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紀元11月14日訊】日前,香港科技大學丁學良教授接受大陸《中華工商時報》記者採訪時稱:「中國的經濟學太熱鬧了,什麼人都可以說自己是個經濟學家,什麼問題他們都敢談。這說明中國的經濟學還遠遠沒有走到經濟科學的門口來,經濟學在中國還沒有成為真正的科學。中國真正意義上的經濟學家最多不超過5個。國內有的著名經濟學家連在國際上最好的50個經濟系裏當研究生的資格都不夠。有的經濟學家還沒有對經濟科學做什麼像樣的貢獻就想著獲諾貝爾獎。實際上,中國的主流經濟學家把太少的精力用來做經濟科學研究,把太多的精力用來為某一利益集團說話。」丁教授一語激起千層浪,大陸傳媒和網站附和他的言論猶如排山倒海。有一家周刊更公佈了近年大陸一些「海內外聞名」的經濟學家與大企業的關係,其任職企業、職務年薪等相關利益一覽無餘。有些人擔任企業董事多達十餘家,年收入由數十萬到過百萬不等,然後為企業利益提供「理論依據」,誤導政府產業政策。其實,不僅是經濟學界,在近十年物質主義汎濫的環境下,整個大陸學術界彌漫著見利忘「學」的腐敗風氣。今日學界更像一個官場,權勢、地位、金錢、交易所起的作用要遠遠超過真理或學術。
大陸經濟學家直接從財團企業獲取利益,其他人文和社會科學獲利的方式則更多樣化。例如,以賣學位、賣文憑的方式吸引學生,為大學和自己增加收入;學術評獎和爭取研究課題立項時,拉邦結派、彼此關照、互相投票、瓜分利益;利用錄取研究生或授予學位的權力,迫使學生成為無償「雇員」,向學生索賄,甚至於學生發生性關係。至於吹噓浮誇、弄虛作假、抄襲剽竊更是蔚然成風。近幾年大陸學術界呈現一種虛假「繁榮」:擁有高級職稱、各種獎項和各種稱號的「名學者」越來越多;學術論文和專著以驚人速度增長。大陸學者的專著和論文數量名列世界前矛,但其中有國際影響的卻寥寥無幾。從前的大學者一年也就發表一兩篇論文,一輩子只出過兩三本專著。現今有些人在學界混了幾年就敢自稱「著作等身」,有專著三、四十本,論文幾百篇的俯拾皆是。據報導,山東某大學一位副校長一年申報的所謂科研成果竟多達1300萬字,即一天都不間斷,每天能寫三四萬字的科研論著。那麼這些所謂科研成果是如何炮製出來的呢?一是七拼八湊,既不搞研究,也不做調查,甚至相關領域的著作和論文也不多看,只找來三四本現成論著,框架體系上略微變動,章節順序上稍作調整,材料內容上綜合綜合,文字敍述上處理處理,一本新著便誕生了。二是一稿多用,把以前發表過的論文稍稍修改一下換一個題目,再拿出來發表;把一本專著中的所有章節拿出來拆成若干篇,當做論文一一發表;把自己一本書或幾本書中的內容,搬到另外一本書又成新著。如復旦大學申小龍教授在語言學界頗具盛名的《文化語言學》一書被揭發有350頁是申教授其他著作的重復,佔該書642頁的56%左右。三是抄襲剽竊的泛濫之廣,已近法不治衆的地步。其手法包括「全篇搬用法」、「偷觀點偷思想的隱性剽竊法」、「化名抄襲法」、「拼裝法」、「名編實抄法」、「搶先發表法」等。不僅年輕學人,連一些功成名就的名家權威也因公然抄襲他人成果而東窗事發。
這樣做的目的除了騙取稿費版稅,主要還是為了評職稱。在大陸,原本標誌一個學者學術水準的職稱,與其住房、待遇等密切相關。於是他們為了評上職稱,不擇手段地託人情、拉關系,請求在他人發表的論著上掛名,把學生的文章署上自己的名字發表,甚至花錢雇人寫文章。最荒唐的是上海華東理工大學某教師,不僅偽稱寫了一本書,還用電腦虛擬了封面。這本從來不存在的書竟然還獲得學術獎。對這些人來說,搞學術只是手段,而利用這一手段來攫取錢權名利才是目的。大陸的學術腐敗可謂觸目驚心,臺灣人還能放心讓子弟去大陸求學深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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