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紀元3月18日訊】我的電腦還沒連網,也想過要和Internet連上。據說,網上黃毒泛濫,還有些反動的東西在傳播,這些說法把我嚇住了。前些時候有人建議對網路加以限制,我很贊成。說實在的,哪能容許資訊自由的傳播。但假如我對這件事還有點瞭解,我要說:除了一剪子剪掉,沒有什麽限制的方法。那東西太快,太邪門了。現代社會資訊爆炸,想要審查太困難,不如禁止方便。假如我作生意,或者搞科技,沒有網路會有些困難。但我何必爲商人、工程師們操心?在資訊高速網上,海量的資訊在流動。但是我,一個爬格子的,不知道它們也能行。所以,把Internet剪掉罷,省得我聽了心煩。
Internet是傳輸資訊的工具。還有處理資訊的工具,就是各種個人電腦。你想想看,沒有電腦,有網也接不上。再說,磁片、光碟也足以販黃。必須禁掉電腦,這才是治本。這回我可有點捨不得——大約十年前,我就買了一台個人電腦。到現在換到了第五台。花錢不說,還下了很多工夫,現在用的軟體都是我自己寫的。我用它寫文章,做科學工作:算題,做統計——順便說一句,用電腦來作統計是種幸福,沒有電腦,統計工作是種巨大的痛苦。
但是它不學好,販起黃毒來了,這可是它自己作死,別人救不了它。看在十年老交情上,我爲它說幾句好話:早期的電腦是無害的。那種空調機似的龐然大物算起題來嘎嘎做響,沒有能力演示黃毒。後來的486、586才是有罪的:這些機器硬體能力突飛猛進,既能幹好事,也能幹壞事,把它禁了吧……但現在要買過時的電腦,不一定能買到。爲此,可以要求IBM給我們重開生產線,製造早期的PC機。洋鬼子聽了瞪眼,說:你們是不是有毛病?回答應該是:我們沒毛病,你才有毛病——但要防止他把我們的商務代表送進瘋人院。當然,如果決定了禁掉一切電腦,我也能對付。我可以用紙筆寫作,要算統計時就打算盤。不會打算盤的可以揀冰棍棍兒計數——滿地揀棍兒是有點難看,但是——謝天謝地,我現在很少作統計了。
除了電腦,電影電視也在散佈不良資訊。在這方面,我的態度是堅定的:我贊成嚴加管理。首先,外國的影視作品與國情不符,應該通通禁掉。其次,國內的影視從業人員良莠不齊,做出的作品也多有不好的……我是寫小說的,與影視無緣,只不過是掙點小錢。王朔、馮小剛,還有大批的影星們,學歷都不如我,搞出的東西我也看不入眼。但他們可都發大財了。應該嚴格審查——話又說回來,把Internet上的通訊逐貞看過才放行,這是辦不到的;一百二十集的連續劇從頭看到尾也不大容易。倒不如通通禁掉算了。
文化大革命十年,只看八個樣板戲不也活過來了嘛。我可不像年輕人,聲、光、電、影一樣都少不了。我有本書看看就行了。說來說去,我把流行音樂漏掉了。這種烏七八糟的東西,應該首先禁掉。年輕人沒有事,可以多搞些體育鍛煉,既陶冶了性情,又鍛煉了身體……這樣禁來禁去,總有一天禁到我身上。我的小說內容健康,但讓我逐行說明每一句都是良好的資訊,我也做不到。再說,到那時我已經嚇傻了,哪有精神給自己辨護。電影電視都能禁,爲什麽不能禁小說?我們愛讀書,還有不識字的人呢,他們准贊成禁書。好吧,我不寫作了,到車站上去扛大包。我的身體很好,能當搬運工。別的作家未必扛得動大包……我贊成對生活空間加以壓縮,只要壓不到我;但壓來壓去,結果卻出乎我的想像。
海明威在《鍾爲誰鳴》說過這個意思:所有的人是一個整體,別人的不幸就是你的不幸。所以,不要問喪鐘是爲誰而鳴——它就是爲你而鳴。但這個想法我覺得陌生,我就盼著別人倒楣。五十多年前,有個德國的新教牧師說:起初,他們抓共產黨員,我不說話,因爲我不是工會會員;後來,他們抓猶太人,我不說話,因爲我是亞利安人。後來他們抓天主教徒,我不說話,因爲我是新教徒……最後他們來抓我,已經沒人能爲我說話了。衆所周知,這裏不是納粹德國,我也不是新教牧師。所以,這些話我也不想記住。
【按】當初HT倒掉的時候,SM上面似乎有些幸災樂禍的聲音。但我自己也在HT上呆了很長時間,在幾個版上同人論戰也不是一次兩次,其中的公民和農村版都有不少值得看值得思考和學習的東西。當然,HT倒掉之後讓許多原本的妄人開始進入水木,以至於後來水木上有人因此而懷念HT,但水木的風格在那裏,這種人倒也呆不住。
但不得不承認,水木被封是很讓我震驚的,因爲自2000年以來,它就在校方的管理之下,版主大多管理非常嚴曆,那些話題本來就少,版主或站務總是見到就刪。基本上就是技術類/學術類/情感生活類/社會資訊類的東西,對社會有百利而無一害。事實證明,這樣的東西也不能存在。也就是說,閑呆著吃吃飯聊聊天也是不行的,你沒有不說話的自由。
以下圖片為作者提供:清華大學水木清華BBS被關閉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