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紀元3月8日訊】伯鏞學長:
時間飛快,整天瞎忙,遲復甚歉。
所提關於「邪靈」退黨及共黨與知識界的淵源諸問題,不揣淺薄,現一古腦作答。
依弟多年觀察,兄對「邪靈」一詞難解,以及認為「心中退黨不必聲明」,正是執著於「五四」西來之《唯物論》情結,而難以釋懷,這正是中共賴以生存的依托和基礎。
老兄比較屈原和魯迅,兩人精神世界是不同的。屈原馳騁於總星系八荒之外,魯迅雄囿於《唯物論》「六合之內」。
屈原是東方的荷馬,而魯迅卻是五四時代的闖將,您提起的小說《祝福》便是告別祖先半神文化的生動寫照。
然而魯迅通過日本所瞭解的西方文明卻是片面不完整的(雖然他說,英美等資本國天天在革命)。您可以看看網上清水君及徐沛的文章,文革後對共產黨的反思已漸漸深入地挖掘到源頭。
「五四」文化運動從西方請來兩位老師德先生和賽先生,德謨克拉西與賽茵斯;當時新知識界認為,西方文明就是民主與科學。
西方文明不止是民主與科學,科學也難以保障民主,德意志全民都講科學,如《戰爭與和平》中所描寫的德國士兵,哪怕搬一個重物,也要先辯論一番力學才動手,但希特勒用民主競選擊敗范登堡之後,很快就改變了民主制度,只留下納粹一黨專政,莫索裡尼在意大利也是這樣。日本講求科學不遜於意大利,軍閥暗殺首相與大臣,雖遭鎮壓,但終於奪得政權。德、日、意三大軸心國都得到本國民眾民族主義狂熱擁護,以科學增強實力促進侵略,發動了第二次世界大戰,這是西方意識形態發展史上的教訓。
老兄在學生時代就嚮往美國的民主和自由,但我倆並未曾深究美國的民主是怎麼鞏固的,為甚麼沒有像德、意、日三國那樣翻車逆轉,沒有像法國大革命那樣翻來覆去,兩次復辟,美國的民主靠甚麼保障?
依我看一部美國史就是所謂新舊思維(革命與保守)兩種意識形態較量的過程(至今並未結束)。
舉幾個例子:
1、美利堅以《五月花號》登陸新英格蘭肇始,基督教中的耶穌教徒為逃避腐朽的英國國教教庭舖天蓋地的鎮壓,冒死橫渡大西洋,一百餘人登陸,嚴寒疫病中只有44人活命。登陸以前41人在船上草簽了《五月花公約》,決心自治,公開辯論,合理立法,為未來憲法投射出一抹曙光。
但隨英國迫害加重,後來的移民卻受到前驅者的歧視與約束,麻省一個教派受鞭打,被驅逐,一女子抗議,竟被吊死在波士頓會議廳,仍然存在信仰與種族問題。
2、18世紀中葉,英屬美洲有25萬從非洲騙捕而來的奴隸,到處可見廣告:「成批奴隸出,出來乍到,有男有女」。十九世紀中葉,首都禁止奴隸買賣,但議會又通過《逃亡奴隸法》,政府負責追捕南方的逃亡奴隸,歸還奴隸主。
1851年300名士兵押送喬治亞州逃亡的奴隸,在波士頓碼頭上輪船,白人民眾看不過去,痛斥政府成為奴隸主工具(這種同情心在中國大陸今已罕見),海利葉.斯多娃所著《湯姆叔叔的小屋》引起白人巨大同情(許多白人先驅者受到奴隸主勢力暗殺與迫害),沒有白人的大力支持,單靠黑人,廢奴隸制,幾乎不可能。
3、十九世紀末美國南北戰爭後廢除奴隸制影響到南美,古巴首都哈巴那暴動,反對奴隸制,反對西班牙統治,美「護橋」船被西班牙炸沉,兩國宣戰。
稱霸海上三百年的西班牙敗而求和,把西班牙所屬古巴,波利維亞及亞洲的菲律賓奉送美國,抵償戰費。
菲律賓人民被萬里之外的西、美兩國私相授受,大傷民族尊嚴,1899年發起獨立戰爭,美國派兵鎮壓。這時美國人民不能容忍本國政府幾千英里之外去鎮壓別人的自由,人民拍案而起,安德魯.卡內基、富布賴特組織反帝國主義聯盟,為美國人民反戰之發端。當然也有歡呼領土擴張的派別,若在中國大陸全民會狂熱支持擴張(但對中共平白奉送俄國領土,經過革命洗禮後的革命人民知道也不敢抗議)。
班楊寫的《朝聖香客的天路歷程》古典小說及傑克.倫敦的近代小說《野性的呼喚》,詩人惠特曼的《草葉集》都生動反映了美國先民們的艱苦卓絕的勤勞開拓、犧牲與奉獻。
韋伯名著《新教倫理與資本主義精神》一書,敘述過這批新教徒的虔誠信仰,身體力行,心存感恩,以《聖經》戒律,苦苦修行,真誠,謙卑,敬天惜地,嚴格戒律,這些開拓新大陸的元老為後代樹立了道德楷模(雖有溢美之詞,但基本上忠於事實)。
美國的資本主義,經過清教徒信仰情操的洗禮,有濃厚的社會倫理烙印。清教徒變成企業家的發跡歷程體現了倫理的教化,詮釋《聖經》,苦行實踐,深信勤儉致富為上帝所嘉許,力戒過分的貪念,謀取財富要符合公義,事業有成,感恩奉獻,回饋社會。
美國物質文明後來居上,人們都只看到「物質」,其實美國科技發達,賴於教育,新移民對政府迫害極為敏感,嚴防人民公僕變成國家主人,小政府大社會,無論哈佛大學,芝加哥大學,無數私立大、中、小學以及醫院、養老院、救濟院,大量慈善事業,都有基金會的運作,至今公民踴躍充當義工成為社會習俗,而無神論的社會主義陣營的義務勞動卻流於形式,於窮人無補。證明十九世紀以來的革命新思維在東方的失敗。
美國歷屆總統感染貪污腐敗者極少,羅斯福,里根一類政要大都急公好義,潔身自好。約束他們的是手扶《聖經》的宣誓,這和無神論的共產黨徒入黨宣誓不同:「天賦人權、人人生而平等、上帝保佑美國」是永恆信念,如果美國像共產黨國家一樣迫害人民,侵略稱霸,倒行逆施,上帝豈能保佑?
而這一切被左傾的社會思潮所淹沒,不為世人所知。
十八世紀法國古典主義作家福祿特爾的戲曲及歷史著作極力煽情去破壞去否定舊世界,這種革命新聞化影響所及的法國大革命(包括雅各賓黨人的嗜殺),卻被當作西方社會發展的主流。
英國哲學家羅素爵士說過使他平生最為激動的三件事,除了真理與愛情之外,就是看見別人在受難,這種傳統倫理道德,使美利堅像磁石,悅近而來遠。1777年是星條旗上十三星,1861變了34星,1863年變35星,1908年變46星,1912年變48星,1959年49星,1960年60星。
對照共產黨中國,使台灣望而生畏,現在拉人入黨以抗拒退黨大潮。
反觀法國大革命雅各賓黨人顛覆了傳統道德,大開殺戒,兩次復辟,三起三落。至今亞、非、拉美民族解放運動,包括中國都走了反覆曲折之路,災難重重,唯有美國,不斷糾偏端正航向,成為殖民地半殖民地獨立後人民又不斷得到解放的典範。
而在五四運動之前,最早輸入中國的西方文化代表作是嚴復翻譯的《天演論》(達爾文門徒赫胥黎所著)與《名學》(穆勒著)。
前者是達爾文的一種假說,後者即實證科學的形式邏輯。
中國人以為這就是西方文明,連我母親也常說「物競天擇,適者生存,不適者滅亡」,可見達爾文對中國人的影響之深。我的父親學法律,為破除迷信,專門做鬼、狐是否存在的試驗(沒想到實驗結果卻證明是存在的,十分有趣,以後告訴你)。
至於兄所說的關於中華文化的魅力每況愈下,我也有同感。
不知老兄可曾注意到,無論東方、西方都有道德倫理漸次淪落的現象。在中國大陸聽說有不少少女以為反覆墮胎可以減肥而濫交,道德淪喪;在美國學校設有託兒站,十三、四歲女孩就當母親,有的女性濫交,孩子沒人承認。美國雖然沒有毒酒,毒奶粉,但從大陸來的中國人利用美國商店退貨方便,常將高檔商品機心偷換,再去退貨。我到中國使館借錄像帶,常發現換了白帶,連轉錄也嫌費事。大陸假貨充斥東歐與俄羅斯,騙名遠揚。
馬克思驚嘆於希臘遠古文明優於近代,不明其所以然,解釋為「物質生產與精神生產發展不平衡」。
其實三千年前老子就說過:「失道而後德,失德而後仁,失仁而後義,失義而後禮」,這是人類發展規律。管子說:「禮義廉恥,國之四維,四維不張,國乃滅亡」,不是把物質生產,而是把道德倫理視為維繫社會不墜的柱石。
蒲松齡先生在《醒世姻緣傳》的序中就已觀察到明末道德普遍淪喪的種種跡象,他寫《聊齋》意在警醒世人,中國人卻當笑話看。孔夫子儒學維繫社會平衡,卻不能阻止道德下降,累至清末民初賣官糜爵,軍閥混戰,中華文化已無魅力展現,國人只見歐人船堅炮利,一頭栽向唯物,把德、俄馬列當做科學,遺禍至今。
大陸初來美國的訪問學者與留學生常驚訝於美國許多科學家虔誠信神,這也是大陸中國與世隔絕的精神現象,特別是黨文化熏陶出來的科學家往往是最徹底的無神論者,這是中共愚弄的結果(利用西方實證科學影響,與知識界建立精神同盟)。何作庥、何新之流便是從中搭橋的掮客,不少人上當,如葉聖陶抨擊報導人體特異功能,許多人反對錢學森搞人體科學實驗以及錢學森提倡建立《唯相學》(對靈異現象,只要是真實的,先承認再研究,不要盲目抹煞)。
老兄不信《聖經啟世錄》中「獸的印跡」之說,恐怕也是受了五四以來引進的所謂「西方文明」的影響。
因果律是宇宙絕對規律,大陸哲學教材卻把這一鐵律隱藏在時間與空間,形式與內容,動機與效果幾個範疇之中,一帶而過。
西來共產幽靈灌注每一個成員,便是獸的烙印,拉上賊船,一同下水,對所有罪行都要負責。中宣部中孟偉哉最聰明,他精讀《九評》,認清中共本質以後,刻不容緩的退黨,首先為了自救,免於與中共同歸於盡。我們向他學習,莫再猶豫,至於下一代子孫輩,對「黨員宣誓」,務必抵制,如簽下賣身契,等於交出性命。
退黨十分重要,關係個人命運,關係中國前途,關係中共解體,關係中華道德重建。眼下退黨者已近16萬,中共十分害怕,又拉人、又宣誓,便是明證。
十五世紀意大利文藝復興運動以來,其實不止是一種社會思潮。尼采宣佈「上帝死亡」,馬克思、恩格斯否定中世紀及其以前的一切,那只是所謂知識份子精英所自命的「至高無上的理性」。在傳統倫理存在的歐洲受到抵制,民眾並不買帳。告訴你一個秘訣,觀察一個社會的善或者惡,就看普遍的道德風貌。
羅素先生專門為此寫過《中國的問題》一書,20世紀初作家康拉德閱讀後致羅素信中說:
「對於中國人和我們所有人來說惟一的救贖是人心的改變」。
拉拉雜雜,就此打住。
順頌
撰安
學友小鐘問候
2005年3月7日 ◇(//www.dajiyu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