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紀元12月14日訊】今年9月中旬，我帶著64歲的母親到上海瑞金醫院就診。這個名聲響當當的醫院裡熙來攘往的就醫者讓我們對未來充滿了信心，然而誰又能告訴我，從踏進這家醫院的那一刻起，生命的意味竟然變得更加脆弱！

　　我母親的病症很明確：腎結石。經過半個多月的拖沓檢查，十月初，我們在瑞金總院泌尿外科專家周醫生的建議下住進了瑞金醫院盧灣分院，等待手術。母親住院觀察了七天，這七天裡，她的任何一項檢查都很正常，更沒有心臟病、糖尿病、高血壓等老年人常見的病症。母親生性開朗，七天下來，醫院外科六樓住院部的所有醫生、護士和病人家屬都說這個老太太身體真好，心態真好。

手術前一天，一位年輕的許姓男醫生給母親作術前麻醉皮試等檢查，結果都很好。

10月25日，母親手術。我和姐姐望著母親紅潤的臉色，言及將來術後的休養，母親的微笑裡沒有一絲怯意，作為子女的我們寬心很多，哪裏會想到幾個小時之後就再也看不到母親的笑容，再也得不到她老人家的愛撫和叮囑！8點10分，母親被推進了手術室，一直到下午2點半，母親被推出來——這不可能是我們的媽媽！臉色慘白，全身冰冷，氣管被切開暴露著施行人工壓氧。我們哭喊著「媽，媽」，母親卻沒有了一絲知覺。麻醉醫生變成了一個付姓中年男人，他解釋說「麻醉意外。你母親脖子太短，管子插不進去，大腦長時間缺氧導致意識喪失」。母親被轉到呼吸科病房，插上呼吸機挽救肢體生命。醫生說48小時後給你們一個說法。兩天後，另一個醫生又言7－10天後醫院會給你們說法。

第七天，我的家人才意識到要複印母親的病史。看著複印出來的麻醉記錄上有條不紊的筆跡，我們感受不到一絲急救病人時的緊迫氣氛。當我的家人問及付姓主任醫生為何在術前沒查視病人時，答「臨時決定由我來作麻醉……憑經驗覺得沒事……是我的一個過失」。

第九天，醫院給我們的答覆是還在搶救中。

母親無意識地躺在床上，呼吸機導致肺部出現了感染，生命懸於一線。撫弄著母親僵硬的指節，女兒的心快要崩潰了，媽媽正在流逝的生命，我要怎樣才能挽留住一點點？

第十天，父親和姐姐要求見醫院院長，院長見到了，四十多歲的女人，正襟危坐，一言不發。

第十一天，父親和姐姐再要求見院長，答週一接見你們。

第十四天，父親和姐姐早上8點鐘依約前往醫院行政樓，遠遠見到女院長，對方轉身慾走，姐姐伸手阻攔，對方大呼，一時間整幢行政樓裡所有的醫生、工作人員全部奔出「救主」。姐姐被推倒在地，沿樓梯一直被拖到三樓，其間一位駐院方警察拉扯間領帶被拉脫。姐姐被拖到三樓迴廊處，眾醫生散開，使姐姐得以躺在地上「還擊」。11點多，當我的家人趕到醫院，與該醫院為合作單位的盧灣分局內務科的幾名警察正聲色俱厲地「勸說」姐姐同意把母親移往瑞金總院，而樓梯及迴廊上姐姐流濺的血跡已被擦拭一淨。當我們反問為何警察坐視醫院毆打病人家屬並允許擦去血跡，而不是保護現場時，警察答打架沒看見，擦血跡更沒看見。緊接著，盧灣分局內務科的周科長以「襲警」罪名強行帶著了我的姐姐，說證據就是三樓迴廊攝像頭拍攝的現場全記錄。當天晚上，姐姐被「放」了出來，當我的家人再試探著問醫院毆打病人家屬之事時，警察答那是他們單位的領導，拉偏架是難免的。

第十六天，醫院還是沒有給出一個所謂的說法。母親依舊躺著，沒有意識，骨瘦如柴，生命慘淡；唯一發生變化了的是我的姐姐身上添上了不少淤青、傷痕和一個「襲警」的罪名。

劉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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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1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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