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紀元12月15日訊】一九四五年十二月,後來成為著名右派的儲安平先生在重慶《客觀》週刊上發表了一組評論文章,在《共產黨與民主自由》一文中,有一句後來才著名起來的“反動話”:“我們現在爭取自由,在國民黨統治下,這個‘自由’還是一個‘多’‘少’的問題,假如共產黨執政了,這個‘自由’就變成了一個‘有’‘無’的問題了。”半個多世紀過去了,儲先生所言的“民主自由”, 在黨執政下,或有或無、若有若無地總顯得有些“飄忽”。就在今年,黨發表了“人民當家作主”後的第一個“民主政治建設”白皮書,說明中國小民們民主自由方面的“巨大成就”。不過,黨對小民們究竟有多少“民主自由”度似乎也把握不大,前一段時間,總理大人在接受法國記者采訪時強調:
“如同其他國家一樣,民主的發展需要一個過程。我曾經對美國朋友講,從1863年林肯發表《解放宣言》到1963年馬丁•路德•金發表《我有一個夢》的演說,美國黑人真正獲得選舉權大約經歷了100年。中國在一個13億人口的國家中推進民主建設,同樣需要時間“。說的是中國的民主雖取得了“巨大成就”,但還在發展中。而要獲得體現民主的“真正選舉權”,美國黑人用了100年的時間,中國13億的小民們要獲得這個“權”也是需要時間的。言下之意,現在中國小民們的選舉權不過徒有其“權”的。
黨是偉大的,黨“用計”趕走了日本人、打敗了800萬國軍,代表小民坐了江山。按理說,黨和小民已經不分彼此、水乳交融了,黨主就是民主;黨是謙虛的,像總理大人就自喻為一片葉兒,只恐祖國這個常青樹要是結上13億片葉兒可能會長“爆”了的,所以如果大人是片葉兒、小民們就可忽略不計啦。黨代小民作主時又是很勤勉的,總理大人在國外時還惦記著國內的礦難,並且“一天到晚都是提心吊膽”。關于中國礦難高頻的原因,總理大人終于發現原來“中國的煤礦都是高瓦斯含量的”,前一陣子,黨讓黨幹們從煤礦撤資,冤了。
雖然民主不是解決所有問題的靈丹妙藥,但有人說中國的許多事情非得靠民主去解決的,這個道理黨國可能也是知道的。只是小民們都享有美國黑人們也享有的那種民主了,黨可能就要面臨“下崗”的風險了。小民們設身處地替黨想一想,黨這江山是掉了許多人的腦袋換來的,黨讓這江山給別人坐或者和別人輪流坐,豈不虧死了?特別是黨許多“先進”的黨幹們再也無法代表小民們的利益了,又如何得了?也有人說中國是不好民主的,一民主,就不穩定、要出亂子的,道理淺了。黨從來沒說不要民主的,黨當年就是打著民主的廣告大牌“吃下”中國的,黨的民主有自己的“中國特色”,肯定是有別于美國黑人們要獲得的那種民主的,況且中國小民目前的素質大概也是沒法和當年美國黑人的素質相比的吧,當然也是無法和對岸臺島上的小民相比的。前幾日,香港的小民上街要普選權,看來香港小民的素質也不怎麼樣呀!雖然黨有時候對自己特色民主的“巨大成就”究竟“巨大”到何種程度,還有點信心不足,稱“還在發展中”,但黨是不允許他人誹謗黨的“特色民主”的。儲安平先生曾對黨的這種民主“特色”有異議,儲先生以為“人類思想各殊,實為一種自然的人性,假如任何政黨想使在他統治下的人民,在思想上變成同一種典型,這實違反人性而為絕對不可能之事”。以儲先生預言家般的才能竟然看不出黨一向是讓不可能成為可能的“高手”,說明儲先生還存有幾分天真、對黨還存有幾分幻想的,天真的儲先生終于活不見人、死不見屍人間蒸發去了。
黨可能心裏也是知道中國的小民們也是想要和美國黑人們一樣有“真正選舉權”的,所以黨不時告訴小民們關于民主方面的好消息。總理大人說過:“如果中國人民能夠管好一個村子,我相信幾年內他們將能管好一個鎮。這個制度將循序漸進。”且慢“循序漸進”,總理大人話音剛落,廣州太石村的小民們想自己管好自己的村子時,黨突然發現小民們一點民主的顏色也是不能給的,不然他們可真要開“民主的染坊”了。其實,民主的話題有時也就是黨國要人們在與國外政要和記者先生們在訂購飛機等商務活動後的談助罷了。
愛爾蘭作家貝凱特有個名曰《等待戈多》的劇作。劇分兩幕。第一幕寫流浪漢戈戈和狄狄在荒郊野嶺的一條路上等待一個名叫戈多的人,他們不知道戈多是何許人,他是否會來,何時能來,在何地能見到他,他們只是苦苦等待。後來來了一個孩子,說戈多今天晚上不來了,明天來。第二幕講的是戈戈和狄狄繼續等戈多,幾乎是第一幕的重現,最後孩子又來了,說戈多今天不來了,明天會來。狄狄和戈戈完全絕望了,想要上吊而死,可繩子斷了。他們只好耐著性子繼續等待,等到明天,後天,也許是永遠。民主在中國大陸就像戈多一樣讓人期待又總是遲遲不來,黨又多像那個不斷說“明天會來”的孩子。但民主的到來興許是不用通風報信的,有關民主的“流言”雖然常是黨主的佐料,但這關于民主的荒誕劇不會永遠演出下去、總會有劇終的時候吧。
--轉載自《議報》第228期 //www.chinaeweekly.com(//www.dajiyu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