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紀元11月8日訊】對華援助協會11月7日證實,正在河南舞陽縣舞泉鎮南壇村家庭教會聚會的6名家庭教會信徒和領袖被抓捕。當時有100多人正在參加週日聚會。袁全三,張小武,何站營,王建忠等六人被捕。
8名國保大隊和宗教局的官員參與了這次抓捕。到發稿時為止,已有4位獲釋。仍有袁全三等兩人在押。據悉,國安官員說,如果他們同意加入官方三自愛國會或保證不再家庭聚會,就可以釋放。此教會屬於河南方城母會的一部份。該教會負責人張榮亮自2004年12月被抓捕以來至今仍關押在河南新密市市看守所。
另外,對華援助協會近日收到的報告顯示,自2005年7月份,湖南省基督徒家庭教會遭受極大的逼迫,在懷化市、衡陽市、婁底市、益陽市、長沙市等地先後一些年輕的弟兄姊妹十餘人被湖南省安全廳(局)以擾亂社會秩序、參加非法組織為名,先後無理地抄家、搜查和拘禁,甚至於體罰、刑訊逼供、無理毆打,讓他們咒罵自己,致使好幾位年輕人精神呆滯,至今夜間睡覺時常從恐懼中醒起,給身心帶來極大的傷害。
報告列舉見證說,有傳道人甚至被湖南國家安全人員綁架後被誘吃進不知名的麻醉藥物,出賣教會存放書籍的倉庫。有人遭受酷刑後被迫作間諜。其實這群人都是深愛自己國家和民族的年輕人,只是信耶穌傳揚福音,但卻遭此迫害,希望眾教會同工為這群善良的年輕傳道人代禱。
報告呼籲說,還有一些領袖正在調查和追捕中,「教會內部出了好多猶大,這是新一輪的逼迫。在此強烈為他們代禱!願主紀念你們的懇求「。據悉,這次被抓捕的領袖都是中華福音團契的傳道人。中華福音團契估計有五百萬信徒。
<一> 突遭綁架
我叫小草,男,22歲,是一個基督徒,屬於中國家庭教會成員,一個愛著自己國家的單純的傳道人。2005年初我和自己的愛人一同回到湖南長沙的一個醫院,給愛人看病,因她已經一個星期發燒並引發支氣管炎。這一天到醫院打完點滴從醫院出來,突然從旁邊衝出一幫人,強奪走我和愛人的包,並以綁架的方式將我和愛人分開,押到兩輛車上,先後進行審問。當我問他們是誰時,他們拿出了證件,才知道他們是安全局的人,一路上被蒙著頭,到了一個不知名的地方,故意將我帶到一扇鐵門旁,上面有醒目的幾個字:湖南省國家安全廳看守所。然後抽掉我的腰帶,在沒有出示搜查證的情況下,搜走我的一切隨身物品,然後將我關押在只有一張床和帶衛生間的鐵門房子裡。
<審問>
下午,他們將我帶到二樓的一間公寓式的房間裡進行審問。我質問他們我犯了甚麼罪,你們帶我來做甚麼?他們答到,「你犯的罪你最清楚,我們已經掌握了證據,只要你們親口說出來。」好一個沒有理由的審問。
接下來便是三天沒日沒夜的輪流審問,根本不讓我睡一會兒,我的身體、精神受到嚴重的摧殘。自己也沒有一點胃口,加上對愛人的思念、擔心,我痛苦極了,我想到了自殺。他們在審問時,由於我沉默太多或講的不合他們的要求,他們竟然……
<虐待>
有一個不知名的辦案人員,由於對我和愛人的人格有言語性的侮辱,我正義地保護我和愛人的名聲時,他的一位同事從後面踢了我一腳,並讓我「面壁思過」,對我進行體罰,由於我的身體很弱,根本經不起一連串的輪番折磨,他們的目的只是讓我講出一些與信仰無關的事,就是讓我說我和XXX做了違法的事和產生了對社會有危害的事,並且說如果我不老實交待,就一直做下去,趕到手腳發軟,精疲力竭,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為止。
體罰的內容:先讓我雙腿劈開,然後用腳踢我的腿,直到雙腿分開成「人」字形,並且逼我回答問題,我只是默默忍受,不回答這個非事實的問題,當我堅持不下去要倒地時,又命令我站好,脫了鞋,將我帶到下面的鐵門單間裡,然後是接下來的體罰,如單腳站立好長時間,站不住時,又逼我做俯臥撐,我實在堅持不下去的時候,又抓著我的頭髮把我從地上拉起來,讓我做仰臥起坐,直到呼吸困難動不了時。我用微弱的聲音問他們為甚麼折磨我時,剛落音,一記耳光打過來,那打我的人問我誰打你了?有誰看見了?當時明明站著兩個人,卻走開了,我默不作聲,我知道多講一句話,將會受到更嚴重的體罰,又是一夜肉體和精神的折磨。
第二天天亮時,我想如果還是這樣,真得不如死了算了。他們真的又來了一招體罰,比上次的更加重,更卑劣,打耳光、踢腿、用拳頭打,又罰站「人」字體操,直到我的大腿內側的肌肉拉傷,根本站一住,稍微一動就鑽心地痛,一點都不能動了。他又在我腳上狠狠地踢,並用腳又踢我的大腿,我痛地直掉眼淚。又過來了一個人,他二人看我實在動不了,並且我被逼的用頭撞牆,卻戲弄我說:「是不是想當殉道士?要不要到樓頂然後跳下去啊?」接下來將我拽起,放在木椅上,那個人問我,還是不說,他們又踢我的腿,打我的頭和臉,此時我的心已死,甚麼也不想,任他們怎麼待我,接下來的幾天我沒吃沒喝,和他們的作法硬到底。後來,大約四天左右,為了能見愛人一面,他們讓我吃飯為交換的條件,我接受了。但發現一吃飯就麻煩了,原來那種意志立刻全消除了,自己的頭疼,不受控制,他們問甚麼,我答甚麼,叫我寫甚麼,我就寫甚麼,在哪按手印,就在哪按手印,而且幾天幾夜沒睡著,飽受肉體和精神以及感情的折磨。那晚我突然睡地好香,後來三、四天左右,昏昏沉沉地不能思考問題,不知道甚麼原因導致我有180度的大轉彎。吃飯本應該更好些啊,我就想起有一個人對我說過的話:他們為達到目的會不擇手段。
<四>咒詛自己
此時他們讓我寫下咒詛和辱罵自己怕話,他們後來給我看了,只記得有讓上帝咒詛我是蠢豬之類的話。後來,我和愛人在七天後出來了,我看到自己心愛的人時我哭了,她給我的第一句話是:我倆一塊死吧。
<抄家>
他們帶我去抄我租的家,裡面所有關於信仰的光盤和書籍全部沒收,我的家──臨時的家也沒有了。後來幾天更是昏昏沉沉,沒有意識。反反覆覆,整天做惡夢說我怕、好怕之類的話,我的心如刀割,我想自己不過是信耶穌,做了一個傳道人,又有甚麼?為甚麼他們對待我這樣一個無辜的人呢?為甚麼?為甚麼在?
小草
2005年中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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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飛翔,女,22歲,是一個基督徒,是小草的愛人,目前頭腦仍處在迷糊狀態,心中甚是煩躁,我只想自殺!
記得與愛人一同被抓,和他分開後蒙面,被帶一間公寓。我要看他們的證件,他們卻說:「剛才讓你看你不看,現在不讓你看了。」其實根本沒讓我看這回事。後來開始連續兩天兩夜的審問。不讓我休息。十多人輪換對付我一個弱女子。我感冒發燒已經一個多星期,因而轉成支氣管炎天天輸液,病情日漸加重。我要求看病卻遭拒絕。而且開始主我回答無聊的問題。我拒絕回答。他們就恐嚇我、威脅我、讓我在一張沒有日期的單上簽名。只看見了紅印卻不知內容的拘留書。
晚上遭到一個彪形男人慘無人道的毒打,打我的頭和臉。因而病情加重。從頭到腳不舒服。難受極了。我想到了死。第三天,他們看我實在不行了,就給我拿來不知名的藥讓我吃。誰知吃下去後就覺得更嚴重了。頭也更疼了,吃飯反胃嘔吐、頭昏。喝水也有強烈反應。只有懼怕的心理。他們教我說甚麼,我就說甚麼,讓我做餌引教會的兄弟姐妹出來。接下來幾天一直在迷迷糊糊中度過。而且不讓我睡覺。剛閉上眼睛想睡,就有人叫醒我審問。教我寫了很多我不知道內容的東西。最後幾天,我仍然在昏昏沉沉中度過。還迷迷糊糊的帶他們去庫房(存放書籍的房子)。也迷迷糊糊的寫了很多東西。簽名、按手印。但內容卻一點也不知道。
現在已近半月,意志反復無常、煩燥、聽到聲音就頭痛。晚上睡覺常從惡夢中坐起。一直沒有平安睡覺。總想,如果我一個人我就死掉算了。我不想背叛自己的信仰。更不願出賣弟兄姐妹。做臥底。總之我害怕活著。怕───
飛翔
2005年中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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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份湖南一姐妹TEA是宣教士,21歲從陝西省西安來長沙作大學生宣教工作。因她可以做翻譯工作,從而接觸了從USA來的宣教士。後來她去一餐廳上班,有一天晚上,老闆讓她 去隔壁拿一盆花回來,其實那裏根本沒甚麼花。剛走出來就有幾個彪形大漢圍過來。問她上XX嗎?她講是。那其中一人說:「我等得就是你」。不由分說,有的拉,有的推就把她推上車。然後蒙上眼睛。走了好久好久到一封閉的密室進行威嚇、審問利誘。欲讓她作間諜。甚至後來與他們簽約,這年僅20歲的小女孩懂甚麼?害怕極了,無耐就與他們簽約。
就這樣他們一個通宵審問她。甚至:「你無論跑到哪裏我們都能找到你,如果你好好配合,我們還可以對你更好。」天快亮了,他們讓她坐上車一直送她到樓下。並勉強給她300元錢以做酬謝!
姊妹如同經歷一場浩劫,害怕極了,恐懼、戰兢,心靈掙扎、矛盾,幾乎兩天沒有睡好覺,時常從惡夢中醒來,白天又害怕突然再臨到甚麼,諸如出賣弟兄姊妹、追問她瞭解外國人多少。她畢竟是一個有信仰的人,為甚麼老是要和政治牽上,後來她決定「逃」,於是告訴老闆家中有急事,連工資都沒有要,自己的包裹行李也沒有帶,就悄悄地離開這裡。
她曾經負擔地嚮往禾場,她以愛心來這裡,這裡卻以恐嚇、死亡威脅,就這樣她離開了,痛苦地離開了,她想我今生不知能否再來到這裡,矛盾極了。她回家以後,教會同工馬上讓她離開自己的家,在西安本地教會中調整兩個星期,然後進駐一家公司上班,開始了另外一種新的方式生活。
2005年中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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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提供:傅希秋 (前北京市委黨校講師, 中國家庭教會牧師,威斯敏德神學院哲學博士候選人):
2005年11月7日 於美國德州美德蘭市◇(//www.dajiyu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