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紀元12月2日訊】(中華網12月2日報導)《電影之歌》綵排之餘“音樂頑童”接受新京報記者專訪,破例發表對伊能靜的愛情感言.
對話人物:庾澄慶 新京報記者天藍
時間:11月22日
地點:《電影之歌》綵排現場
首演舞臺劇
以前是在自己的王國裏,現在要面對大世界
新京報:加入《電影之歌》已經過了2個月,聽高虎、袁泉說你現在很用功,但是舞臺表演肯定不是你的長項吧?
庾澄慶:我現在狀態很好,因為平時在舞臺上只是隨著音樂的節奏做一些動作,而現在要對著鏡子每天練習,所以確實有難度。不過我很用功的,為了儘快融入劇中,每天我都是早出晚歸,堅持排練10小時,還要做很多筆記。
新京報:聽說當初選你來主演這部音樂劇是李宗盛的主意?
庾澄慶:接到(演出)這個消息的時候是今年夏天,大哥(李宗盛)問我是否願意來演音樂劇,我想他們找我肯定是遇到了選角上的困難,但沒想到他們和我說:我們缺一個男主角。當時我嚇了一跳,因為沒有心理準備。
新京報:但是你還是接了。做舞臺劇和做音樂以及做電視有什麼不同?
庾澄慶:我原先的計劃是籌備明年的全國巡演,然後再投入舞臺表演,因為戲劇是我沒做過的,挑戰性比較大,而且我一直對電影感興趣,我覺得電影和唱片的製作方式很像,可以不斷修改,做到導演認為最好的,並且我一直認為,只有拍完一部電影,生活才算完整。
現在計劃突然提前了,又是這麼大的製作,我真的下了很大決心。以前做音樂,我是在自己的王國裏,做電視節目就更像快餐,對於觀眾來說只不過是多個話題,而現在要走出去面對這麼大的世界,要對生活習慣和演唱習慣進行內在和外在的變化。
新京報:但是你從來都沒有做過演員,這種嘗試是否太大膽了?
庾澄慶:我覺得每個人做一件事,都會對這件事有正面和負面的認識。另外我是個非常鍾愛舞臺的人,我在舞臺上的自信心可以壓倒一切。以前我和太太常去百老匯看音樂劇,所以有如此好的機會,自然不會放過,我太太自然也很支援我;同時,她也很喜歡音樂劇,只是沒有想到她先於我登臺。
新京報:《周璇》裏伊能靜演得很好,她有沒有對你這次演出進行一些指導?
庾澄慶:目前還沒有。
任何人在舞臺上只能靠自己,別人給你的幫助如果沒有辦法融入,都是沒用的,還有就是我不想把演音樂劇看得很有使命感。
家人小插曲
小哈林喜歡她媽媽,但最愛的美女是舒淇
新京報:既然你和伊能靜都涉足舞臺劇了,以後有沒有合作的可能?
庾澄慶:其實我們夫妻現在的發展是兩條平行線,各自在表演和唱歌方面得心應手,但是如果真有我們夫妻認同的機會,平行線也可以交會。
新京報:這次伊能靜會來看你的首演嗎?帶著你們的小哈林。
庾澄慶:夫人一定會來,但小哈林還不一定。剛進劇組的時候就沒敢帶他來排練,怕他在現場鬧起來,又怕音樂一齣來嚇到他,所以,他來北京我們還需要開一個家庭會議。
新京報:小哈林在家更喜歡誰?
庾澄慶:當然是喜歡她媽媽了,不過也喜歡舒淇,畢竟是男孩,喜歡美女呀,每次看到電視上舒淇的廣告就高興得不得了。
新京報:好像每次伊能靜對媒體說到你的時候都會表現出幸福的樣子,但是很少聽你提到她,你們現在兩個人長期不在一起,感情如何維繫?
庾澄慶:我們倆無論誰在外面做事都會有一個人在台灣。即使都不在也就兩三天,這次是突發。其實,長期以來我們都是身很遠但心很近,你說我很少提到她,其實這麼多年,我始終覺得她是最好的太太,沒有人能夠比過她,這輩子估計我的那位就只有她了。
暢談新音樂
現在最受歡迎的不是周杰倫,而是《老鼠愛大米》
新京報:如今歌壇的主流是周杰倫、陶喆、王力宏,潘瑋伯的嘻哈音樂也很火,目前這種流行音樂現狀你怎麼看?
庾澄慶:除了陶喆、周杰倫,像他們這種受歡迎的歌手還有誰?沒有。
我覺得現在的樂壇沒有做到百花齊放,我們看到某一兩個特立獨行成功了,於是也要做這個。事實上都不成功。我認為,現在做音樂,其實不是做音樂形態,而是在做整體包裝。是根據個人長相,和音樂的結合點做包裝。因為沒人會管你什麼音樂形態,而是喜歡就聽了。從整個華人市場看,人們目前還是喜歡旋律簡單、朗朗上口、通俗大眾的音樂,你說現在嘻哈音樂最受歡迎,我看不見得,真正受歡迎的是《老鼠愛大米》,是刀郎。
新京報:那你怎麼評價你的新專輯《哈林天堂》,我聽說市場反應好像不夠理想。
庾澄慶:這張專輯我自己覺得比較感性,是用男人的觀點看男人的歡喜憂愁。
同時,我也很困擾,90%的華語歌曲都圍著感情打轉,關於其他的資訊很少,是不是沒有人去寫呢?後來我發現,是寫不出像英文歌那麼自然的而已。
這次寫出來的,有的就會覺得寫不到心裏去,有畫面,沒有意境,意思容易被別人誤解。有時又會覺得寫得和以前太像。因為一個人的風格是很難改變的。
回望20年我們的思想受羅大佑影響很大,東西比較自我
新京報:我注意到,《哈林天堂》到如今,你有兩年沒出新專輯了。
庾澄慶:做唱片七八年後,我越做越感覺困難,卡住了,這時候,有人找我做電視,當時的感覺真的是豁然開朗,原來沒有絕對的好與壞,關鍵是你敢不敢於嘗試。
新京報:為什麼會卡住呢?
庾澄慶:最開始我的音樂是比較搖滾的,那一代我們被叫做「傷心歌手」,我們不愛寫情歌,而是唱內心的掙扎,直到《不小心想念你》意外成為一張專輯的主打歌而火爆時,我才開始寫情歌,這是我做音樂的第二個階段。後來的《快樂頌》我嘗試做一些好玩的音樂,那時是上世紀90年代初。對於台灣來講,是音樂的黃金時代。整個音樂市場屬於蓬勃發展階段,而且那時只要有新點子就可以和市場交換。
從上世紀90年代末開始,整個環境往下走,大批的流行音樂形態開始融合,這種狀態下沒有過濾機制,大家感覺流行都開始跟著做,但是沒有市場去驗證它。於是,市場漸漸萎縮,即使專輯賣三五萬張也有人做。
新京報:如你所說現在的音樂形式單一,那明年你做完20週年巡演會不會放棄音樂改行做演員了?
庾澄慶:我想做一些讓人得到心靈洗滌的音樂,這需要一個過程,所以我可以借音樂劇逃避一下目前的狀況。但我現在的逃避不是說我要放棄音樂,只是做唱片不是主力了。
新京報:你直到2002年才拿到“台灣金曲獎”,周杰倫剛出來不久就拿到了這個獎,你覺得這是為什麼?
庾澄慶:台灣金曲獎主要還是看你當年的專輯熱度,那年我的《情非得以》由於《流行花園》一炮而紅,在台灣就賣到將近30萬張,很火。但在我看來,我能堅持唱20年比我開始拿獎要難許多。
因為像我們這樣的歌手很難站在最前面,第一,我不是最大的腕,不是最流行的歌手,我寫東西比較自我,或者強調個人風格。我們的思想都受羅大佑影響很大,他很有個人主張、強調思想內涵,對我來講,社會的包袱我不太想承擔,社會的問題我不太想講,不管用幽默的還是激烈的方式表達。另一個重要的原因是初期台灣流行音樂是走美聲和勵志路線的。
■記者手記
第一次聽庾澄慶的歌還是剛上初中的時候,那時並不知道他的名字,只是狂愛他那首《快樂頌》,甚至專門從廣播裏轉錄下來,天天戴著隨身聽一遍遍反復聽。十多年後,當我因為音樂劇《電影之歌》採訪庾澄慶時,記憶總要反復閃回。朋友問我,這麼多年了,庾澄慶應該很老了吧?我在心裏想應該是這樣。專訪時他經紀人強調不要帶攝影機,也許正是擔心近距離的拍攝會暴露了他衰老的痕跡。
「音樂頑童」是庾澄慶一貫的稱呼,但這次見到的「頑童」卻非我所想。
也許是跨入另一個藝術領域的緣故,頑童這次很正經,態度很認真。談到舞臺劇、談到他的音樂歷程,如果不是那邊《電影之歌》催場,估計一整天他都說不完。而且真的很奇妙,這個時候你竟能找到他一如既往的自信,以及天生的執著童心。(徐萬濤)(//www.dajiyu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