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頓電力系統 溫與李鵬殘餘勢力交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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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2月3日訊】(亞洲時報陳穎慈撰文)香港─最近中國國家環保總局公佈了13個省市30個違法開工的水電站項目,總投資達1179.4億元(人民幣,下同),值得注意的是,中國國務院總理溫家寶對此公開讚揚。這些違規項目大都涉及中國電力系統現任和前任官員,而中國電力系統與原中央政治局常委,原中國總理,人大委員長李鵬有密切關係,因此有分析家指出,中國中央政府已開始對李鵬的殘餘勢力著手整頓。

據新華社2005年2月1日報道,中國國家環保總局於1月18日公佈了金沙江溪洛渡水電站等13個省市的30個違法開工項目這些項目總投資達1179.4億元。據解振華介紹,這些項目總投資達1179.4億元,其中火電項目20個,水電項目3個,輸電項目3個,其餘為石化、造紙、公路、堤防等項目。國家環保總局的舉動隨即在全國引起了巨大反響。

今次中國國家環保總局的整頓項目中,有3個項目屬於中國長江三峽工程開發總公司,而這間公司一直被外界指與李鵬的關係密切。但是,《中國青年報》1月30日報道,30個被“環評風暴”叫停的項目,有的將受到行政處罰。近日,中國國家環保總局於1月24日向中國長江三峽工程開發總公司等單位發出了行政處罰事先告知書。

中國國家環保總局局長解振華1月25日公開說:“過去我們查案都是只抓小的,不僅老百姓不滿意,領導也不滿意,這次我們抓了30個大項目,社會反響非常好。”他提到,國務院總理溫家寶在討論《政府工作報告》時說:“環保總局現在也動真格了,查處了一批違規上馬的項目,非常好!”

除了溫家寶稱讚環保總局封查違規施工的電站,對解振華的表現表示認同外,中國國家環保總局副局長潘岳2004年已經公開表示關注中國電站的問題,由於他被指是中國國家副主席曾慶紅派系的人物,所以他對電站應該予以整頓的取態,在一定程度上代表著現屆中國領導層的應有一定的共識。

早於2004年12月9日,潘岳已經在北京向媒體通報,中國國家環保總局已要求全國環保系統立即落實《國務院批轉發展改革委關於堅決制止電站專案無序建設意見的緊急通知》的精神,依法對在建和擬建電站專案的環境影響評價情況進行清查。對不符合產業政策和環保准入條件,尤其是未經環境影響評價審批就擅自開工建設的電站項目,要嚴肅查處。

中國長江三峽工程開發總公司被中國國家環保局查處的三個項目分別為:金沙江溪洛渡水電站、三峽地下電站及三峽工程電源電站。除了橫跨雲南和四川的溪洛渡電站,後兩個項目均在三峽水利樞紐工程範圍內,分別位於大壩右岸白岩尖山體下和左岸廠房附近。

但是,根據《東方早報》2月2日報道,直至1月29日,也就是環保總局發出了行政處罰事先告知書的第4天,大壩工地依然熱火朝天,各種高聳入天的機器繁忙運作著。報道又引述中國長江三峽工程開發總公司總經理李永安、副總經理曹廣晶、楊清表示:三個工程“並無違規、萬不該停”。

對於地下電站,這三位負責人介紹說,早在國家批准的三峽水利樞紐設計中,就已預留了地下電站的位置。但是,環保總局環境監察局副局長陳善榮說,中國長江三峽工程開發總公司三項目違反《環評法》是毫無疑問的。該局環評司一名官員則向媒體表示,他們查閱了三峽樞紐工程環評資料,裏面並無電源電站和地下電站,兩者跟本未做環評報告。

從中國媒體新聞所見,這場交鋒正有升溫的趨勢。潘岳於2005年2月2日再度高調抨擊電力系統:“中國國家環保總局將根據這些項目的具體情況依法分別處理。對那些試圖繞過環評程式,矇混過關的污染違法項目,將嚴格按照有關法律法規予以處罰,決不能留下環境隱患”,他的公開發言充滿火藥味,中國長江三峽工程開發總公司的領導層和中國國家環保總局間接交鋒。

今次環保風暴主要針對電力系統,而電力系統和李鵬有很大關係。李鵬於1948年至1955年在蘇聯莫斯科動力學院水力發電係學習,曾任發電廠副廠長、總工程師、電力工業部副部長、電力工業部部長、水利電力部副部長等職。在他擔任中國副總理和總理的十五年時間內,電力系統已經發展成了一隊規模龐大的團隊,他們都被外界廣泛視為李鵬的嫡系。他的家族,跟電力系統也有千絲萬縷的關係。李鵬女兒李小琳1994年即加入中國電業龍頭公司中國電業,現為中國五大電力公司之一的中國電力國際的主管,李小琳任行政總裁的中國電力國際(HK2380)於2004年年底更在香港上市,兒子李小鵬則為五大公司中另一大公司華能國際(HK0902)的董事長。

中國的電力腐敗問題一直相當嚴重,當中以原國家電力公司總經理高嚴案最為轟動。李鵬之子李小鵬曾任國家電力公司第一副總經理,所以外界有些人認為高嚴是靠李鵬發跡的,但是高嚴於2002年9月“神秘失蹤”,後來中國國家審計署揭發他在任期間金額數以十億計,高嚴至今依然下落不明。

自李鵬近年逐漸淡出政壇後,中國政府對李鵬過去參與的項目,已經開始加以整頓。首先,長江三峽工程由李鵬一手策劃,但是,中國政府於2003年更換三峽工程的負責人,該年11月17日,中國宣佈免去三峽工程建設委員會辦公室主任郭樹言的職務,連帶郭樹言的副手何文彬也一併調走。

2004年6月23日,中國國家審計署審計長李金華披露了審計署對原國家電力公司領導班子進行任期經濟責任審計情況。審計報告稱,1998年至2002年期間,該公司損益不實情況比較嚴重,累計少計利潤78億元。更為嚴重的是,因為決策失誤該公司國有資產遭受重大損失,涉及金額78.4億元,其中因個別領導人違反決策程式或擅自決策造成的損失或潛在損失32.8億元,佔42%。

及至2004年10月底,中國四川省漢源縣發生數萬民眾抗議政府修建水電站的事件,由於當地政府把事件定性為動亂,並且繼續截流施工,又引發了新的警民流血衝突,造成至少一名公安和一名民眾死亡。自此,中國政府開始意識到電力系統可能引發十分嚴重的社會衝突,實有整頓的必要。

雖然溫家寶對中國國家環保局的工作表示讚許,但是,中國長江三峽工程開發總公司的領導層仍然公開與溫家寶唱對台戲,可見這間公司的後台一定很不簡單。自中國國家主胡錦濤和國務院總理溫家寶上任後,中國政壇上發生過三次高層與中國最高領導唱反調的事件,當中有2003年的非典型肺炎、宏觀調控及今次的環保風暴,另外,審計風暴也引發了一些級別較低的官員的反彈。

附錄:中國國家環保總局通報的違法開工項目建設單位及名稱

序號 建設單位 違法開工項目名稱
1 中國長江三峽工程開發總公司 金沙江溪洛渡水電站(12600MW)
2 中國長江三峽工程開發總公司 三峽地下電站(總裝機4200MW)
3 中國長江三峽工程開發總公司 三峽工程電源電站(總裝機100MW)
4 太倉港環保發電有限公司 江蘇太倉港環保發有限公司四期2×600MW擴建工程
5 徐州華鑫發電有限公司 江蘇徐州發電廠擴建2×300MW工程
6 江蘇徐塘發電有限責任公司 徐塘發電有限責任公司2×300MW機組擴建工程
7 江陰蘇龍發電有限公司 江陰夏港電廠2×330MW機組擴建工程
8 程江蘇華電揚州發電有限公司 揚州發電有限公司供熱擴建2×300MW工
9 廈門華夏國際電力發展有限公司 廈門嵩嶼電廠二期2×300MW擴建工程
10 包頭東華熱電有限公司 包頭東華熱電有限公司2×300MW工程供熱機組
11 靖遠第一發電有限公司 甘肅靖遠電廠三期2×300MW擴建工程
12 寧夏發電集團有限責任公司 寧夏馬蓮臺電廠2×330MW工程
13 江蘇新海發電有限公司 江蘇新海發電有限公司2×300MW供熱機組擴建工程
14 大唐國際股份有限公司 浙江大唐烏沙山發電廠4×600MW新建工程
15 內蒙古霍林河發電有限責任公司 內蒙古霍林河發電有限責任公司2×300MW新建工程
16 曲阜聖城熱電有限公司 曲阜聖城熱電有限公司2×200MW熱電聯產項目
17 四川電力有限公司 四川南充至萬縣500kV輸變電工程
18 四川電力有限公司 四川廣安至南充500kV輸變電工程
19 福建省電力公司 福建電網廈門和晉江變電站等500kV輸變電工程
20 中國國電集團公司 寧夏石嘴山發電廠2×330MW技改工程
21 中國華電集團公司 貴州大方電廠4×300MW新建工程
22 國電宣威發電有限責任公司 宣威電廠七期2×300MW擴建工程
23 河南中孚實業股份有限公司 河南中孚實業股份有限公司2×300MW擴建工程
24 內蒙古新豐熱電有限責任公司 內蒙古新豐熱電有限責任公司2×300MW供熱機組新建工程
25 內蒙古準格爾大飯舖電廠 內蒙古準格爾大飯舖電廠2×300MW機組新建工程
26 南京蘇源熱電有限公司 南京蘇源熱電二期工程2×300MW發電供熱機組
27 中國石油天然氣集團公司 中國石油蘭州石化分公司120萬噸/年延遲焦化裝置項目
28 佛山華豐紙業有限公司 增資異地新建年產30萬噸高級塗布白紙板項目
29 內蒙古自治區交通廳 丹東至拉薩國道磴口-巴拉貢段公路(含磴口黃河大橋)項目
30 福州市發展改革委員會 《福州市閩江北港南岸防洪工程》和《南江濱路道路工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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