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紀元12月28日訊】談到這個問題,想必中國的各階層加上各個方面的專家學者都會給出不同的答案,象什麼腐敗啦、人口啦、法制啦、失業啦、三農啦、環境啦、可持續發展啦,結論會有很多。當政的中共最高領導人如何看,不得而知,但有位被罷黜的中共最高領導人胡耀邦曾經有過不同的答案。耐人尋味的是他的答案與中共第一任書記陳獨秀完全相同,可惜的是這個答案不是他當權時說的,也不是在某個大會報告上說的,而是對三兩個知心朋友私下說的。是在他被老一輩革命家用非法手段逼迫他辭職後,賦閒時說的。原湖南省統戰部長、省政協副主席楊弟甫(已故華裔著名經濟學家楊小凱的父親)生前寫了一部回憶錄《吹盡狂沙》,楊弟甫長期在湖南政界工作,為人耿直,做事踏實,不會媚上,飽受從延安整風到解放後,毛澤東發動的數次運動之禍害,以至家破人亡。他對中共長期以來左的做法深惡痛絕。書中有一個真實的記錄,談到胡耀邦對中國主要問題的看法。1989年1月,胡耀邦來到長沙,邀請楊弟甫等人長談,在談到國事時,楊弟甫寫到:他(指胡耀邦)激動地站起來,又坐下去,過了好一會兒才平靜地說:「中國的主要問題是‘民主’和‘科學’」。我說(指楊弟甫):「還有法治」,他說:「沒有民主就談不到法治,刑不上大夫,怎麼做到法律面前人人平等呢,民主和科學,我們為之奮鬥了70年,付出了很大的代價。現在還需要繼續努力。」
胡耀邦被逼下臺,僅有2年多的時間,就從一個生龍活虎,走遍中國三分之二以上的縣,不知疲倦的人,一下子被心臟病擊倒。心有鬱結,他後悔違心的檢討,後悔打了辭職報告。他率先批了「兩個凡是」,發動「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的討論,平反建國以來的冤假錯案,他批了毛澤東的獨裁專制,但沒有,也不可能撼動鄧小平太上皇鐵腕控制下,從黨的根本制度上,機制上解決中共從起家革命到建國建設,再到改革開放的獨裁專制的問題。獨裁體制又一次很輕鬆地給胡耀邦施加了冤案,革命又一次吞噬了他們忠誠的兒子。
1915年,新文化運動的領袖,後來成為中共第一任書記的陳獨秀開出救中國的「藥方」就是「民主與科學」,他的原話是:「我們現認定,只有這兩位先生(指德先生Democracy—民主,賽先生Science—科學)可以救治中國政治上、道德上、學術上、思想上一切的黑暗」。這段話至今還寫在中國高中的歷史教科書中。這個「藥方」的開出,到胡耀邦民主科學是中國的主要問題的提出,歷經70年,再延續到今天的胡錦濤時代,「星星還是那個星星,月亮還是那個月亮」,問題還是那個問題,並沒有解決。
關於民主方面,雖然中共沒有民主機制,自我管理幾乎沒有什麼民主可言,只有暴力革命,鐵腕手段,排斥異己,自相殘殺,殺敵一千,自損八千,卻喜歡打著民主的招牌,反對國民黨的獨裁。陳獨秀是中共元老,也身受其專制之害,很早就洞察史達林主義的禍害,體察出中共民主的缺失,因為中共正是列寧、史達林主義的模子鑄造出來的黨。「七七事變」後,陳獨秀從國民黨牢中放出,中共要他回到大家庭中來,條件是檢討認錯,他拒絕了。他認為他沒有錯可認。陳獨秀在四川江津,總結出無產階級運動的經驗教訓與是非得失,於1940年底寫了《我的根本意見》。這篇文章是他沉重而又深刻反省歷史的力作。「無產階級民主不是一個空洞名詞,其具體內容也和資產階級民主同樣,要求一切公民都有集會、結社、言論、出版、罷工之自由,特別重要的是反對黨派之自由。並不另有一套無產階級的民主。」「史達林的一切罪惡,乃是無產階級獨裁制之邏輯的發達,試問史達林一切罪惡,哪一樣不是憑籍著蘇聯自十月以來秘密的政治員警大權黨外無黨,黨內無派。不容許思想、出版、罷工、選舉之自由,這一大串反民主獨裁制而發生的呢?」「若不恢復這些民主制,繼史達林而起的,誰也不免是一個‘專制魔王’。一個史達林倒了,會有無數史達林在俄國及別國產生出來。」你不得不感佩陳獨秀的遠見卓識。遙想當年黃炎培1945年到延安,與毛澤東的所謂「窯中對」,什麼「人民監督政府,政府才不敢鬆懈,只有人人起來負責,才不會人亡政息,」這跳出亡衰週期率的「民主」,完全是毛澤東的葉公好龍,騙得了黃炎培,卻騙不了同去的民主鬥士傅斯年。傅斯年透過共產黨精心準備、精心佈置接待的表像,揭開整齊劃一的舉止言談,標語口號後的重重黑幕,洞穿中共獨裁專制的本性。他譏諷黃炎培說:「最無恥的是黃炎培等,把毛澤東送他們的土織毛毯,珍如拱壁,視同皇帝欽賜飾終大典的陀羅經被一樣。「建國後,毛澤東等中共掌權者,完全放棄了對人民的民主承諾,以專政代替民主,非人道地發起一個又一個整人運動,直至「文革」動亂達高潮。目前,民主是有那麼一些,但離真正的民主共和憲法的規定,世界普適的民主人權還有相當大的距離。
關於科學方面,除去指自然科學外,更重要的是看待客觀事物的科學觀點、科學態度、科學方法等。而1949年,中共掌政後的專制體制,政治幹預科學,行政駕馭科學,大量違背科學的思想觀點,行為舉動暢通無阻,堅持科學、堅持真理往往被整。時至今日,不要說其他領域光是在科學界,講真話很困難,造假很容易,打假的任務十分艱辛。這方面的例子不勝枚舉,非怪「解放「五十餘年,出不了科學大師,得不了諾貝爾獎,不要說對人類的精神文明貢獻,就連物質文明的貢獻也乏善可陳。象合作化運動中,全國一盤棋,不分東西南北推廣只適合北方旱地的雙輪雙鏵犁;象人民公社時,增產缺肥料,竟異想殺狗熬湯作肥料澆地;象錢學森這樣留學歸來,在毛澤東面前販賣增產秘方,鼓噪如增加農作物光合作用,將增產若干若干,害得毛澤東大力提倡密植,在追求密植高產時,不得不動用老百姓用竹竿撥動禾苗通風,增加所謂光合作用,以求高產增收。結果是「地球人都知道」是人禍而不是天災。劉少奇「七千人大會」上講話講了大躍進是「三分天災,七分人禍」,變被毛澤東在「文革」中整死。1959—1961年的三年無民主無科學的大躍進,造成非正常死亡3250萬,這個和平時代的死亡記錄,無疑是空前的,但願也是絕後的。趕到改革年代,跛腳走路,經濟開放,政治緊縮。1993年全國人大討論三峽水利工程建設,表面上人大代表人手一票很民主,實際上是假民主,偽科學,一個要求有高度專業知識,如水文地質、氣候環境、生態平衡、移民建鎮,被各方面的專家認真調研,各出己見,充分辯駁,反復認證後,才有可能決定取捨的國計民生大事,卻要沒有幾個懂的人大代表來表決,真可謂是莊重嚴肅下的滑稽荒唐。無獨有偶,據說禍國殃民的三門峽水利工程也是人大代表全體通過的。
1840年鴉片戰爭中國面臨「三千年未有之變局。」經過魏源、林則徐的「師夷長技以制夷」,到洋務運動曾國藩等的「師夷長技以自強求富」,再到維新變法運動學習西方政治制度,延至孫中山辛亥革命民主共和的實踐,最後,等到新文化運動民主科學口號的提出,從理論到實踐,已經否定了張之洞的中學為體,西學為用,已經從學習西方科學器物上升到學習西方政治經濟制度的層面上。可誰想到,共產黨領導時光倒流,我們今天都沒有擺脫中體西用的困境,我們執政黨對世界大勢認識上還停留在洋務派的水平上。百餘年來,以譚嗣同為代表先賢為救中國不惜流血,不幸蒙冤,一代又一代綿延不絕。「重複前人的痛苦,重複前人的努力,整個民族智慧就消耗在這一代又一代的重複中。」這是龍應台《百年思索》中的沉痛哀鳴。龍先生哀其不幸,怒而國罵:「他媽的,為什麼每一代人都得自己吃一次蜘蛛,吃得滿嘴黑毛綠血,才明白蜘蛛不好吃。」看看,江澤民公開否定三權分立的原則,但又找不出拯救共黨腐敗的靈丹,鄧小平「中國特色」成為抗拒西方文明的甲胄。再看看韓國和臺灣,他們都是威權專制時代走過來的,真正的發展,是在專制逐漸解體,逐漸民主化後。最近幾年,東亞的日本和中國都感覺到了「韓流滾滾」,即韓國文化展現出來迷人的魅力和強勁的市場競爭力,征服了大家,談到是什麼原因促成以韓劇為先鋒的韓國文化風光紅火時,「有頭腦」的官員和學者都不約而同地給出了唯一標準答案,那就是「民主和自由」。
《團結就是力量》據說是上個世紀40年代反抗國民黨專制獨裁最流行的一首歌。歌中喊出過時代的最強音:「讓一切不民主的制度死亡。」現在共產黨還在唱,唱歸唱,做歸做,唱著逗你玩,誰又能當真。只是我寫完這篇文章時,想起這首歌這句詞,不禁啞然失笑,自歎「今夕是何年?」不由懷疑起自己是否生活在21世紀?我們果真「走進新時代」了嗎?
(12/28/20052: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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