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鳳琳:高大人 饒了我們吧

從孟子思想解讀中共心態

廖鳳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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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11月29日訊】中國的民本思想其實萌芽得很早,在最早的記言體史書、也是十三經之一的《尚書》裡,即有「民為邦本,本固邦寧」的論述;戰國時代的大思想家孟子進一步闡揚這個觀念,他在各諸侯國人君頻頻發動戰爭,罔顧生民死活的情況下,效法孔子周遊列國,極力鼓吹王道思想,力勸國君施行仁政,他的許多言論,都是環繞著「仁民愛物」的主題,為百姓而發聲,最著名的,就是「民為貴、君為輕」的說法。

有一回他對齊宣王說出了一段擲地有聲的話,他說:「如果一個君王對待臣下像手足一般親切,臣子就會把國君視同腹心一樣重要;若君王對待臣子如犬馬工具一般,任其使喚,臣子就會視君形同陌路(毫無情分可言);如果君王看待臣下猶如腳下的雜草泥土,可任憑其隨意踐踏,那麼臣子必然會把君王看做像盜寇仇人一般痛恨!」孟子指出三種君臣對待的關係之後,他接著分析一個君王應該如何善待下臣,否則的話,為臣的提供諫言,你不肯接納;德澤又無法廣施於眾民;或人臣因故離去,前往他國,做君王的,不是隨意逮捕,就是百般阻撓、斷其後路,孟子最後下了個結論說:「對於像這第三種有如盜寇仇人一樣的君王,做臣下的,大可不必遵循古禮,在他死後還為他服喪!」

孟子講君臣相互對待的關係,其實說出了普遍人與人之間「禮尚往來」的道理,中國傳統本來就是個講人情、重恩義的社會,有些人,你對他敬三分,他會感念在心,有機會就回報你七分,所謂「受人點滴,湧泉以報」,這是為人之厚德。又何止是君臣上下之間而已,儒家講的五倫之道,莫不如此。人與人互動,若能相互尊重與關懷,這樣建構出來的社會,自然溫馨、美好;可惜,很多人一旦擁有權勢,便要騎在他人頭上,逞其淫威,似乎不如此,無法顯其尊貴非凡、高人一等。明太祖朱元璋就是一個例子。

根據史載,朱元璋某日讀到孟子上述那段話時,忍不住大發雷霆,他感到孟子的言論,刺到骨髓裡,有鼓動臣民造反之嫌,簡直就是太歲頭上動土,立刻下令將孔廟中陪祀的孟子牌位剔除出去,從此不准任何人再去奉祀這位亞聖。讀過這段歷史的人,都不免會恥笑朱元璋,他不但對號入座,不打自招的承認了自己是第三類君王,而且竟然器量狹窄到跟老祖先發脾氣。歷史並沒有因為朱元璋一人的意氣用事而貶低了孟子的學術地位,反而是朱元璋自暴膚淺,貽天下人笑柄罷了。

像朱元璋這種專制帝王愚不可及的行徑,誰能想到,無獨有偶,在21世紀的文明社會中還持續發生著,而且是有過之而無不及!那就是引人關注的大陸當局打壓維權人士的一連串事件,「高智晟」可做為一個象徵性的代表了。

回頭細看幾個月來,高智晟律師的經歷,彷彿一齣曲折起伏、扣人心弦的連續劇一般。高智晟這個角色,就像劇本裡的一個「知其不可而為之」的英雄人物,他以一介平民,力抗一個恐怖至極的強權── 一個官方運作的強大機器,這需要多麼強大的韌性和勇氣!他本來是一個溫文儒雅的書生,出身寒微,靠著苦學,撐起一片藍天。如果自私一點的話,他可以關起門來自顧自地過起舒適的生活;偏偏他悲天憫人、古道熱腸,看不得老百姓受苦,硬是用鐵肩扛起別人的苦難,長期以來為許多貧弱者打免費官司,每一個他所幫助的個案,背後牽扯出來的,都是人謀不臧的體制問題,他發現那才是癥結所在─是讓哀哀無告的廣大百姓看不到黑暗盡頭的禍源。他深刻瞭解冤案一個接一個發生,若不從根本的體制去加以改革,問題永遠層出不窮。高律師為此寢食難安,開始奔走呼號,開始發出公義之聲。

這種具有犧牲奉獻精神的人,應當被視為一國之寶,受到格外尊重和禮遇才對,而霸權中共不但不加珍惜,反而時加刁難,從一再拒絕晟智律師事務所辦理變更登記,到後來以未變更為由,勒令事務所停業一年,可以看出對高律師構陷罪名,完全是有序的安排,只因為他的維權行動,不時觸痛中共要害;尤其是近期根據他實際查訪所得,提出法輪功被殘酷迫害的事實,為此上書給國家領導,請求他們體察下情,立即終止這場延續了六年之久的暴行,這簡直就是掀中共的老底,觸當權派之大忌。

高律師天真的以為胡錦濤、溫家寶可動之以情、曉以大義,是因為他對中共的人性猶抱希望。他的語氣比起孟子分明要溫和委婉得多,任何一個明白人,還能進一步看到高律師深遠的用心,絕不僅是出於公義,為一大群受苦難的人伸張正義而已,他是真的打心裡熱愛他的國家,熱愛那片土地,不忍見它悖逆天理、日漸沉淪;他哪裡想到這些利益既得的當權者,早已泯滅良知。裝聾作啞不說,對一個善良百姓、守法公民的懇切呼喚,給出的回應,竟然是勞師動眾每天24小時跟監、騷擾、破壞交通工具……一連串極其卑劣而野蠻的對待,明擺著誰要是敢動輒向高層反映民間疾苦,或行文揭弊,呼籲改革的,就是我中共當局要嚴懲的對象,讓你一天都別想過正常日子,這不是比當年朱元璋把孟子踢出孔廟的作法,更可笑、更可悲嗎?

遠古時代,洪水為禍,百姓飽受水患之苦,帝堯於是派遣鯀去加以整治,鯀四處築堤建壩,而且逐年加高加厚,結果滔滔洪水,奔騰而下,決堤漫流,前後九年,不但徒勞無功,百姓傷亡更加慘重,鯀因而被處以極刑;舜改薦其子大禹繼續治水,禹遍歷山川,勘察地形,決定採用疏導的辦法,導三江之水流入大海,水患終於平息。

中共今天面對日漸增多的民怨,不究根源,加以疏導,反而逃避現實,極力圍堵,正是準備步上鯀治水失敗的後塵。

兩千多年前,孟子已向世人提出一套理想的治國之道,他說「得天下有道,欲得天下者,必先得其民;欲得其民,必先得其心;得其心有道:所欲與之聚之,所惡勿施爾也。」換句話說,只要順天應人,即可獲眾民擁戴,直接保有整個天下,這麼基本而簡單的道理,中共揚棄不用,偏要捨近求遠,向馬列史達林取法,從毛建政以來,枉死的生命,無以計數,他們已經無法償還,為什麼還要累積新的血債,如此執迷下去?

我們看到的是,中共每打壓一個維權人士或事件,就等於向世人宣告一次:「我很虛弱,我必須要用這種方法來維持姿勢,我的傷口已經嚴重潰爛,我已經病得不行了!快要垮了!你們就別再掀我的底、捅我的瘡疤,那會讓我痛得撐不下去!……你們這些成天嚷嚷的人,快給我閉嘴!……」

他們掐住高智晟律師的脖子,不讓他發聲;監視他的行動,讓他少跟外界接觸;給他一家妻小製造生活的緊張和精神壓力,妄圖瓦解高律師的意志,這分明是困獸之鬥!像聖經裡說的:上帝要毀滅一個人,必先使他瘋狂!

明眼人都看得出這套拙劣的手法,其實是另一種求饒方式!乍看之下,好像中共掌握著人民的生殺大權,實際上他們才是真正待審的死囚,這個殺人無數、喪盡天良的死刑犯,面對像包青天一樣明察秋毫、斷案如神的高智晟,猶妄想茍延殘喘,抵死狡辯,他們其實想說的是:「高大人!高青天,請饒小的一死!」他們不知道,悲憫的高律師,委婉勸導他們立刻放下屠刀,正是要給他們指引一條生路,他們真的不懂?真的冥頑不靈?!一次又一次的設法掩飾,一次又一次的吸引更多世人聚焦,這不是欲蓋彌彰嗎?

當高律師還在用悲憐的眼光看著他窗外那群奉命來盯梢的年輕人,不忍他們徹夜佇立街角,不忍他們在瑟瑟寒風中發抖,還為他們的飲水種種擔憂之際,那些像機器一樣被操作的年輕壯漢們,有沒有想過,他們到底在做什麼?他們的長官會在乎他們的冷暖、會在乎他們的死活嗎?對於一個「視民命如糞土、如賤草」的暴力政權,僅僅為了區區酬勞而為它賣命,值得嗎?那些霸權者的醜陋心態對照於高智晟的高貴靈魂,彷彿是撒旦惡魔在光燄無際的天使面前,原形畢露、無所遁形!

現在所有海內外關心高律師的人,都會更加用心關注這齣戲的發展,看中共黔驢技窮,下一步還能玩出什麼新招?看這個病入膏肓的體態,還能支撐到幾時?無數無數的聲援力量匯聚起來,會帶動更多更多的「高智晟」,挺身而出,將會形成一股波瀾壯闊、勢不可擋的風潮,大家何妨擦亮雙眼,不久,看誰主中原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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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只代表作者的觀點和陳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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