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一杵:當局採取暴力鎮壓的後果

楚一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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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12月14日訊】幾天來,我一直不相信廣東省仙尾市東洲鎮的開槍事件。不僅是我不相信,而且國內外很多學者及知識份子都不肯相信這一事實。但是,這是既成事實。35歲的江光革就是在這次事件中死掉了,有他的墳塋為證,他的妻子袁秀麗將他偷偷地掩埋了。袁秀麗幾天來承受了突如其來的打擊,欲哭無淚,她對美國之音記者說:「我丈夫洗完澡後,出去一下,就給他們打死了。中了一槍,打中頭部,子彈從頭後邊穿過。這幾天我的眼淚已經哭幹。軍隊他們來進入我們的家鄉,我的小孩很怕。」陳澤友也在這次事件中死掉了,有他的屍骸為證,他的姐夫在回答美國之音記者提問時說:「沒想到他們會開槍!就是我小舅子啊。當時給他打了兩槍,就倒在我身旁。我抱起他的時候,當時就當場死亡了。抱到醫院 ,醫生說沒辦法搶救了。因為,一槍打在了心臟。」

事態在惡化,12月10日前統計的死亡人數約七到八人。還有數十人「下落不明」。一些屍體仍在公路上,家屬不敢前去認屍。在全國深入進行「保先教育」的今天,在高唱以人為本、提倡和諧社會的中國社會,竟然出現了用開槍來維持秩序的當權者,竟然出現了這樣一個恐怖的場面:孩子的父親被槍殺了,「軍隊進入我們的家鄉,小孩很怕」的局面,竟然出現了「屍體仍在公路上,家屬不敢前去認屍」的現狀。

太石村村民非暴力抗爭被當局「成功」鎮壓後,似乎增加了當權者的信心,也許從這個時候開始,他們進一步認識到,對於維權的民眾——他們嘴裏的刁民,採取說服、勸阻進行「驅散」的方法已不可行,必須繼承和發揚「六、四」天安門事件的光榮傳統——鎮壓。別說是打死幾個人,或者是數十人,就是血流成河,也在所不惜。因為只有這樣,專制政權才不會動搖,權貴們的利益才不會受到損失。

甘地和楊建利都強調非暴力的重要性,他們的思想在太石村村民中得到了淋漓盡致地體現,雖然徒手的村民被拿著警棍的防爆員警鎮壓了,但是,村民贏得了道義資源,而當局失去了道義資源,這也許就是他們最為憤怒的原因,也是現在發生仙尾地區東洲鎮暴力血案的誘因。正應了楊建利說的:「任何專制政權對民眾抗爭的第一反應本來就是鎮壓,無論你是暴力的還是非暴力的。」

失去土地農民維權運動在近年來如火如荼,大江南北波瀾壯闊,而維權的農民幾乎都是徒手請願、集會抗爭,最後都被當局強制驅散而告終。要說,當權者在處理這些維權民眾抗爭事件上還有一些斯文的話,那都是隱藏在面具後面的獰笑,面對國內國際社會的壓力不得不做做樣子。但是,在處理仙尾市東洲鎮村民維權問題上,他們決定不再掩飾,偽裝的面具全面撕毀,猙獰的面孔全部露了出來。代表軍國主義思想的朱成虎曾揚言核戰訛詐,可以將西安以東易為平地,鎮壓幾個維權的村民,那不是牛刀小拭,輕而易舉!

現在有一個問題是發人深省的:是哪一級組織、哪一個官吏下令動用坦克的?是哪一級組織、哪一個官吏下令開槍射殺村民的?在這個事件上,是否請示了黨中央、國務院?當然,現在是個不解之密。但有一點是肯定的:這個下令之人將是千古罪人,將會被釘在歷史的恥辱柱上。

農民失去了土地,沒有得到合理合法的補償而引發的抗爭現象,是「敵我矛盾」還是「人民內部矛盾」?用毛澤東的理論來衡量,顯而易見是「人民內部矛盾」,對待「人民內部矛盾」而動用坦克,並對聚集者開槍射殺,那麼說,他眼裏哪里還有「人民」?

魯迅先生在《紀念劉和珍君》中寫道:「四十多個青年的血,洋溢在我的周圍,使我艱於呼吸視聽,那裏還能有什麼言語?長歌當哭,是必須在痛定之後的。」劉和珍和四十個青年在「三、一八」慘案中被軍閥段其瑞的部下射殺後,被死難者的親友及時安葬,而東洲鎮血案的死難者將面臨「毀屍滅跡、不得認領」的可能性。被武警包圍無法出村的村民,大批死者的親屬因無法認領屍體持香跪求武警的悲慟場面。更為卑鄙地是,竟然將死難者身上穿上了警服,以此來瞞天過海,栽贓陷害。

楊建利曾經勸慰大陸政治精英與維權者:「暴力行為會使我們喪失世界文明力量的同情和支持。」「我們不能再調動中國人的惡。」在這一點上,中國維權民眾都做到了,並始終堅守這個底線,但是,當局沒有做到,眼前的事實是:死難者露屍荒野,屍骨未寒,死難者的親人在慟哭、跪求認屍。這一野蠻行徑已通過美聯社、法新社、路透社、BBC、美國之音、自由亞洲電臺、法國國際廣播電臺、臺灣中央社、香港等多家國際權威媒體傳遍了全世界,並且已引起美國國務院的關注。美國國務院資深官員9日表示,國務院已經看到相關報導,並且「非常關切」。他說,美國駐廣州的領館正在積極尋求證實和更進一步的資訊。用楊建利先生的話針鋒相對地說:暴力行為會使他們喪失世界文明力量的支持。

歷史規律一貫證明,社會越腐敗黑惡,民眾的訴求越高漲,當權者的暴力鎮壓越殘忍,民眾的反抗越熾烈,官逼民反的抗議的浪潮越凶湧。最後走向社會崩潰,政權解體。

仙尾市東洲鎮的暴力事件還在繼續,中國官方對事態還沒有做任何表態,被員警封鎖的現場內還有很多故事,死難者身上的血液還在荒野裏流淌,死難者的家屬還沒有找到自己親人的屍骨。

魯迅先生在紀念劉和珍君的場面又一次重現:「慘像,已使我目不忍視了;流言,尤使我耳不忍聞。我還有什麼話可以說呢?我懂得衰亡民族之所以默無聲息的緣由了。沈默呵,沈默 !不在沈默中爆發,就在沈默中滅亡。」

2005-12-11

原載《議報》第228期(//www.dajiyuan.com)

本文只代表作者的觀點和陳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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