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紀元2月26日訊】看了「九評」,百感交集,也打開了我記憶的堤壩,讓辛酸和感動的淚水暢流而出。這裡寫出我的家庭經歷,拋磚引玉,以饗讀者。
劃分成分 禍及家人
共產黨用劃定成分的辦法,來把人分成等級,任意剝奪人的權利。我父親年輕時是個很成功的商人,曾經擁有自己的診所和藥店,病人看完病就去旁邊的藥房取藥。幾年之後藥房生意越來越紅火,他就把診所關了,在城的另一頭又開了一家藥房。這兩個藥房是當地最大最紅火的兩家藥房。共產黨執政後,很快把他的私人財產掠奪去了,並美其名曰:公私合營。當時給他的職位是醫藥公司副總經理。57年共產黨鼓動知識份子和商界人員向黨提意見,他很坦率的提了幾條中肯的意見,目的是把公司辦好。沒想到第二天就被告知:「你的發言觸動了共產黨,你是反黨。你認為共產黨辦的公司不如你資本家辦的好。」當即給了他一頂帽子,叫「右派」。
1966年,我考上了當地最好的一所中學,但沒幾天就被告知:因為我是「黑五類」子女,我的名額被一個無產階級的子女代替了。小時候,我家裏有個很大的收音機,我父親最愛聽的電台就是美國之音,所以又給他加了一條「反革命」的罪狀。母親是地主的女兒,這樣「地富反壞右」,除了富之外我家就佔了4個,所以好東西跟我沒關係,我的基本人權也被剝奪。這就是為甚麼當初下放農村時,我沒像同學那樣去離家近的地方,而是自願去了安徽,遠離家鄉,也希望能遠離「黑五類」子女的稱呼。
恣意迫害 侮辱人格
自共產黨統治後的每一場政治運動,可以說我父親都是被迫害的對象,從來沒有逃脫過。尤其是文化大革命開始的幾年,他三天兩頭被拉出去遊街。頭上帶著報紙糊的高帽子,胸前掛著沉重的木牌,鐵絲繞在脖子上。可以想像,鐵絲掛著沉重的牌子,沒幾個小時深深的血印就露出來了。每個人胸前的木牌上寫著當時被劃分的類別,我父親是「反動資本家加右派」。他們這些「壞人」,每人拿一只鑼,旁邊有指揮的,讓他們同時敲鑼,然後從第一人開始喊,報自己的名字和罪狀。就這樣讓你難堪,讓人來看這一排「牛鬼蛇神」。我家曾數次被抄,所有值錢的東西、首飾等都被洗劫一空。很多書籍、名著都被焚燒。當我看著那些燃燒著的大火,才後悔沒能提前閱讀那些書,如今那些文人的遺著已成灰燼…
黨性至上 父子反目
事實上文革開始不久,學校就停課鬧革命了。校園裡掛滿了大字報,所有優秀教師和校長都被打成「臭老九」和「走資派」。不久,紅衛兵大串聯就開始了。比我大2歲的哥哥看很多同學穿上黃軍裝,帶上紅袖章,上面印有「紅衛兵」三個字,他非常羨慕。他經常去紅衛兵司令部懇求,問他能不能當紅衛兵。經他再三懇求,人家對他說:「你回去跟你父母親劃清界線,我們可以考慮。」一天他回家後鄭重其事地對我父親宣佈:「我作為這個家庭的兒子非常可恥,從今以後我與你們劃清界線。」我還記得當時我父親氣得渾身發抖,癱坐在椅子上半天說不出話來。從那以後,他們父子關係一直不好。不知這種刺骨的心痛是否還能平復。
群體滅絕 堂而皇之
我的外祖父母的死在我心中一直是個謎。記得小時候我常常問我的母親:「為甚麼我的同學都有外公外婆,我卻沒有?」她從來不願意回答我的問題,常常輕描淡寫的說:「他們死了。」我追問:「怎麼死的?」「病死了。」我想不明白:怎麼突然間兩人一塊兒病死的?他們也不老。有時經我再三追問,我母親會加上一句:「如果你外婆還活著她會很愛你的。」我想9評揭開了我的謎。土改時期10萬地主喪生,我想他們倆是其中的兩個!
虛情偽善 扭曲人性
每次政治運動後,總會有黨的領導對我的父親說一通好話。尤其右派平反時他是當地第一批,名字排在首位,他感動得恨不得向黨要哭了,他覺得共產黨又給了他新生。他完全忘記了共產黨對我們全家所犯下的罪行。共產黨欺壓了他一輩子並殃及子女,影響了所有子女的前途。尤其當他進入老年後,共產黨的虛情表現的更加露骨。在他過大生日時,市委副書記親自來祝壽。他覺得共產黨給了他榮耀,有時甚至給黨唱讚歌,似乎完全忘記了一生的悲慘遭遇。共產黨利用著人的善,在歷次的「錯誤」後拋出個替罪羊,強迫讓人們相信黨是中國的救星,黨永遠是「偉大光榮」的。共產黨讓人們在對黨的渺茫期望中怯懦地活著,在恐懼中選擇麻木 ,逐漸失去了判斷正邪的能力,失掉了維護正義的勇氣和炎黃子孫的偉大人格。很多人不願談中國的現狀,不願面對中國的陰暗面,在當今千千萬萬法輪功修煉者被迫害,工人被迫下崗,上訪無門的現實中,在黨文化中浸泡的中國人,表現出了極度的冷漠。
「九評」如同一把利劍,第一次把共產黨的邪惡本質真實的揭示了出來,給共產黨蓋棺定論。我相信「九評」也將喚醒可貴的中國人,讓中國人真正的站起來。
我感到我的心在唱歌,在為「九評」喝采。 ◇
(//www.dajiyu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