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派』芻議

一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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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2月3日訊】在分析、揣測、甚至是預估胡溫政治集團的施政走向的眾多評論中,几乎不約而同地都會涉及作為新政魁首胡錦濤的政治背景,即他的所謂 “團派”出身,眾多文者以一种集體無意識將此作為其證明胡溫施政開明于他們的前任的論點或結論的依据。我認為這种一廂情愿把寫者自己或讀者導入了一個誤區。在江胡交接班政治意向尚未明朗一團迷霧那個時期,輿論的厭江心理及呼喚新政的強烈企盼蔚成趨勢,形成輿論一面倒地支持胡接班,甚至在网上出現了“胡哥走好”(小平你好?)這樣非理性的口號。然而,當胡漸至穩固其執政集團的權力基礎后,他的出手,他的逐漸清晰的新政輪廓,使很多當初看好胡的政論者們大跌眼鏡。具體事實已有許多報導和分析,本文不再一一贅及,僅以趙紫陽逝世這一突發事件看胡的作為,相信再清楚不過的顯現了胡溫集團的政治架构的廬山真面目。

記得大約三年前,一個在政經領域以灼見和分析預測而著稱的筆友對筆者透露,胡的智囊班子曾力邀他去中國入幕而被他婉拒。當時的胡作為江的副手正處于他持續了十余年的韜光養誨,以分外小心翼翼的姿態准備臨門一腳。那時的他需要絕對無條件地避免任何政治上的失誤或授人以柄,所以在所有大的決策上惟江馬首是瞻;而朱作為中共有史以來最弱勢的總理,對江的恣意妄為(最為代表的是對法輪功的非人性鎮壓)無所作為而違心附議。中共軍方被江以“軍銜賄賂”而竭力爭寵,墮落成為江家軍。中共之施政大權集大內總管曾慶紅于一身,曾几乎成了中共在江時代專制形象的代言人。作為舊集團的權力最炙手可熱的他,這個在江時代對趙紫陽實行中共党史上最長禁錮的總督,居然在趙逝世前一個小時,以國家副主席之尊“探望”被囚禁的前總書記。無論是作為舊執政集團江的心腹,還是代表胡溫集團看望臨終老人的最高官員,曾的這一舉動絕對稱得上中國政治的黑色幽默!即使是國際共運史也絕無僅有。

趙在政治上是個失敗者,如同戈爾巴喬夫;但他們在道義上卻是胜利者,歷史和未來毫無疑問是屬于他們的。中共對趙的一切不公,在鄧死之后,皆出自江、曾之手筆。當曾慶紅站在垂死的老人床前那一刻,當他望著這個被他和他所代表的政治集團擊敗的昔日對手,是一种強者俯視弱者的居高臨下,抑或劊子手臨刑前那一瞬良心發現的遲疑?都不是,是甚么呢?讓我們把視點聚焦在躲在這個事件背后的胡主席身上罷。

胡錦濤的政治軌跡始于中國荒涼西域的一個官僚机构—- 一個中共龐大臃腫的專制机器的部件,作為一個有著大學學歷的普通公務員,他之所以有机緣登上那趟政治列車,皆源于一個偶然的理由:被組織上分配給一個后來在中共政壇上崛起的老人作秘書。這個老人叫宋平。這段歷史盡人周知,這里不再費筆墨;問題是很多人曾經忽略了一個重要事實因素,即宋平保守、極左的政治面目的一貫性和在中共老人政治中的代表性。解剖胡离開了這一背景的任何分析無异于盲人摸象。如果我們一一縷清宋在中國政局以及歷次政治風波的表現,除了不像中共左將鄧立群那般咄咄逼人外,宋与鄧并無二致。作為這樣一個左派人物,向以鄧小平陳云為首的老人政治集團力荐的接班人,他身上具備那些老人所青睞的特質是甚么,請讀者自己去分析。

我們接著再來看看胡所呆過的共青團是個甚么樣的地方。我相信讀者里會有許多中國的大學畢業生,你們不必去了解團中央是個甚么樣的机构,只需看看你們自己大學里的團委,回顧一下他們在政治上都充當了甚么角色,干了些甚么坏事。共青團是甚么?是為中共培育青年沖鋒隊員的机构,是一個協助中共欺騙、麻痹青少年的洗腦机器。在互聯网的輿論平台—各處BBS上,到處都看得到他們精心培育的“杰作”。共青團之所以有個比中共開明的對外形象,緣于胡耀邦在團中央的主政,也得益于在反右中團系全軍覆沒的一批對民主政治有洞悉灼見的精英。直到今天,在共青團里的這种精英傳統,僅殘留于隸屬團中央的媒體系統,還不時遭到打壓和清洗。當海外各媒體紛紛以樂觀的筆調報導新上台的胡逐步以團派大員取代昔日江時代的各路諸侯,好像在中共的政治舞台上出現了一道亮麗的風景線。其實這不過是媒體或時論家的自慰,似乎這些年輕有為的胡耀邦的部舊中會產生中國的戈爾巴喬夫。筆者有位同窗六年的同學,30出頭就做了沈陽團市委書記,他便是后來引起遼沉政壇大地震的貪官馬向東,他被處決時還不到50歲。在中共政治舞台,有無開明思想,有無民本意識,有無對民主政治的前瞻,与年齡毫無關系。趙紫陽以85歲高齡,錚錚鐵骨,堅持自己的正義理念不改初衷,即使作出自己最大的犧牲,也義無反顧。試問,以胡錦濤為首的所謂團派青干,那個能有如此胸襟气魄?可以斷言,這群頂著烏紗的新貴們,与他們的老領導胡耀邦毫無共同之處,他們中也還會出現第二個、第三個馬向東,這是不以他們自己意志為轉移的必然規律!原因何在?專制机器使然。胡錦濤受惠于專制,發達于專制,他如何會有改變這架机器令其停轉的理念?

趙紫陽的逝世又令我想起胡耀邦逝世時的一件舊事,作為胡錦濤的前任,同是團派出身的王兆國,在胡逝世時,被胡家屬向中央打報告列為不希望在胡遺體告別儀式上出現的兩個人之一,另一個是薄一波。此二人是受胡耀邦恩惠最大的受益者,然而前者是個猶大;后者是個農夫怀里的毒蛇。作為由基層干部(被鄧公看好)火箭式提拔到團中央任職的王兆國,受恩于胡耀邦,關鍵時刻卻對胡落井下石,其卑鄙無恥到連胡耀邦自己到死都不能理解和釋怀。我們或許可以這樣解釋:胡的心胸不夠寬闊,這也許是使他過早离世的原因。但我們從做官的卑劣無義、做人的良心泯滅來反觀王兆國式的團派官員,這种靠出賣恩師謀得官運暢達的所謂年輕干部,能指望這樣的人帶領中國走上民主道路么?中國政治壇的厚黑學,令紫陽的老部下,當年陪總書記到廣場与人民話別的溫家寶,在老上級臨終前都不敢公開去醫院見最后一面。透過這件事,你還能期望胡溫新政有甚么新作為呢!

前蘇聯對共產主義的埋葬,非始于戈爾巴喬夫,而是他的前任、因曾任臭名昭著的KGB頭子而形象不佳的安德羅波夫;台灣的民主政治也非始于第一任民選總統李登輝,而是先總統蔣經國。兩個同樣曾如鐵幕一般的專制改變于斯,中國的改變能寄望于團派么?答案是否定的。(//www.dajiyuan.com)

本文只代表作者的觀點和陳述﹐不代表大紀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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