公司白領。直到2002年拍完《倚天屠龍記》后,我才決定做演員這一行。我對未來沒有太多的奢求。我本來什么都沒想要,但一切就是餡餅一樣地掉下來,所以,我真的很滿足了。(華夏時報)(//www.dajiyu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