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中的惡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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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2月13日訊】這幾天從電視中,看到美軍虐待伊拉克戰俘的有關報導,連篇累牘。聯想到自身,我因為信仰問題遭到無端的囚禁,尤其在教養院裡受到各種虐待與歧視,精神上巨大的恐嚇、侮辱,與其說小巫見大巫,實際都是相差無法比擬的遙遠,這一段被迫害的生命經歷象惡夢一樣深深地刻在我的心裡、腦海裡,像心靈上一道科羅拉多大峽谷一樣,成了一道深深的瘡疤,太深太沉了,連我自己都感到自己的無能,沒辦法去填平和癒合它。我的心好疼,沒人能夠想像得到。

指控美軍虐俘中提到那些,比起我在監獄裡受到的虐待與刑罰相差太遠,都沒法比,教養院裡怕我影響到其他被劫持的法輪功學員,始終嚴格監視我,大隊長曾經明確說:按這裡的規定,不轉化的就不允許說話。

一次,一個法輪功學員只是出於關心我健康,在廁所裡問了我一句你好些了嗎?就遭到這裡犯人(坐班,猶大)嚴厲大聲呵斥,不許說話。我找到隊長說明此事,隊長說,就是不允許你說話,這是規定。還說就我事多。連最起碼的言論自由都沒有,還能談上什麼事多不事多的。在這些「人」的眼裡,對我們的各種侮辱和嚴酷的限制、精神殘害,那麼自然和肆無忌憚,舉手投足24小時都受到他們的限制與監視。時間太長了,事情太多了,簡單的舉幾例,你就能看出馬三家虐待法輪功學員的殘酷。

我被綁架受到毒打和非人折磨後,他們(錦州凌河分局孫治安等)把我騙到教養院,到現在我都沒看到教養書,幾次跟他們(教養院和凌河分局)要都沒有答覆,教養院也拖著不肯出示,王隊長說寫的是我到 XX 去串門,帶有法輪功內容的錄像,純屬無稽之談,他們從來沒向我考證過有關的情況和其他內容,純粹是猜測和瞎編。否則為什麼至今不情願出示教養書。我通過正當途徑寫的申訴,陳述經歷過程中人權與基本民主權利遭到無法無天的凌辱與踐踏的事實,教養院不但不給郵寄,反而把它當作是我對抗、敵視政府、公然詆毀公安干警的證據,收集起來,作為把我改判送大北監獄的「證據」,多次恐嚇與威脅,逼我就犯。

我遭受的巨大精神壓力外人是無法想像的,我感到的是整個一個國家機器的強大威嚇壓在一個弱小的平民百姓的心上一樣,就這麼大的壓力與反差。在這裡,行為、言語稍超出他們的規定,就遭到各方面的白眼,指責。在被強制轉化期間,我所遭到的他們惡語的人身攻擊、謾罵與聲譽的詆毀等等太多了,與裸男遭惡犬狂吠、襲擊比,確實不知超過多少倍 。真不願想這些事。

還有一點提到,不讓睡覺。馬三家強制洗腦,一直沿用這一條,不讓人按時睡覺,所謂攻堅戰(暴力洗腦)時只能睡幾小時,被洗腦時是這樣,不被洗腦時因為超時的勞動,也面臨被隨意長期剝奪睡眠。而在所謂可恥的轉化攻堅戰中,是連續多少天不讓人睡覺的。簡單的舉例,從來到這,他們說給我做「工作」,早4:30起床,晚10點回來就寢,就連續有一個月,後來遭到我的嚴詞拒絕後,停下來,而我也因此被扣一個「不接受幫助教育的頑固分子」的罪名。

因為我不妥協,馬三家惡警以不遵守院規隊紀為名,把我關過連續多少個月的禁閉,9天9夜銬在椅子上,不能睡覺,只有上廁所時才能把手銬打開,還被迫8天8夜在警察的廁所裡罰站,屋裡沒有窗戶,空氣不流通。他們給我念揭批的書,不管愛聽不愛聽,就是說、念、罵師父,進行大肆精神侮辱。吃飯都在廁所裡吃,我兩腳腫得都站不住,他們也不罷手,還強制讓我站,最後我站在那都能睡著了,眼前發黑,連對面的人都很難辨別出面目來了。這種情況下,回到室裡還是被迫照常得幹活,也沒有額外的讓我睡覺補充睡眠。

二天後,因為寫申訴信控告不法人員的虐待暴行,他們又把我送進小號,又是9天9夜被銬在小屋裡,12月20幾號,天寒地凍的北屋沒有暖氣,手腳銬在椅子上,不能睡覺,9天中手始終被凍得彎曲著不能伸直,腳腫得連鞋上的拉鏈都崩開了,拉不上。一天中只准早7點多,晚9點多去兩次廁所。趕上來月經一天就凍沒了,自此之後一年半以後才恢復。

被帶進帶出小號室的過程,一直手戴著銬子,被惡徒牽引著,其侮辱程度難以形容。吃的是一天三頓的大餅子,鹹菜,又乾又鹹,喝水只能是在上廁所時,匆匆忙忙喝幾口自來水,隊長還很不情願的吆喝著,快點快點。從早5:00開始一直到晚9 點大聲放廣播誹謗法輪功,聲音很大,震得小屋嗡嗡直響,在9天中,前5天,我沒吃沒喝。12月30號,也就是2003年元旦之前一天,才把我放回來。

9天9夜不讓睡覺,回來後所遭受的比9天的小號更甚。從回來當晚我的手、腳凍傷全部發作。小號期間我被凍得全身透心的涼,嘴唇發顫,雙唇劇痛,想掙脫鐵銬,多少年沒有風濕、關節痛的症狀重新出現,嚴重地殘害我的健康。

12月30日晚上,因凍而發燒,腳腫到2寸多厚,佈滿了大個的水疱腳上的皮都腫得快崩裂一樣,錚亮的沒有一點皺紋,腿腳手劇烈的神經痛,使我不禁大哭,喊叫,手不能持物,足不能著地,上廁所都是兩個人架著,還疼得挪不動步。

惡警怕元旦出事,擔不起責任,送我上醫院,連醫生都說怕發展成脈管炎,給開了藥(我並不同意,因為自己是藥物過敏的)。回來後,隊長楊小峰說得快速消炎,它們強行把我銬在鐵床上輸液(青黴素),因為過敏手足尖象穿了竹籤一樣疼。

這樣我被銬著打了6瓶,第7瓶執意不從才放棄。這幾天它們又扣走了400元醫藥費,藥費和處方根本對不上,幾次詢問,他們推三阻四說不清,到現在也沒有答覆,還說別在這上做文章,純粹是流氓行為。

到現在一年半多了,我的腳尖、腳背還是麻木的,惡警們一直不聞不問,胡說是我自己「作」的,掩蓋著殘害我的真象,怕事情敗露。因為我寫信等多種方式一直在揭露這些迫害行為,即使腳被凍傷後,劇痛使我連續幾個月不能睡覺。我在那裡已經是嚴重的厭食、噁心,後得知那都是胰腺炎導致的,惡徒強迫我進食,但我確實很難下嚥,它們以我要絕食抗議為名,恐嚇我進食,進食後痛苦難當,後來醫生說胰腺炎,進食是有生命危險的。我的腦神經和身體各方面已經遭到不可逆的損傷了。至此,痛苦魔難仍未結束。

我因為不參加強制勞動,被加期、關禁閉、鎖在庫房(沒有窗戶的放行李、雜物的倉庫),夏天又悶又熱,不讓開門,空氣渾濁,令人窒息,從早4:30-晚10點連續4個多月,還要在那裡幹活。我的腦神經更壞了,以至於有一天晚上,大腦嘩的一下,記憶完全空白,不能思維,只能被人役使做這做那,什麼也想不起來了,到現在記憶才有恢復。已經沒有原來敏銳的正常思維,神經思路總處在一種縹緲游弋不定的狀態,做事也是猶豫,丟三落四的,這與連續不讓睡覺造成腦神經傷害有直接關係。我已經被迫害得不能正常看書,心裡浮躁得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行為了。

直到去年9月1日又被調到五分隊,依然是嚴管隔離狀態,不法人員們嚴密地看著我,明為照顧我的,怕我出危險,實質上還是防止其它,不讓我與人說話接觸,冷言冷語白眼。我一直在嚴管地境況下,受盡歧視,去年11月始的嚴管日子裡,就現在所處的居室又潮又冷(是樓兩側最偏最冷的屋),惡警只允許我坐在一塊地磚那麼大的地方,不許動,整天坐著,不用下樓吃飯,吃的一日三餐是,開始幾天硬麪窩頭,只有1.5cm厚一層是熟的,中間幾乎全是麪,霉味刺鼻,僅放一天就生滿一層綠毛,可見毒性之大。惡警們說那時有死亡指標,愛吃不吃,就這玩意兒。周圍人有同情的,有鄙視的,我一直沒怎麼吃,只吃一點,後來連續多少天不吃。王隊長問我,絕食三天要灌食(它們一直是這樣威脅我、強迫我進食的)。我說飯菜發毛根本不能吃,惡警說,嚴管就這樣,又不光你一個人。我說發霉的東西誰吃都會生病或死亡的,不能吃,何況我的身體狀況與別人又是不同的(這方面它們清楚的很),又長期處在完全隔離、封閉的狀態,完全在監視之下,(嚴管屋裡有監視器24小時監控)坐班還時時盯著,隨時向隊長報告,沒有一絲一毫的自由。

我在這間陰暗的屋裡呆了8個多月了,沒下過幾次樓,這屋裡整天見不到陽光,就這麼憋著、悶著我的人都快炸了。這是不法人員們的手段,是因灌食造成的一年多不能正常進食,造成厭食導致營養不良,營養匱乏,心臟已經出現問題,導致的體衰等等狀況。每個接觸過的人親眼看過不法人員們給我灌食的情景,歷時幾次,連續累計也有幾個月,灌玉米糊、灌水、灌大蒜、又撬、又灌又銬、還灌大蒜,您想想多少天不能吃飯,胃已經縮小,一下子一天三遍給我灌每天1000毫升的水及麵糊,胃疼得非常嚴重,一天平均上15次廁所,半小時一次,不是折磨是什麼?強迫我在厭食情況下進食,那時多少個人坐壓在我的身上灌食,其侮辱與肆虐令人作嘔。後來所謂的什麼單間照顧,也不過是掩蓋那一段歷時過程中的暴行而已。當惡徒們迫不及待地私自從帳目中扣除灌食費時前後累計千餘元,不只是精神上的恐嚇,肉體上加倍地殘害,經濟上也像吸血鬼一樣搾乾口袋裡的每一分錢。

在這幾年中,我看盡這些醜惡嘴臉。五一前,又吃上霉變的食物,放假的五天實質上一天也沒有休息,天天剝蒜,五一後還是吃霉變的玉米面,不少人吃壞了,拉的吐的都有,這幾天我因腸胃不適沒有吃。

我每天坐板凳10餘個小時,從早5:00起床到晚9:00,週六、週日不休息,被迫照常勞動,就在居所中勞動,大蒜味,原料工藝品、油漆味、膠味,現在裝冰果棍,叮叮噹噹粉塵四起,十幾個,二十幾個人在一個屋裡,每天起床,那味,那空氣差勁透了,這樣的環境,這樣的生活條件,加上其他方面的限制,把人整個禁錮的透不出一點點氣。身體不好了,帶上醫院,費用完全自理,低劣的待遇,歧視性的待遇,不堪回首。

由虐俘事想到的這些,這只是由個人狹義範圍內所遭受的虐待與迫害,這是我親身經歷的一小部分。經歷太多太長,歷數種種,馬三家教養院對法輪功學員的迫害,精神、肉體、經濟上的全方面的殘害與虐待達到了登峰造極。記述的只是因感觸此事,有感而憶起的點滴、點滴。在馬三家各種的迫害手段招術使絕了,千變萬化,巨大的精神負壓,虐殺一個個鮮活的無辜的生命,不單單是一個侵犯、踐踏人權,區區幾字可了得的。馬三家教養院是殺人的魔窟,馬三家惡警及背叛的猶大們是殺人的劊子手。

迫害還在持續中。幾個月了,沒下過幾次樓,天天閉悶在這間「嚴管」的小屋裡,沒有一點自由,承受精神壓力不算,還要被迫參加例行的所謂規範與勞動,天天如此,全身無力疲憊。人間地獄,生不如死。這不只是對我一個人的殘害,是對生命信仰、人權的踐踏,是對人類善良本性殘害與虐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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