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紀元12月6日訊】2005年11月19日下午,鳳凰衛視時事評論員阮次山先生在四川大學體育館為3000多名川大師生作了題為「當代大學生的責任」的演講,在兩個多小時的演講中,他從中國在國際上的地位和國際關係談起,告誡大學生們應牢記自己對國家、社會、家庭、父母的責任和義務。(據2005年11月20日《成都晚報》)
對於阮先生的演講主題和意義,我大致是沒有什麼意見的。因為先生所講的,包含的都是些不容爭議的大詞,至少在現有的話語體系之下,是要冒著投鼠忌器風險的——誰反對某一種不合適的表達的「愛國」或「大國民情懷」之類的話語方式,很有可能被有意無意的誤讀成反對「愛國」和「大國民情懷」本身。因此,我首先聲明,我對阮先生所宣揚的「愛國」等概念,基本表示擁護。
我所反對的,是阮先生的論證方式。試看下例:
在解釋「為什麼我不罵中國人」這個概念的時候,阮先生說:當代中國一些青年人存在崇洋心理,認為中國不如美國等西方國家。有人問我,在我的文章中為什麼不批評中國人,對中國人總是從好的方面看?我認為,中國的發展是非常之快的,中國人在國際上的地位也越來越高!
接下來,他舉了兩個例子來證明這一點:其一是鳳凰衛視的記者在巴基斯坦、阿富汗採訪時,當地的士兵把他們放過去,卻攔住了其他國家的記者,一位美國記者 不服氣,上前問:為什麼他們能過去?士兵回答得很乾脆:because he is chinese(因為他是中國人)
另一個例子:在一次聯合國大會上,阮先生看到一位非洲國家的代表沒怎麼聽,一直在紙上亂塗亂畫,但表決時,他卻毫不猶豫地舉手,事後採訪時,阮問他為什麼贊同該議案,他回答:因為中國代表舉手了!
對於中國的發展和強大以及國際地位的提高,我是樂意看到的。但阮先生用這兩個例子來作為論據,則明顯不妥,而且,用這兩個不太妥的例子來論證中國的發展和強大,並由此推出阮先生之「不罵中國人」,則幾近於荒誕了。
在這裏姑不論阮先生把批評與罵混為一談的敍述。單就把強大作為不受批評的理由,則明顯有些莫名其妙的理由?那現今世界上比中國強大不少的國家,也沒見你阮先生什麼時候嘴下留情過?這算不算用多重標準看待世界。算不算時事評論員的大忌?
其二,再看看阮先生眼中評價一個國家強弱程度的這兩個例子,則更顯得可笑甚至搞怪了。用巴基斯坦和阿富汗的士兵給予鳳凰衛視記者採訪方便,來證明中國強大,這種不具推導意義的事件如果能夠成立的話,那麼,在別的不能給予鳳凰衛視或中國記者方便的國家和地區,中國人採訪受阻或受到歧視或傷害,是不是就可以證明中國越來越弱呢?而用非洲某國一位在聯合國大會上開小差的人的舉動來證明中國的影響力,幾乎已可以成為對中國影響力的侮辱了。
至於中國人 可不可以批評或罵,也是值得阮先生反思的。中國取得了舉世矚目的成就,並不代表中國人就已經盡善盡美了。為國家流血流汗搞建設的是中國人;而把國家資產卷到國外去哄抬房價的也是中國人。五講四美三熱愛的是中國人;而隨地亂吐痰闖紅燈在禁煙區大吐煙圈的也是中國人。屈原岳飛文天祥是中國人;秦檜張邦昌汪精衛也是中國人。在中國人這個概念之下,有很多好中國人,也有不少壞中國人。有很多中國人正在幹著經天緯地的偉大事業;但有些中國人正在為中國這兩個字抹黑丟臉。
如果我們以「愛國」為由頭,不批評甚至不罵我們身上所存在的問題,就如同眼看著病痛由小至大由淺入深,最終導致可怕後果。而像阮先生這種 對社會有較大影響力的時事評論員,其職責就像醫生,宏揚正義、鞭笞醜惡,正是其職責所系,而批評或罵正是其手中兩大法寶。試想,一個預設了什麼不能批評不能罵的時事評論員,像不像一個放棄了手術刀的醫生,無論病人情況如何,都大開補藥和壯陽藥。
那該是多麼可怕的一種情景啊!
轉自《天涯雜談》(//www.dajiyu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