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紀元11月16日訊】 (自由亞洲電臺記者安培採訪報導) “全球基金”是在聯合國推動下成立的國際金融機構,旨在為抗愛滋病,結核和瘧疾三種疾病籌集和發放資金。中國成立一個國家協調委員會負責中國的“全球基金”專案申請和資金發放管理工作。中國民間愛滋病防治教育研究人士萬延海先生認為,“全球基金”中國國家協調委員會存在缺乏民間代表的問題。
主持人:萬延海先生,首先請您介紹一下“全球基金”它的資金發放、申請情況?
萬延海:“全球基金”在聯合國總部,它的管理機構是由有一個理事會,然後在國家層面,”全球基金”的申請項目的德行的監管是有一個叫“國家協調委員會”一個機構來管理。那麼基金申請一旦批准的話,有一個叫“中央實行機構”這樣一個單位來接受全球基金的贈款。國家協調會委員會對於中央執行機構怎麼來分配這個資源?它有一個捐款的指導作用。
主持人:中國是”全球基金”的資金捐助國還是主要援助接受國呢?
萬延海:中國對”全球基金”有一些少量的捐款,大概幾千美金的捐款;中國主要是全球基金資助接受捐贈的國家。那麼,從2002年開始,中國都遞交了申請,像結核病項目、虐疾項目、愛滋病項目,中國都有接受贈款。
主持人:那您今天所要談的中國在全球基金申請的這方面存在什麼樣的問題呢?
萬延海:”全球基金”因為是國際性資金合作的一個機制,根據”全球基金”的章程,國家協調委員會應該有40%的公民社會的代表來參加,公民社會的代表可能包含民間組織、疾病感染的私營企業,包括一些基金會,甚至可能會包括學術界。
那麼在中國目前來講,就是國家協調委員會代表基本上是由衛生部來控制的,除了政府的代表之外,其他就是官辦的協會,還有一些政府的學術機構,還有一些國際組織共同來主持的這樣一個“國家協調委員會”,它裡面的真正民間獨立的聲音很少,這個跟全球基金的章程是相違背的。
主持人:就是說中國負責全球基金項目申請的“全國協調委員會”,民間的代表份額不夠,沒有達到全球基金40%的要求?
萬延海:對。第二個問題就是”全球基金”要求”國家協調委員會”各個類別的代表必須有類別的選舉來選舉他的代表,所以”國家協調委員會”的構成不應該由國家來任命,也不應該由政府來挑選,應該由社會的不同部門自己來選舉產生。不僅僅公民社會的代表,就政府部門的代表也應該由相應的部門來選舉產生。
主持人:那麼中國的負責全球基金申請的全國協調委員會,它的民間組織代表不夠以及他的代表也不是選舉產生的。這樣的話,會造成什麼樣的後果?
萬延海:”全球基金”要求整個項目的過程是透明的、是公正的,訊息是相當的開放。那麼如果說國家協調委員會不能真正由社會的各個部門選舉產生的話,而由政府來指定的話。
它的後果就是說,它對於社會「愛滋病」相關的眾多社會領域,它不夠明朗,它缺乏代表在裡面。在”全球基金”國家協調委員會裡面的人可能不能真正的了解這個社會,所以它很有可能失去了利用”全球基金”來對中國社會的問題做一個反應的一個很好的機會。
第二個就是說,如果有這個控制的話,它會帶來腐敗,因為”全球基金會”大額的資助,那麼在缺乏監管,完全由中國政府一手遮天的這麼一個環境下,幾千萬美元、上億美元資金在中國,它就很有可能變成腐敗的政府官員洗錢的機會。那麼這個確實是一個令人擔心的事。
主持人:那麼中國現在每年從全球基金接受的援助,大概有多少呢?
萬延海:在「愛滋病」領域,它給中國的贈款是九千八百萬美元,在五年的時間內,分兩期贈款。
主持人:它是從什麼時間開始的?
萬延海:前年審批項目是從去年開始實行,今年已經是項目實行的第二年。”全球基金”第四年的項目,以中國的資金加上中國政府的配套資金,也有九千多萬。
主持人:就說這也是一筆不小的數目?
萬延海:對。最重要的問題就是它不完全是錢的問題,”全球基金”現在目前準備要解決的一些問題,恰恰是中國需要優先解決的這些問題,如果這些錢不能恰到好處的去發揮作用,不能充分去發揮非政府組織的作用,就影響了人權的作用,不能形成有效的政府和非政府的關係的話,那麼使得中國愛滋病問題真正變得不可收拾。
主持人:您的意思是問題可能變的更嚴重。那麼現在中國負責全球基金申請的全國協調委員,它也在進行改革。萬延海先生,你在改革方面有什麼意見?
萬延海:我們的建議就是說新一輪的全球基金,這樣的獨立的民間組織代表應該充份的體現,目前在新的國家協調委員會改革意見當中,政府出來的意見當中,給草根非政府組織的和感染者組織份額只有兩個名額,那麼更多的名額是給政府部門、給國際的、給聯合國機構,還有政府控制的一些學術和官辦的一些協會。
如果非政府組織的份額不能夠有效的得到保障的話,事實上,它的後果,在那個委員會裡面獨立的聲音得不到表達。
(據自由亞洲電臺錄音整理)(//www.dajiyu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