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紀元九評徵文

李寶慶 ﹕中共把我的同事們逼成神經病

李寶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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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3月20日訊】1966年開始的文化大革命,歷時10多年,造孽深遠,是共產黨邪靈暴政的肆虐期。其間被逼瘋、神經失常者,人數之多,悲慘之狀,令人心痛﹗有些禁不住折磨而早逝 ,有些仍在人間,繼續遭受著痛苦的煎熬,更讓人悲愴﹗我的同事中,就有許多人慘遭此種迫害,回憶這些,我都情不自禁地流淚,本是純樸、善良、弱勢的順民,不但沒能得到國家的保護,反倒成了無辜的犧牲品。在此略提幾個人,作為共產黨邪靈暴政的見證,對於共產黨邪靈的種種暴行正像李洪志先生所說「我忍,我容,神都不容﹗」

   郭知教先生是上世紀50年代西北大學畢業生,分配來中國科學院後,一直從事區域水文的工作。他性情憨厚靦腆,甘肅鄉音常被人模仿。在共產黨「三忠於」,「四無限」 的造神運動中,人人都要唱「忠」字歌,跳「忠」字舞。老郭為難了,他唱的老是秦腔調,跳「忠」字舞總是那麼不協調,有人開玩笑說,唱不對跳不好,可是個立場問題, 感情問題﹗說者無心,聽者有意。老郭知道,如果被人認為對毛主席沒有革命感情,紅衛兵將是如何對待﹗他害怕,他著急,就勤學苦練。走路,上班都在琢磨,哼唱,思緒越陷越深,結果精神失常,成了自作詞曲的「音樂家」。歌詞都是歌功頌德的標語口號,曲譜是東一句西一句的胡編亂湊。還要親自交黨支部審查,讓研究室主任組織合唱隊演唱,否則就纏著不放。文化大革命後,「忠」字歌舞早已成為過去,可郭知教仍然熱衷於歌頌共產黨毛主席的歌曲「創作」。幾十年在家不能正常生活,在單位不能正常工作,還要連累家人和同事,這完全是共產邪靈迫害的惡果﹗

   王文英是山東姑娘,在共產邪靈的禍害下,一心革命,不談愛情。30多歲還沒結婚。因為總嫌男士「資產階級情調」太嚴重,而她找的是「革命伴侶」。文革後期,有人費盡心機給她介紹了一位解放軍戰士,總算遇上了知音。誰知1976年毛澤東去世時,當兵的在離京期間,給她寫了封帶有思念感情的信,王很生氣地給他回了一信,指責說「毛主席都去世了,你還有心思談情說愛,階級感情跑哪去了,就此,斷絕了關係。此後,文革一直獨身,精神也越來越不正常。

   姚念臣是1965年內蒙古大學畢業的蒙古族青年,在清理階級隊伍的恐怖活動中,輿論宣傳,大小會動員,全是「坦白交待」,「檢舉揭發」的恫嚇,真可謂草木皆兵,人人為勁敵。小姚沒有經受過這種恐怖氣氛,沒有見識過如此「殘酷鬥爭」的場面,心情越來越沉重,精神越來越壓抑,再加上那陣子正傳內蒙古人民黨,對抗中央,分裂紅軍的「驚險故事」,被迫害致死、家破人亡的消息不斷傳來。小姚不由自主地把自己裝了進去。見人就說「我不是內人黨」,「我不是內人黨」,好端端一個正直青年,活生生地被嚇成 了神經病。文革後,「內人黨」之事早已真相大白,烏蘭夫也得到了崇高評價,可姚念臣仍然不時地向人唸叨「我不是內人黨」,真是讓人心酸。

   陣建華是江蘇小伙,20來歲,活潑可愛,是單位新招來的繪圖員。他打一手好乒乓球, 也喜歡和別人比賽。可誰也沒想到,在「清理階級隊伍」的紅潮暴戾中,也成了共產黨國家恐怖主義的犧牲品。他在「早祝晚頌」,「向黨交心」的莊嚴時刻,總是指著窗戶叫嚷「進來人了,有人進來了」。大家都知道,四層樓的窗戶,大白天怎麼能有人進來呢﹖可他卻說個不停,只能被送回老家「休養」。此後,再也沒有聽到過小陳的消息, 更不曾見到他可愛的身影。可憐一個熱血青年被共產邪靈的暴政恐怖葬送﹗

   劉學義是貧苦農民的兒子,大連人,大學畢業後分配來中科院搞工業經濟學的研究工作。文化大革命開始後,當仁不讓地當上了革命造反派的紅衛兵,幹了不少揪斗,抄家之事。他還特別「讀毛主席的書,聽毛主席的話,做毛主席的好戰士」,全心全意向雷鋒學習,任勞任怨,克勤克儉,一心一意為入黨創造條件。按其表現,早已該是模範黨員了。可組織上說他愛表現自己,為入黨而入黨,所以一直沒有如願。文革一來,他就大造走資派的反,真有些像阿Q參加革命黨那樣,如疾如狂。手不離紅寶書,口不離毛主席語錄,「敬祝毛主席萬壽無疆,林付統帥身體健康」的口號,喊得震天響。不少人私下都說他「缺根筋」,怕惹麻煩,躲他遠遠的。

   但造反派內部卻有人戳他眉頭,說劉學義,你光掃人家的「四舊」,你自身的「四舊」也應該革掉呀﹗現在都向雷鋒學,學習毛主席著作,你卻要「學義」,是要哥們義氣,還是仁義禮智信呵﹖這個綱一上,他可就傻眼了,責怪自己覺悟如此不高,革命如此不徹底,對舊勢力如此麻木不仁,連宋彬彬毛主席都給她改成宋要武了,同研究室的屠建國,怕屠姓和建國連在一起,有反革命嫌疑,也已改名這屠彬,可是自己還在「學義」,真是太反動了。再不覺悟,不要說入黨,連紅衛兵,造反派恐怕都當不成了。因此他戰戰兢兢,心事重重,真是老革命遇上了新問題。沉默好一段時間之後,突然貼出了一張大字報,說是劉學義革命造反改名字,造「學義」的反,改名為「劉向九」是心向中共第九次黨代表大會的意思。而且見人就說「我改名字啦,我叫劉向九啦﹗」眾人見狀都暗稱其為「二百五」,「現在要開『九大』,你叫劉向九,以後還要開十大,十一大,你再怎麼辦﹖」這不是形而上學,機會主義嘛﹗可他滿腔熱情,向黨表決心,向「九大」獻禮﹗

   共產黨就要這樣的形而上學,機會主義,就愛這痞子,讓他在「九大」前火線入了共產黨。入黨後,劉向九作為邪靈附體的一員,神經越發不正常。1970年他的未婚妻特意到五七幹校找他完婚,劉卻用無產階級的革命行動,抵制資產階級作風,來個結婚不入洞房,把遠道而來的新娘子一個人扔在新房中,自已躲進他辦公的庫房裡呆了一夜,1972年大批人馬從五七幹校撤回北京後,大家都在積極從事科研任務,他卻在機關門口的草坪上開出約10平米的農地,繼續五七幹校的勞作。可他疏於管理,野草叢生,別人問他,一個五七戰士怎麼把地 種成這樣﹖他理直氣壯地說﹕「寧要社會主義的草,也不要資本主義的苗﹗」後來,林彪摔死在溫都爾汗,中共「九大」也成了一段不光彩的歷史,再後來,鄧小平掌權,否定了毛澤東的文化大革命,四人幫搞的批孔運動也宣告破產。「學義」改「向九」的使命已經完成,他又堅決地把「劉向九」改回了「劉學義」,還是那樣不厭其煩地見人就說「我已經改名字啦,我叫劉學義啦﹗」這就是一個共產黨員的風範。

   共產黨實行一教統天下,用毛澤東思想給全國人民洗腦,還要把毛的一套冠以「革命的」,「無產階級的」與其相對的則貼上「資產階級的」,「修正主義的」,「反動的」等另類標籤,而且成為套話和黨八股,講話、寫文章必依此規矩。更可怕的是,誰若讀錯了,就是政治問題,命運將是很悲慘的。因此,每讀此類文章,大家都很緊張,可是越緊張越要出錯,我們小資源研究室的趙楚年就是這樣。本來她是不錯的廣播員,就因為每讀到此類關鍵詞語就卡殼,打背,結果被取消了資格。誰知卻莫名其妙地又犯了更嚴重的錯誤,那時,為了表示對毛主席的絕對服從,時興把毛主席的語錄稱為「最高指示」,大家都把有針對性的語錄抄寫下來,作為座右銘,語錄上面還要寫上「最高指示」,以警示自己和他人。趙楚年竟然認認真真地、十分慎重地寫了個「最低指示」立在了辦公桌上,你說她不是神經病嗎﹖﹗好長時間她還若無其事,直到工人階級宣傳隊派保衛處的人把「最低指示」取走,她才癱在座位上,幸虧她丈夫是當紅的革命委員會主任,才免遭劫難。

   蔣兆安是當兵的出身,在四野跟隨林彪爭戰過。六十年代初,共產黨一些轉業軍人來中國科學院這座知識份子堆裡摻砂子,他就來到我們單位做後勤工作。自幼純樸老實的蔣兆安,早被共產黨洗腦,共產黨邪靈完全溶入了他的血液和細胞。黨叫想啥,他想啥,黨叫幹啥就幹啥﹗文化大革命中,儘管政治形勢變化頻繁,有些事他根本也想不明白,但是有「三忠於」,「四無限」的教規戒律,林彪又被指定為副統帥和毛主席的法定接班人,蔣兆安的邪性越來越硬。誰知1971年林彪出逃,摔死在溫都爾汗,大家都拍手稱快,他卻一下子像換了人個。整個一個「六神無主」,掉了魂的樣子。沒過幾年,毛主席也病入膏肓,眼看就要去見馬克思了。

可是中國的事還沒有頭緒,也不知讓誰來主宰。老蔣聽人議論﹕開國元帥已所剩無幾,而且沒有一個挺得起來的。鄧小平本來可被託孤,卻自己表態「永不翻案」,國家總理華國鋒老實厚道,主席也信任,但生性愚鈍,難敵四人幫的權術和筆桿子。唯有四人幫躍躍慾試,批林批孔,批周批鄧,打這整那,不可一世,可是不得人心,四個人沒一個好東西,都不是省油的燈,誰當政也是個敗家子。這可愁壞了蔣兆安,「毛主席死了誰當家﹖」,連走路、吃飯都在自言自語地嘀咕,別人看來, 「蔣兆安杞人憂天,多管閒事」。蔣兆安卻是非常認真嚴肅,開始問別人﹕「毛主席死了誰當家﹖」後來自己嘟囔,再後來有人沒人,做事休息,總是這麼一句「毛主席死了誰當家﹖」,後來的再後來,甚麼事情也不會做了,連吃飯走路都成了問題,只剩下這麼一句「毛主席死了誰當家﹖」。再再後來,華國鋒接了班,四人幫被要倒,鄧小平徹底翻了案,又打倒了華國鋒,共產黨魁首換了好幾茬,蔣兆安還在唸叨「毛主席死了誰當家﹖」這真是對共產邪靈的血淚控訴﹗也是唸給中共的喪門經—共產邪教已是後繼無人,早該壽終正寢了﹗

  李寶慶
  2005年1月10日 ◇(//www.dajiyuan.com)

本文只代表作者的觀點和陳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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