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紀元2月11日訊】人道主義是檢驗改革的基本價值尺度。改革的真偽，就看它究竟是人道主義改革還是王道主義改革。在中國，五花八門的改革和臉譜翻新的改革家實在多得很。但是，此改革，非彼改革；此改革家，非彼改革家。檢驗其真偽的尺度，就是人道主義。

同樣被稱之為改革家，鄧小平在一片鼓噪聲中被封以“總設計師”的桂冠；而真正的改革家趙紫陽則被剝奪了改革的權利，在監禁和郁悶中辭世。中國改革家如此不同的命運遭遇說明什么？說明鄧小平與趙紫陽從事的是性質完全不同的改革。

中國的改革實踐確實有“王道”和“人道”之分。鄧小平的改革是維護王道的改革。王道者，專制也。趙紫陽的改革，是基於人道主義的改革。人道者，造福百姓也。這兩種不同的改革，本是兩股道上跑的車，但是中國的政治卻把兩者強扭在一起。鄧小平的改革利用胡耀邦、趙紫陽，那是用錯了人；胡耀邦、趙紫陽的改革仰仗鄧小平，那是投錯了門。道不同，不相為謀，可是，中國的改革從一開始就在政治和思想層面發生嚴重錯位，并最終釀成一場有你就沒我，有我就沒你的殊死斗爭。

鄧小平的改革作為維護王道維護專制的改革，當89民運的急風驟雨到來時，便露出了殺機，不惜以暴力鎮壓和人民流血為代價來維持改革，其反人民反人道的性質構成了王道改革的基本特徵。雖然鎮壓流血之后的經濟改革帶來了表面的繁榮，但仍然無法抹去鄧小平改革的血腥性。不管他怎么改，他在人民的頭上，都懸著一把暴力之劍。

胡耀邦、趙紫陽的改革是以切實改變舊有制度為目的的改革。從八十年代由胡耀邦領導的關于人道主義的思想論戰開始，并在趙紫陽領導的農村經濟改革和城市體制改革的實踐中得以貫徹，從而使農民、工人和市民在精神上獲得解放，在經濟上獲得利益。胡耀邦、趙紫陽的改革對違反人道的舊體制進行了充分反省和批判，從而提出政治改革與經濟改革并行的思路。胡趙的改革是一條從人道主義出發，又回歸到人道主義的改革之路。

但是，中國的制度，只容得鄧小平的改革，不容得趙紫陽的改革；只容得王道改革，不容得人道改革。說來說去，關鍵是這個制度本身是個王道的制度，而不是人道的制度。因此，但凡鞏固王道制度的改革就放行，但凡削弱王道制度的改革就要扼殺。歷史上，象“戊戌變法”這類維護王道的改革甚至都不為大清的王道所容，何況其他。趙紫陽改革的悲劇就是王道邏輯的必然結局。

人道主義是任何一次偉大的改革都必須具備的最低出發點。不同的改革可能有著不同的政治個性，價值個性，和思想個性，并且有著不同的政治，經濟和社會效果，但是，如果它拋棄人道主義，它就一定至少是虛偽的，甚至是反歷史反人民的。鄧小平的改革正是如此。

作為引領改革前進的領導者，胡耀邦、趙紫陽的人格隨著改革的深化，而向著人道主義轉換。他們的心越來越貼近人民。正因為胡耀邦的人格中有著人道主義的傾向，和對人民的命運發自肺腑的關切，所以人民才愛戴他，并在他身后悼念他。正因為趙紫陽的人格在改革中完成了由馬列主義者向人道主義者的轉換，所以他才具有足夠的道德勇氣去拒絕以人民流血來換取“穩定”；所以他才有足夠的政治膽略，呼吁在民主和法制的軌道上解決問題，并以個人的政治生命去賭注廣場的人道主義結局。

我們能說鄧小平是一個人道主義者嗎？恐怕無論如何也求證不出這一點。作為一個屠夫，他已被釘在歷史的恥辱架上，而遺臭萬年。他的改革，也是如此。一個被用來反證發生在1989的屠殺有理的改革，能不遺臭萬年嗎？！

人道主義既是胡耀邦、趙紫陽等改革家啟動改革的最低出發點，也是胡耀邦、趙紫陽等改革家人格轉變的起點，是他們與共產黨理論價值決裂的起點。人道主義是任何一位偉大的改革家人格的基點。否則就不可能有任何偉大的改革，也不可能有任何偉大的改革家。

我們堅信，人道終將戰勝王道。

－－原載《議報》第184期(//www.dajiyu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