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紀元12月30日訊】原載《 黃 花 崗》第 15 期
毛澤東的極端自私有四大本質特徵:極端貪婪,極端陰險,極端卑鄙,極端黑暗。這似乎是在謾罵,其實不然,猶如對著「四大不要臉」說:「你們不要臉!」這不是在罵人,是在陳述一件客觀事實。如果你改述如下:「你們有錚錚鐵骨,崇高的人格,頭可斷,血可流,絕不出賣純潔的靈魂……」他們倒要懷疑你在用鐵勺打臉——打得不痛挖得痛哩!
說他極端貪婪,是指他吃獨食,言是一言堂,行是一意孤行,從動機和結果上而不是從策略上說,他決不與任何人利益均沾。至於他作為口頭禪的所謂「為人民服務」,我以書本與生活相結合,深切地體認到,所謂人民,黨,無產階級……就是指毛澤東自己,並且只是專指毛澤東一個人而已;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劉少奇都成了老反革命,資產階級司令部的頭子,無產階級專政的物件;那麼,新的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無產階級司令部的副司令呢?轉瞬成為林彪反革命集團的頭子。毛這時候處於萬般無奈下,就又請出了鄧小平,並吹捧他是如何如何「人才難得」當隨即棄之如敝屣時也不說什麼難得不難得了,又成了「鄧小平不懂馬列,代表資產階級。」那麼,誰是無產階級呢?咱們從「卑賤者最聰明」中找吧!一般認為,掏糞工算得上是卑賤者;但勤勤懇懇的掏糞工時傳祥卻是被無產階級打倒的對象;如不嫌麻煩,就一直找下去:周恩來,四人幫,華國鋒……我想,任何一個人在毛當政下,都是全被剝奪了任何一個現代民主國家的任何一個普通人的自由權利。包括你周恩來是終身總理!這就說明,毛澤東霸佔了這些政治概念,就反映了他在實際的政治上吃了獨食。為人民服務就是為毛澤東服務。蘇共特派員說得對:「連他自己的人民也只不過是他在權力鬥爭中的工具罷了。」至於黨,那就是:他=黨,黨=他。如果誰想染指,他就叫誰滅亡;如果他發現,黨竟然不是他自己獨佔的玩藝,那他就斷然癱瘓這個黨,毀滅這個黨,叫黨滅亡!
或有人問,他既然是一個具有超帝王思想的人,民主之死敵,那他為什麼還能提出:「黨外無黨,帝王思想;黨內無派,千奇百怪。」和與「民主」黨派「長期共存,互相監督」的方針呢?他還標榜開明地說:「在這一點上,我們和蘇聯不同.我們有意識地留下民主黨派,讓他們有發表意見的機會,對他們採取又團結又鬥爭的方針。」(46)
蘇聯解體,檔案解密,揭了他的老底。原來,按他「有意識地」,並不是「留下民主黨派」而是正好相反。1947年11月30日毛澤東致電史達林說:「一旦中國革命取得最後勝利,按照蘇聯和南斯拉夫的經驗,除中國共產黨之外,所有政黨就都應該退出政治舞臺了,這樣將會加強中國革命的勢力。」
史達林否定毛的意見,於1948年4月 20日復電說:「中國各在野黨代表著中國居民中的中間階層,並且反對國民黨集團,所以應該長期存在,中國共產黨將不得不同他們合作,反對中國的反動派和帝國主義列強,同時保持自己的領導地位。可能還需要這些政黨的某些代表參加中國人民民主政府,而政府本身也要宣佈為聯合政府,從而擴大它在居民中的基礎,孤立帝國主義及其國民黨代理人。應當考慮到,中國人民解放軍勝利後建立的中國政府,就其政策而言,還是民族革命的,即民主政府,而不是共產主義政府。目前還難以預料這將持續多長時間,至少在勝利後會是這樣。這也就是說,暫時還不能實現土地國有化和取消土地私有制,不能沒收所有大大小小的工商業資產階級的財產,也不能沒收大土地佔有者以及依靠雇傭勞動的中小土地佔有者的財產。要等到一定時候才能進行這些改革。即使是南斯拉夫,除了共產黨以外,也還有其他政黨參加人民陣線。」(47)
後來的事實證明,毛對主子的命令,唯命是從,一切遵照執行。這裏能夠發現和說明的幾個問題是:1,毛澤東從來都是按著他的需要編瞎話。2,這時是1947年,遼沈,淮海,平津具有戰略決戰性的三大戰役,是發生在此後的1948年的9,10,12月,一方面的事實是國民黨還有很大實力,另一方面的事實是民主黨派正充當毛所謂的反蔣第二戰線的主力軍,恰如鷹犬垂涎三尺地起勁追逐著前面搖晃著的骨頭。正值此時,毛卻打算完他們的蛋,實行「黨天下」,自己獨吞預期的果實。3,反右派鬥爭針對的是知識份子和民主黨派。毛在評美國國務院的白皮書中已埋下反右的伏線,如再往前追溯,「李銳在訪問過程中揭露一段頗有分量的史實,他說毛在延安中共七大上說過,掌握政權以後,我們的鬥爭物件就是民主人士了。」(見金鐘《回首十年說批毛》,《開放》2003.12.)更可以追溯到,早在毛澤東在1925年的《中國社會各階層的分析》一文中看出毛對知識份子的敵視態度。王丹訪問許良英的《撥開「反右」運動的歷史迷霧》中說:「此文發表於1925年12月的《革命》半月刊第4期,1926年2月的《中國農民》月刊第二期和1926年3月的《中國青年》第116——117期,1952年重刊於《毛澤東選集》第一卷時,已面目全非,文中把知識份子分為三類:(一) 『反動知識階級』包括一部分東西洋留學生,一部分大專院校教授和學生,屬於大資產階級,是『 極端的反革命派』,是『民族革命之死敵』; ( 二) 多數『高等知識份子,包括大部分東西洋留學生,大部分大專院校的教授和學生,屬於中產階級其右翼是我們的敵人,其左翼可以當作我們的朋友,但不是真正的朋友。』(三) 『小知識份子』,包括中學生,中小學教員,屬於小資產階級,『是我們的朋友』。」王丹說:「這是『知識越多越反動』濫調的濫觴。」(王丹:《我們在寫歷史》第144頁) 4,經過大鳴大放,他發現民主黨派當真要行使互相監督的職能,便又暴露出他要消滅民主黨派的心跡。他於那篇背信棄義,惡名狼藉的講話《關於正確處理人民內部矛盾問題》中,後來添加道:「共產黨同各民主黨派長期共存,這是我們的願望,也是我們的方針。至於各民主黨派是否能夠長期存在下去,不是由共產黨一方面的願望作決定,還要看各民主黨派自己的表現,要看他們是否取得人民的信任。」這裏當然無需提出這一同樣的問題:「至於共產黨能否存在下去,還要看共產黨的表現,要看他們是否取得人民的信任。」因為「人民」就是毛自己。而於最後,可能是「人民」看到,經過反右派後各民主黨派的表現,猶如演傀儡戲,由共產黨牽著線,叫走走就走走,叫扭扭就扭扭,完全傀儡化;搖尾乞憐,跟屁逐臭,徹底走狗化了,才暫且恩准它「長期共存」,作為花瓶,以觀後效,以騙觀瞻。
一則由於毛的本質,二則由於列寧的教唆,兩者決定了毛一則以槍桿子——暴力奪取政權,二則絕不與人分享政權。他外奪黨權,用「人海戰術」表現了革命不是請客吃飯;內奪私權,也是殺人不眨眼。殺AB團把一個軍副排長以上幾乎斬盡殺絕,搞得潰不成軍等等,以前種種內鬥不再追述;為了鬥倒王明,周恩來,他捧起劉少奇,並封為白區正確路線的模範,欽定為自己的接班人,卻因為劉屢屢「正確」,功高震主,就要把他打成頭號走資派,經殘酷鬥爭,死時「白髮三千丈!」有一本書,《左傾二十年 1957——1976》,顧名思義是反左的,可書中卻這樣陳述毛對劉的迫害:
就是在1966年8月的時候,毛澤東還沒有打算徹底打掉劉少奇……八屆十一中全會通過的中央領導機構調整決定中,劉少奇名列政治局常委第八名,雖然不是原來接班人地位,畢竟還是黨的高級領導人——起碼名義上是如此。8月20日以後北大貼出一批攻擊劉少奇的大字報,毛澤東派陳伯達前去阻止。9月14日,毛澤東在劉少奇按《炮打司令部》的口徑所寫的檢討稿上批示:「少奇同志:基本上寫得很好,很嚴肅,特別是後半段更好。」10月18日,首都紅衛兵三司喊出「打倒劉少奇」的口號,清華大學出現「打倒修正主義頭子劉少奇!」的大標語後,毛澤東10月24日說:「把劉,鄧大字報貼到大街上去不好,要允許犯錯誤,允許改正,讓紅衛兵看看《阿Q正傳》。劉,鄧兩人是搞公開的,不是秘密的,要允許劉鄧革命。」「對劉少奇不能一筆抹殺。」(第316頁)後面又寫道:(1967年)1月13日深夜的時候,毛澤東還派了秘書把劉少奇接到人民大會堂談話。他親切地接待他,一上來就關心地詢問:「平平的腿好了嗎?」劉少奇告訴毛澤東:「沒有的事,是個騙局。」
的確,是個騙局:1月6日,王光美在中南海家中,接到一個孩子的電話:「平平在學校作完檢查,回家的路上,被汽車把腿軋斷了,現在送到北大附屬醫院,要馬上截肢,請你趕快來醫院!」王光美拿著電話,兩眼直了……劉少奇說:「馬上到醫院去!」他們調車,趕到了醫院,不見平平,卻看見另外兩個孩子被當作人質,扣在清華大學的造反派手裏。幾個造反派一見劉少奇來到,也都麻了手腳,這時一個孩子跑到王光美身前:「媽媽!他們就是為了要抓你!」王光美隻身迎上去,向人們說:「不是王光美的都走。」回頭,她向造反派們嚴肅,氣憤地質問:「你們為什麼用這種手段騙我?」造反派不敢正視,望著天花板,回答:「這是江青同志支援我們搞的……」
現在,毛澤東關心到平平的腿,臨別時,還親切地把劉少奇送到門口,囑咐他:「好好學習,保重身體。」(第318頁)
如果我們在開始為假像所惑時,我們尚可說:「毛澤東這時還沒打算徹底打掉劉少奇。」可在真相大白之後還這樣說,是何異於屠夫在捅刀之前還在豬脖頸上搔癢讓它靜以待宰,好減少掙扎帶來的麻煩,你就說他這時還沒打算宰豬呢?
情景雖然一模一樣,但毛澤東與劉少奇的關係卻不是屠夫與豬的關係,而是兩位元中共最高領袖之間的最親密的戰友關係。我們事後想起來,毛澤東當時表現的那種親切,關懷,慈祥,尤其是他說「好好學習,保重身體」時呈現的貓哭老鼠狀,真叫人出一身冷汗!又真叫人噁心得出一身雞皮疙瘩!馬上毛就要「劉克思「去見馬克思,還要諄諄教以「好好學習」難道是要他發揚「朝聞道,夕死可矣」的追求真理的精神嗎?
偽善真惡,冷酷殘忍,陰險毒辣,卑鄙下流,與前述的「六個偉大」各司表裏,相反相成。別看林彪提出了「四個偉大」,那是他對毛「看人下菜碟」,他對毛是知人知面又知心的。他確知毛的為人是「一旦得罪,得罪到底。」但他既然碰上了這種吃得餓,吃的毒的「吃獨食者」的泰山壓頂,也就難能避免如劉少奇先被定為接班人後被徹底打倒的同樣的命運了,但他對毛不抱幻想,既不做檢討以求毛,也不虛與委蛇以騙毛,而是作最壞的打算。雖最後折戟沈沙,但總不像劉在最後關頭還對毛存幻想,自己承擔路線錯誤的責任,辭去國家主席職務,和妻子兒女去延安或老家種地,企求毛高抬貴手,息事寧人。毛親切握手,教以「好好學習,保重身體」打發他走人。但毛心硬如鐵,對他是一不作,二不休。我們現在再回過頭去看看,劉的下場是多麼淒淒慘慘,窩窩囊囊!
難道即便是個兔子,具有了吃獨食的惡習,也會連窩邊的隱身草也都要吃個精光嗎?作為當時毛,林,周之後的第四號人物陶鑄,由於竟對毛如上「允許犯錯誤,允許改正錯誤」的講話信以為真,就對劉少奇採取了毛御定的「要允許劉鄧革命」的政策。結果,眾所周知,他被打成了中國最大的保皇派,迫害致死。試想,僅是遵旨保劉,就罪當致死,劉本人還會有活路嗎?更別提「允許革命」云云之類的欺人之談了。再說卑躬屈膝的周恩來,林彪說他像個老當差的,絕對沒篡權的心,毛對他也不放過。因為他在黨內外,幹部群眾中威信高,毛認為自己的權力於無形中流失,所以也要對他來個借刀殺人。殺劉少奇借的刀是林彪,殺周恩來借的刀是癌細胞。他不准他動手術,以致失去治療最佳期,讓他先於自己而死。並且,死後還降低對他的評價。我有一位也是右派的朋友,當時看到周的悼詞,感到無法理解:「為什麼沒有寫『偉大的馬克思主義者』?」他這一說,引起我的同感,因為連史達林那樣的重大殺人犯還被毛硬說成是「偉大的馬克思主義者」哩!我到美國後,看到1999年第9期《爭鳴》上,載有《汪東興私藏「毛檔案」被抄家》,其中有毛拒絕參加周恩來追悼會時說得幾句話。1976年1月12日,毛說:「為什麼要我參加總理的追悼會?我還有不參加的權利嘛!偉大的馬克思主義者,是誰送給總理的?我和這個馬克思主義的總理,就鬥爭過不少於十次。不要勉強,建議其他政治局同志都參加。」
1976年4月3日,4月6日,毛出席政治局會議時說:「悼念總理,是反對我老毛,罵我秦始皇,我比蔣介石還殘暴。炮打江青,春橋,洪文,他們的總後台就是我老毛。」4月5日,4月6日,毛對華國鋒,王洪文,汪東興等說:「(天安門)廣場,外地,都搞得火熱,悼念總理,要鄧小平上臺,這都是針對我的,要打倒我,我是『豺狼』的後臺。」5月?日,6月?日,毛多次和毛遠新,張玉鳳談到接班人:「我擔心華國鋒同志,我走了,他頂不住,會倒向右。軍隊聽我的,跟我的。我走了,會聽國鋒,錫聯嗎?我看不會,大多是聽幾個老帥的,還有那個老帥頭兒(指鄧小平)會翻案,會翻天!」他已打倒了鄧小平,但仍對他的「翻天」耿耿於懷。6月?日,十月?日,毛和華國鋒,毛遠新,汪東興,陳錫聯,江青等人談話:「國鋒頂不住,要找江青。她有膽,不怕鬧翻天;但江青結怨不少,東興,錫聯呢,江青都和你們鬧翻天過吧。」6月?日,毛召集了華國鋒,汪東興,江青,毛遠新,陳錫聯等人,講到中央人事安排時說:「江青今後怎樣安排?我看還是在黨務上,抓黨務的要硬,不能含糊,左右搖擺的,這一點江青有資本,能管理好;但她跟不少中央委員,政治局委員不和,要改。改好七七八八才能夠格做黨的工作。」5月?日,毛對汪東興,毛遠新,張玉鳳等說:「我死後,建議小張(張玉鳳)搬出中南海,在中組部,中聯部安排個副部長來鍛煉一下,還年輕嘛!」
可是,又據張玉鳳回憶,主席在1976年7月15日,曾召見毛遠新,華國鋒,江青,汪東興和她本人,提出政治局常委名單。毛遠新,汪東興,張玉鳳作記錄。名單順序為:毛遠新,華國鋒,江青,陳錫聯,紀登奎,汪東興及張玉鳳。江青聽後,要主席再重複一次,並問:「洪文,春橋呢?」主席當即指著江青說:「你好幼稚!」舉手往左右方各斬一刀,說:「老帥,王(洪文),張(春橋)都不進!」(《動向》2004年5月刊)
如照此欽定辦事,則這個黨天下,實至名歸為「毛傳侄,家天下」了.至於為什麼未照此辦理?只有待檔案解密,方可得知。
如此這般,毛在一息尚存時,把政敵一個個殺的殺,囚的囚,貶的貶,把新黨羽培植起來,把家人——女兒,侄兒,侄女,妻子,甚至情婦也安置在黨的領導核心;機關算盡而千慮一失者,是他「東征於朝,長子死焉!」否則,中國不也有了自家的「金正日?」國人有的為此而感謝彭德懷,說:「剷除了那個壞種羔子,是為國除了一害。」
審視他一生的所作所為,說他極端貪婪,吃獨食,有一點假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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