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紀元2月9日訊】在一個非常偶然的機會,趙昕先生關於胡適根先生的一篇文章,很令我特別在意。
自從1999年我的同學和盟弟劉賢斌先生出事後,我就硬著頭皮應諾出來艱難做事。老實說,所有被繫牢獄的朋友中,我最偏心關切的就是胡適根老師和賢斌。只要有機會,我總是提到他們。
像許許多多朋友一樣,我從未見過胡適根老師,因為我一直呆在鄉下,連火車也沒有坐過幾次。我是從賢斌和大衛那裡知道他的。
他是89年後民運主流陣營中的核心人物,所以,在92年的組黨運動中,他被判了20年徒刑!妻子也被迫離了婚,給了他很大的打擊。在政府控制資訊的情況下,一個人如果被弄到那種地步,又沒有最親的家人看顧傳遞情況,那就會變得無聲無息。而外面的人對他就一點情況都不知道,好像沒有這個人、好像這個人根本就人間蒸發似的。如果有妻子或戀人,那就不一樣了,因為,她會為她所愛的人,發出哪怕是一點微弱的聲音。
難怪劉曉波老師當年為辦結婚證受那麼多的波折!當時,我就告訴賢斌和大衛:要多多關注這個人啊!
正是由於這個原因,我後來才會特別關注胡適根先生。有時候,我覺得我就應該做這種人妻子或者戀人什麼的,給他們一點安慰、一些幫忙。我知道,我並不是變態。
還有,我也因此特別在意朋友的家庭問題和婚姻關係很,也試圖向朋友們解釋為什麼要如此。還好,不少朋友在和我在電話交談中都會關心、問候起彼此的妻子、兒女。有時候,我甚至會捫心自問:我們這樣做,是不是太矯情了?
後來,賢斌和我談到個人修養時,轉述了蕭雪惠老師「過馬路走人行道,吐口水入痰盂。」這樣的一句話,我也就不再懷疑是否太矯情了。
其實,趙昕的大名我也早就知道。據說,他是一個非常有理性而且又很能適應生活的人。介紹者非常推崇他。可惜我沒有機會和他見面。不過,我堅持認為,一定會有機會的。
趙昕的文章後面加附有一篇為胡適根先生呼籲的文章,還有他自己的聯繫電話。我就毫不猶豫地給他打了電話,從此與他有了一些電話或短信上的聯繫。
我出獄後,聽得最多的事情是大抓捕:師濤、曉波老師、余杰兄弟、楊天水,還有浙江的一大幫子人都被逮捕了;另外就是人們對於「胡溫新政」所抱希望的破滅。
我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覺得自己沒用,有時很情緒。但是,看到妻子和兒子的樣子,我也只好按捺住自己的性子了。
我就告訴趙昕,說:「好兄弟,別出事!別出事!你得向我承諾,至少在我們沒有見面以前不要出事。」
趙公的去世,使這個承諾變成無法兌現了。趙昕告訴我:紫陽家已開放靈堂,只要說出王雁南名字、再說自己名字即可進去祭奠。剛才警方又找我正式談話,表示海淀分局又向市局請示能不能讓我去祭奠紫陽。明、後天他們才能決定。警方還宣佈要在我家門口佈置警察3人,24小時監控。
還有,林牧先生不見了;劉荻朋友不見了;曉波老師、王國齊、李海、周舵……出不了門了;然後是趙昕的妻子被單位解聘失業了。
北京的朋友在電話中說:「太黑了,與人妻子的工作有什麼關係?人家老婆要吃飯呀,還有一個孩子,這下好難了……」
最後是趙昕自己的電話,好像在告別,說已經與妻子離婚,就要被帶走……
我不寒而慄,潸然淚下,不是為趙昕的被帶走──我們被帶走的事情難道還少嗎?──而是為他的婚姻和家庭的破滅。
【附】趙昕的妻子於2005年2月1日的禱告:
懇求主使我成為和平的種子:
有仇恨的地方,讓我種上愛心;
有傷害的地方,讓我種上諒解;
有懷疑的地方,讓我種上信仰;
有絕望的地方,讓我種上盼望。
──轉自《民主論壇》(//www.dajiyu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