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向來討厭背書,單調而重複的記憶,考完便忘了,直到我自己讀了心理系才發現我的堅持是對的,因為人的腦袋就是這般單純,記憶與遺忘並行,背愈多忘愈多,一點都沒收穫。
這些背誦的東西,除了應付考試之外,可真的一無是處,影響我最深的反而思考力、想像力與創造力,它們三個正是創意的三位一體。
想,一直是我的特性,即使閱讀一事,我也是想比讀多得多,我無法標榜,一個月讀上百本書,這與我的觀念背離,簡直天荒夜譚,一本書我常反覆再三讀著某一個觀念,思考為何這麼寫,意義為何等等,往往,一本書只讀了三十頁就算讀畢了,我喜歡捉住作者的精神,而非文字的流盪。
想,很有趣,它可上天入地自由奔馳。
我曾這樣想像魂與魄的關係,它也許是電視機的外殼與內部晶體的關連,電視機壞了,通常是晶體掉,不換殼換新的晶體,理論上電視便能再看;如果靈魂也是晶體呢?是不是靈魂換個人也能還魂了,這會不會便是借屍還魂,或者前世今生的密碼?
哦,亂想的,聽聽就好,或者你也來一起想一想。
最近看見用手識字的報導,我也這麼想,理論所有的器官都叫器官,但為何唯獨眼睛能看,一是它有視窗,二是傳導到腦部的神經線路;我假設,原來該接到眼睛的線路,接錯了,接到了手部,會不會就變成了用手看桿西的人,同樣的徍假,接到了耳朵,便成了字耳朵看東西的人了。
哦,還是亂的。
但,想像是科學的基礎呀,沒有人想,怎麼會有人實驗,人云亦云,科學一定成了數術。
有人批評愛因斯坦,說他只會理論,不會實驗,他便答得妙:「沒有我亂想,你能亂做實驗嗎?」
為何該有狂想家?因為這個世界不是一個定律,所有的是也許是非,人生是一個尋找答案的歷程,不是背答案得學歷,就能叫做博士了。
我的童年是在樹林裡度過的,對樹有感情,常常這麼想,樹能呼吸嗎?能說話嗎?有意識嗎?
二十年前這種想法會被當成神經病哩,但科學進步至,我以前的狂想竟有部分便是真的,或者可以討論的;日本有位專家証實,是他以為的証實,樹有呼吸、心跳,看見這分報告我好驚,怎麼與我想的一樣,至少我曾在夜聽見,松樹用沙沙的聲音說過話。
我猜樹真的有智慧,一棵蔓藤可以翻山越嶺到遙遠的前方,找著一泓清泉,便知道它有一種人類無力知曉的感應力,它瞭解自己需要什麼?如何得到?就連該住在那裡?不該住在那裡?它都有辦法確定。
更重要的是,從基因的圖譜定序裡發現,人與植物的基因相差並不大,可否就此推論,我們也有共同的祖先,或者人與其他生物一樣,古之初都是由一堆元素緣起的,慢慢組合、分化、進化、分支等等。
嗯,這還是亂想的。
牛、水牛、美洲野牛……,為何只吃草就可以活得那麼壯,是牠們甘願過這苦行僧的生活?或者青草中含有我們還未知的營養秘密?如果我們吃草,會不會也變成那麼健康又壯?
從小我便迷惑著,為什麼種子可以存那麼久,而花、葉一下子便腐爛了?後來接觸考古,更加覺得不可思議,在古暮發現一粒水稻種子,都幾千年了,還能萌芽,為什麼?
疑惑如果不思考,不少了動機找答案,便沒有答案,有些科學家大約與我有同樣的疑惑,他們努力找尋,發現LEA蛋白質可能是關鍵,它具有保護種子中的細胞不使之脫水的能力。
這一章寫起來真的超好玩的,因為我正是這種人,常常坐下來腦子便轉不停的胡思亂一番。
如果你的孩子也與我一樣超愛胡思亂想,請原諒他們,因為想像無罪,它們正在飛馳。
有位記者去採訪一位的科學家,有關成功的秘訣。
科學家答:「我的秘訣是?正確的判斷。」
記者必須寫上一篇採訪稿,單單這一句話可不成,所以他繼續問:「如何做正確的判斷?」
「經驗。」又是只有一句話,記者急了:「什麼樣的經驗?」
科學家比了比自己的腦袋,說:「動一動腦。」
你讓孩子動動腦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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