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灝年墨爾本演講問答精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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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10月30日訊】(大紀元記者蕭勤墨爾本報導)10月15日下午,二百餘名華人和部份西人朋友在墨爾本地標——維省藝術中心內參加了著名旅美文學家、歷史學家辛灝年先生澳洲巡迴演講的第一場演講「專制改良與共和革命」。在答問時間裏,辛先生以史為鑒,對中國時局,以及時下在知識界出現的熱點人物和話題進行了尖銳的批評與深入探討。(以下問為聽眾,答為辛灝年先生)

問:孫中山和連俄連共的關係?

答:首先,沒有連俄連共這一說。連俄連共只在共產黨的文件裡有,在國民黨的文件裡沒有。在國民黨的文件裡只存在過連俄容共。這是國民黨的一個政策。他的背景是前蘇聯,列寧和斯大林,要在中國發動共產革命。它的背景是列寧和斯大林11次派人來中國找孫中山,要求孫中山把國民黨改成共產黨,被孫中山所拒絕。它的背景是當列寧和斯大林發現孫中山不可能改變國民革命的宗旨的時候,他提出了要支持國民黨。在1923年的11月,終於由報羅亭抱著資金和一些槍支彈藥來到中國的時候,正處在對反動復辟計無可施的孫中山,接受了蘇聯的援助。這就是連俄容共的由來。這裡我還想說的是,孫中山先生是人不是神,我在《誰是新中國》中指出了他連俄容共的七個錯誤。連俄容共,從主觀上來說,孫中山先生是想盡早地使國民革命成功,但客觀上卻給未來的國民革命,給未來中國人民反對形形色色的專制的革命,帶來了太多的困難,這是他的不足之處。

問:您是不是對中華民國很懷念?

答:你剛才說我是懷念中華民國。說實在的,我在中華民國的時候,才兩歲,根本就不知道那個青天白日滿地紅的旗幟是怎麼回事。我是長在紅旗下,泡在苦水裡的一代,而且由於從小受到共產黨的教育,對國民黨對中華民國是天生的仇恨,和大家一樣。在80年代中後期開始研究歷史的時候,才發現,中華民國好像不是舊中國嘛,國民黨好像也不是反動派。發現了這個問題以後,不要以為我就很開心,其實我是很痛苦,不是懷念的痛苦,而是覺得這部歷史被人篡改了,被一個勝利者的謊言故意篡改了,惟其因為是一個勝利者,所以他的謊言才更有人聽。正是在這段研究過程當中,不是懷念中華民國,是認宗中華民國,因為中華民國才是中華民族的中國。

孫中山先生在創立中華民國之後,就趕去奠祭我們的祖宗。孫中山先生在他的文字稿和演講中,一再地強調,中華民國和他自己,是和文武周公,秦皇漢武、唐宗宋祖是一脈相承的。所以中華民國是我們中華民族在新時代創建的一個和舊的國統和法統上不一樣的新中國,但是他首先就是我們中華民族的中國,他不像1949年創建的中華人民共和國,他是馬恩列斯毛鄧江胡溫啊,他是馬列子孫啊,毛主席說他死後要向馬克思報導的,他不向孫中山報導的,也不向秦皇漢武報導的。

就此而說,不是懷念中華民國,而是要將中山先生開創的,中國走向民主共和的道路,繼續地走下去,走到最後的成功為止。所以,不是懷念而是繼承,不是復舊而是繼新,因為中華民國才是真正的新中國嘛。

問:您對李敖的評價

答:李敖要是跟我相比的話,他是個坐在牢房裡也能罵國民黨和蔣介石的人,我是一個坐在牢房外面也不敢罵共產黨和毛主席的人。(李敖)他的這些表現我不想再追述也不想再重複。我認為李敖是「五胎」。

第一、是共產主義的胚胎。實際上他一向是有共產主義傾向的。一個十四五歲的少年,對49年敗退到台灣的國民黨和中華民國,有天生的厭惡之情;對49年佔領了中國大陸,貌似領導了中華民族,引導了中華民族走向強大的中國共產黨有天生的歡喜之情,所以他是一個共產主義的胚胎。這種人,在台灣七十多歲的人中間,並不少見;在中國大陸七十多歲的人中間,其實也不少見。。

第二、李敖是威權民主時代的怪胎。蔣介石在1950年就開始在台灣實行縣長的選舉,連台北市的市長都是選出來的,而且不是國民黨的黨員。共產黨在大陸今天才開始搞村選舉,還沒搞好。可是五十年代以後的台灣,面對的最大的威脅是共產黨要解放台灣,安全對於台灣來講,是最重要的一件事情。這樣一個政權,面對著一個巨大的安全的威脅,面對著自己從來就有的基本的民族理念,面對著像三四十年前氾濫的紅色的思潮繼續干擾顛覆著台灣的話,台灣還保得住嗎?台灣還能走向民主和富強嗎?蔣介石吸收了他49年前在中國大陸的一些教訓。所以當台灣一批號稱自由派的知識份子,依然要像在大陸一樣窮追猛打地要批判國民黨蔣介石的時候,那個威權民主制度下的國民黨蔣介石就要對他們進行一定的限制。那也就是說,你想罵,我也可以給你罵,雷鎮的自由中國那個雜誌,出版27期,期期都罵蔣介石,第二十七期,他實在罵得太過分了,蔣介石受不了了,認為對他得安全有影響了,才把他抓了起來,把雜誌停掉了。這在大陸是不可思議的事,一期也出不來。給他出版二十七期,是表現了這個政權,他自己本身的一個民主理念,言論自由的理念。把他抓起來,是為了台灣的安全。可是人的同情心都是在在野這一邊,就這麼一抓一放,一放一抓,膽子變大了名氣也變大了,國民黨蔣介石的膽子倒變小了,就只好繼續讓他罵,因為要表現我還是有一定的言論自由的,只不過你影響到我的安全了我還是要對付你,所以他是一個威權民主制度。他既不是一個真正的民主制度,可是又帶有一定民主色彩民主內容的這樣一個社會生下來的一個怪胎。

你看李敖,開口就是罵人的話甚至是下流話,下筆就是罵人,根本都不需要打稿子的,髒話爛話,滿紙都是。我想問大家,在澳大利亞、美國,全世界民主制度成熟的國家裏面,哪有學者像這個樣子的?這是起碼的修養嘛。反過來,在中國大陸,你能找到一個李敖嗎?十三億人中,當真找不到一個比李敖聰明的人嗎?沒有,不可能有,誰都不敢啊,所以我說他是國民黨蔣介石威權民主時代的一個怪胎。

第三,他又是一個毒胎。大家都知道儲安平這個人,他在1947年說過這樣一句話「我們今天在罵國民政府在罵老蔣,我們是嫌他給我們的自由還不夠多,我們想要更多的自由,但是如果我們真的把他給罵倒了,真的共產黨掌了權,恐怕我們就連想罵一句話的條件都沒有了」。是,49年以後他再也不敢罵了,也沒有機會給他罵了,最後死在紅衛兵的亂棍之下。那些曾經罵國民黨成癮的所謂自由派知識份子哪個有好下場?沒有一個。但李敖不一樣,李敖在台灣罵出了名。李敖是甚麼人?李敖是遇到給他罵的蔣介石就拚命的罵,罵到蔣介石死了都還在罵,「罵到他蓋棺論定」這是他的話。可是你看他到了大陸?是一個講演不如一個講演,東扯西拉,他真敢罵嗎?他企圖抱著毛著做擋箭牌,胡錦濤連這個擋箭牌也不給他,大家都說李敖是打著紅旗反紅旗,我問在座的各位朋友,打著紅旗反紅旗的結果是甚麼?是必被紅旗所打倒。

李敖是個毒胎。毒在哪裏?他在台灣成了威權民主制度下的英雄,他在大陸不敢逞英雄,在大陸沒有人能夠成為言論自由的英雄的時候,他扮成一個英雄,實際上給共產黨塗脂抹粉,實際上,對惡的共產黨他根本不敢真正地狂吠一次,可以對於給了他自由的人,他是吠到今天咬到今天,咬緊腳後跟不肯鬆開一點牙齒,所以我說他是個毒胎。

李敖在香港和民運人士說「你們不要看到我在台灣是反蔣英雄,就認為我在大陸就是反毛英雄,我在大陸說不定比姚文元的地位還要高,我是另外一個李敖。」就是說甚麼環境下這個人可以變成甚麼樣子,另一個環境下,他可以變成和他自己相反的樣子。他實際心裏面是非常害怕共產黨的。他可以在威權民主制度下做英雄,他可以在共產制度下做狗熊,甚至於可以踏著別人的鮮血往上爬,他自封是比姚文元還要爬得更高的人。那這樣的人是甚麼人?是壞胎嘛,是個壞人嘛。大家知道,在大陸說你像姚文元那是在罵你嘛,一個靠耍筆桿子把知識份子推向共產主義火坑的人,他是個壞知識份子,作為一個人,他就是壞人嘛。所以李敖,他是個壞胎。

但是,李敖最後必將成為死胎。因為李敖一旦遇上了一個真正自由民主的制度,一個高度文明的自由民主制度,他就根本沒有市場了,他就一定會死的。他只是威權民主制度下的一個記錄,他只是大陸專制制度下的一個玩偶,他必將是一個自由民主制度下的一個死胎,永不得復生,那才是中華文明之福。

問:現在中共給中國人洗腦太多了,這個過程需要多久才能改變,像我們這代人還能不能看到新中國的成立?

答:我倒過來回答你的問題,我們不能算命,但是我在接受一次採訪的時候,別人問過我,共產黨甚麼時候垮啊?!我回了他兩句話,我說他明天早上垮了你別詫異,3年5年不垮啊,你也不要灰心。為甚麼,因為遲早是要垮的。因為任何事情丕極泰來嘛,他到一定程度就發生轉變,共產黨也一樣,毛澤東自己不也說共產黨也是要消滅的,也要滅亡的嗎。從人類歷史的角度來看,有一個紅色江山千秋萬代永不變色嗎?你看他現在的色變的多厲害。也許我們還真能看得到。

第二點不用擔心要對自己大陸的老百姓要有信心,今天我跟你講這個話,我心裏很振奮,有這麼多的墨爾本朋友來聚在一起探討這個問題。可是我告訴大家,中國大陸在歷史的反思過程當中已經在對中華民國的問題上早就產生了許許多多的新看法和承認的看法,85年中國共產黨對台灣國民黨進行第一次統戰,跟著共和國民政部突然宣佈85個國民黨將軍是抗日烈士,也就是說共產黨在85年第一次承認85個活生生的戰死在抗日戰場上的國民黨將軍是抗日烈士。就是他做了這一招,他才使大陸的學術界,思想界,包括文學界許許多多的幾代學者和專家作家,記者們都來開始回過頭來反思國民黨抗戰。你既然承認85個將軍是抗日烈士,那麼我為甚麼不能研究這85名將軍和國民黨是怎麼抗戰的呢?半年不到的時間我們就發現河南人民出版社出版的一本書叫做《抗日戰場上殉國的國民黨將領》他為115個國民黨將領樹碑立傳;又過了半年不到,《血戰台兒莊》就出來了,人民在熒幕上看到國民黨將領是怎樣為了自己的民族在拋頭顱灑熱血,中國大陸的民間反思就是從國民黨抗戰的問題上他開缺口。

從1985年的夏天開始向前反思辛亥革命,反思中華民國。向後反思孫中山的思想和理論,向後又反思45年以後的中國。為甚麼中華民國會失去大陸,為甚麼台灣走向民主繁榮,為甚麼49年時代,我想大家很多從大陸出來的朋友在毛澤東時代家家的門上都有對聯,左聯「聽毛主席話」,右聯「跟共產黨走」,橫聯「社會主義好」。從49年到1989年,到毛澤東死30年中,中國外無外患,內無內憂啊,為甚麼被共產黨處死的人,被逼死的人,去跳樓自殺的人,去投河自殺的加起來有8千萬啊?!是日本人殺我同胞的4倍以上,從1927年北伐一度成功到1928年中華民國統一中國,東北易幟,到1949年22年,10年所謂的內戰,外有日本的侵略或企圖侵略,外有俄國命令中國共產黨暴動造反要推翻中華民國和民國政府,內有軍閥的13次叛亂,然後是8年全面抗戰,14年局部抗戰,和最後4年所謂的解放戰爭。22年從頭打到尾,既有外患又有內憂。這些東西誰在反思啊,都是大陸的學者在反思,都是大陸的作家在反思啊。

1985-1989中國大陸出版了歷史反思著作牽扯到國民黨、中華民國的就有上千種,1991年杭州大學楊樹標(音譯)先生(杭州大學歷史系主任,現70歲)在他所寫的《蔣介石傳》這本書裡,如果你看他的標題都是蔣介石好話說盡,壞事做絕,跟共產黨保持高度一致,可是你要是往裡看下去,你會發現蔣介石說的是好話做的是好事啊,沒有做壞事啊。大陸人民在沒有言論自由的情況下必須是曲線救國,可是你再看看他的後記,作者在後記寫了一段非常有意思的話,蔣介石自始至終堅持抗戰,堅持領導抗戰。對蔣介石這個人來說,如果他要是不反共的話,或者說除掉反共,他都是基本予以肯定的,這話順著講大家也覺得沒甚麼了不起,那倒著講,如果反共是對的怎麼辦?你想91年大陸學者就意識到蔣介石除了反共外都應該肯定,那麼反共對不對今天我不下結論大家心裏都有數。1993年中國人民解放軍國防大學出版社3個上校寫了一本書叫《國民黨1937》,這本書在1949年在中國大陸從來沒有出現過。這本書的封面是蔚藍色的封面,國民黨的黨徽,鮮血一點一滴的從國民黨的黨徽上流下來,在書中有這樣的一段話,「50年前那場保衛了我們民族血脈的衛國戰爭究竟是誰打的,是誰領導打的,我們有權利知道。」

在座的朋友們中國大陸從1985年開始歷史反思,已經在歷史上,政治上,思想上,文化上做著從局部到全面的在肯定著中國人民走向共和的歷史。否則一個只有上千人的創作《走向共和》怎麼可能拍的那麼好?看一看《走向共和》他是怎樣的肯定辛亥革命,他是怎樣肯定國民黨的歷史功績(我現在講得國民黨與台灣的沒有甚麼關係),講的是孫中山先生的三民主義,講的中華民國創建後中國社會的新氣象,要知道這可是一部全面肯定孫中山先生領導共和走向共和的一部長篇史詩啊。共產黨為甚麼要禁他,從這一點才要禁他。所以,第一我們要有信念。第二要有信心,為甚麼呢,已經拖的很長了人民開始覺醒了,當感性的覺醒和理性的覺醒結合在一起的時候就是巨大的歷史變革擺在我們的面前,讓我們站起來歡迎他,讓我們更有信心吧。

問:您對目前在中國流行的像二月河這樣寫清史演義的作家,還有像金庸這樣的武打作家,您個人有甚麼看法?我的想法是不願意讓這些演義把年輕人局限住而看不到其它的東西,目前中國有一批很嚴肅的,實事求是,還歷史本來面目的撰史學家,可惜他們的作品不夠普及,反而那些演義歷史作品比較普及,您對這些作家和流行的作品有甚麼看法?

答:謝謝。我非常欣賞你的責任感,儘管你的問題其實我是很難回答的。難就難在因為我曾經也是一個作家,不過我在評價其他作家時是有點忌諱的,有點犯忌。但是我想作為一個正派的人還是有甚麼就說甚麼吧。我簡單的說,有那麼一些作家,在名和利的面前,是管不好自己的。當共產黨要進行封建主義的再教育的時候,就出現了一些像二月河這樣的作家。你們看,清裝戲、清裝的東西太多了。為甚麼共產黨對滿清有那麼一種天生的鍾愛之情呢?大家想一想,它裡面是有道理的,它不是沒道理的。我剛才說過一句玩笑話,我無意去責罵那些所謂的共產黨員們,中華兒女還是馬列子孫,這其中是有很大的界限的。不論是感情界限還是認識界限。孫中山思想下的中國還是馬克思思想下的中國,這個界限可就大了。共產黨今天為了維持自己的統治,不惜利用一切腐朽沒落的東西,有一些作家適應了這種需要,這種需要又給他們自己帶來名和利。像一些對滿清社會,滿清的整個皇族歷史一天到晚寫來寫去的朋友,實際上真的是在幫助這個專制統治的共產黨的社會進行封建主義和專制主義的再教育。我的話也許嚴重了,但是我的話真的和你的心是一樣的。

第二,像金庸的武打小說這樣的東西,首先它作為文學形式的一種,我們不反對它,它又它存在的理由和價值,我們這一點不反對。可有一點,如果把它作為我們中國正宗的文學,當作我們一個很高貴的文學,那就大錯特錯了。在一個社會裏,當好的東西出不來的時候,差的東西就出來了。當真正的追求現實,發掘現實,批判現實,追求光明和進步的東西出不來的時候,那些形式主義的,宣揚倒退的,那些搞花花草草的東西就出來了。誰造成的?統治者造成的。其實作家無罪,不過是被利用而已,只不過有些人甘心被利用。

第三,為了解決這個問題怎麼辦?要相信中國大陸的作家現在有很多人在這個問題上是有決心的。就像你剛才所說的那樣。但是,確實是有很多作家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為了生存,為了發展,也為了一點名和利吧,在他的變心板上老是遲疑不決。甚麼變心板?對共產黨的變心板;甚麼變心板?愛自己的國家,真正愛自己的國家、民族、人民和真正愛文學的那塊變心板,這塊變心板到今天為止還是像蹺蹺板一樣的在我們許多作家的腳下晃來晃去。但有一點要相信,大多數人正在覺醒的過程當中,有一天你要相信,當社會的蹺蹺板的傾斜度忽然因社會變革而恢復了原來的水平,人們的心理就會忽然變得正常起來,人們就會在一個平衡了的蹺蹺板的社會狀態下,忽然把自己過去所做的事情進行自我否定。我舉一個例子你們就明白我說的話了。89年春天的那場民主運動,大家都知道,北京也是一個小偷很多的地方,我們安徽省會合肥也是一個小偷強盜很多的地方,可是大家發現,在89年的春天,全國小偷最少,強盜幾乎沒有,強姦殺人犯幾乎沒有發現。為甚麼?當一個不正常的社會心理蹺蹺板傾斜度太高的時候,大家的觀念是不吃白不吃,不拿白不拿。一旦這個社會發生一個契機,一個向好的方向轉變的契機的時候,人們就會珍惜這個契機,人們就會約束自己。合肥的小偷給中國科技大學送過一個橫幅,為了支持科技大學學生的愛國民主運動,合肥小偷集體罷偷三個月。所以我們不要難受,不要失望,不要迷茫,我們要相信,轉變就要來到,同時我們自己也要為這個轉變盡我一份心一份力。到那個時候,我們就可以恢復到平衡的社會心理的蹺蹺板上。我們大家都站得更穩一點,我們大家都做得更好一點,我們的社會會變好起來的。

問:請問胡錦濤可不可能成為中國的戈爾巴喬夫?如果他們能把中國過渡成民主社會是求之不得的事情?

答:對第一個問題,簡略的說我很希望,但是我很絕望,所謂希望,當然如果中國共產黨胡錦濤政權能夠接受民意,能夠順時而動,能夠真正推動政治改革,推動民主變革,從專制走向民主,那是皆大歡喜。所以我也希望,因為這樣做犧牲會最小,動亂會最小,流血會最少。但是我實際上又很絕望,我為甚麼絕望呢,我簡單的說兩點。

第一,胡錦濤是團派,是團派的領袖人物,我對共青團略有瞭解,我不是共青團員,我一輩子沒有參加過黨,也沒有參加過團,以前是成分不好,後來是人家把我當作統戰對象,可是我做過全國青年會的委員,那個時候胡錦濤還是主席,我到北京開會和我的藝術家相聚的時候,我在一定程度上對共青團的幹部有所熟悉。甚麼是共青團的幹部?它是共產黨培養的接班人,甚麼是共青團呢,專職黨。那都是要30-40歲左右要轉變成黨的幹部的。正因為這樣的一個從團的領導到黨的領導,共青團的幹部有一個特點,就是在領導面前表現的特別正經,領帶打的特別端正,講話特別的小心。但轉過身來它又不少年老成了,他又非常的有活力,非常的熱情彭湃,因為它是做青年工作的呀。你想想看,在領導面前一副少年老成,一副君子模樣,轉過身來跟青少年做工作又極其的活躍,這樣的人久而久之一定有兩個字跟它分不開——虛偽。所以共青團的一批領導幹部,不止是任何個人,每個人都不一樣,但是有一個共性,虛偽。你看胡溫上台以後,今天去親民,明天去訪問,又是權為民所用,情為民所信,事為民所作,結果你看煤礦天天塌,大水天天淹,法輪功天天抓,該干照干。民運人士照抓不誤,異議人士照打不誤,天安門廣場早上抓,晚上抓,開個會就抓2000多,一點不手軟呢。所以它有虛偽性。

第二,他們膽子大,他們從小就是黨用狼奶把他們培養大的,你看那個江澤民假模假式的有的時候還背一下子三民主義,再唱一下國父,國歌,有的時候還能背一下子美國的獨立宣言,它會作樣子。你要知道胡錦濤連個樣子都作不出來啊,他知道甚麼叫做三民主義?甚麼美國的獨立宣言,他根本也不懂啊,英文也不通啊。在這種情況下,在這樣中國當代的領導人缺少最起碼的歷史文化的修養,又在一個虛偽專制的環境下長大,那麼你能指望他進行民主變革嗎?

第三:我們大家都知道在中國大陸有句話叫做人才逆向淘汰,在中國大陸許多有本事的人,有才華的人,並不一定你就能爬得上去或者你的事業發展的好。

大陸恰恰相反的,從49年到現在,許多有本事的人因為不會拍馬屁,不會講假話,不會去做那些令人噁心的事情,該他上去他上不了,該他做教授他也做不了。那麼請問,胡錦濤在49年以後在共產黨的倒行逆施當中,在50多年共產黨對這個民族國家人們所犯的錯誤和罪行當中,他是這些錯誤的支持者,參加者還是反對者呢?或者是特別的賣力者呢?這個問題值得我們每個人去思考。如果他在這50年當中在共產黨培養的歷史當中,他對共產黨的每一個罪行和錯誤是站出來抵制的,他今天能當到共產黨的領袖嗎,中共中央的總書記嗎?不能!鄧小平怎麼看重他的呢?西藏鬧事,他能夠不報中央,親自指揮鎮壓,敢大膽的去殺。鄧小平把他喊到北京說你為中央擔了擔子,把他選上了,然後他成了鄧小平橋牌桌上的牌友。在橋牌上按鄧小平打橋牌的話說,他話不多人最穩重。所以我希望,但是我也挺絕望的。

我還想跟你講一個事實,提拔他的領導幹部裡面有一個叫李銳的,是毛澤東的前秘書,這些年來他都試圖影響他,但是現在李銳先生現在也是絕望的。自從胡錦濤說北韓和古巴在政治上一貫正確的,你就知道他是毛澤東的公產機器培養出來的機器,像毛澤東。

第二個問題,共產黨講統一,這一點在海外華僑最有市場,像這樣的問題在海外不知遇到多少次。我每次都堅持了我8年來的一個看法,共產黨根本就不想統一。為甚麼?第一,你們看是台灣這個島重要,還是中國大陸北京的政權重要?如果為了台灣這個小島的權利,它寧可失去大陸的權利和利益,那麼它想統一就是真的。能這樣麼,換了你你也不會啊,誰大誰小,有失有得嗎,得大我就干,失大我不幹麼。第二,台灣是張牌啊,他是我們中國的內政問題,可是這個內政問題從49年以後到現在他已經慢慢的出現了國際化的傾向,誰都想來關心一下,誰都想來插一下手,中國人要想解決台灣問題就不得不考慮跟美國的問題,日本的問題,甚至南韓的關係和東南亞的關係,跟海外華人的關係問題和台灣民眾的關係問題,和台獨和民運黨的關係。所以一旦國際化以後,台灣就成了一張牌,你想共產黨49年以後為甚麼不收回香港啊,香港是英國人硬塞回給共產黨的,因為香港是共產黨的窗戶啊,收集情報啊,唯一的窗戶。現在台灣是共產黨手中最靈光的一張好牌,這張牌可以對內打,凝聚大陸民心,我要統一,我要高舉民族主義的大旗,你反對我共產黨統一台灣你就是分裂祖國,你就是反對我們的民族,你就是民族的罪人。你說要是反對共產黨就是民族的罪人,還有幾個人敢反啊。他巴不得把這些搞民主的都變成搞台獨的。這樣打擊他們,收拾他們的時候就太容易了。

我有一個體會,5年前安徽有20幾個青年委員都是廳局長的,在一起聚會,當中有一個省委副書記,有人就問他,老高(指辛灝年)到海外5,6年都沒回來,他現在在幹甚麼啊?省委書記講,他啊不爭氣了,跟台獨搞到一起去了。我在海外誰都知道辛灝年反台獨,台獨分子過去把我當作陌生人,前兩年把我當仇人,因為我的立場很堅定就是民主統一為中華。我從來沒有改變過。他為甚麼這麼說呢,他一說,我這20幾個朋友就火了,高爾品(辛灝年的原名)太不像話了,你反共沒有關係,你怎麼跟台獨搞到你起去了呢?你要知道這是一個民族起碼的民族感情,13億人的民族感情,這是不能冒犯不能動彈的,不能碰的事情。共產黨就用台灣這張牌來對付國內反對他的人。更來用這張牌來統戰海外的華僑,注意不是統一而是統戰。用用這張牌來打擊海外的民運人士,甚至來打擊法輪功。

台灣是一張牌啊,共產黨是不想統一的,王若望的夫人楊紫女士想回國曾經跟領事館通過一個電話,就講你們到底是真統一還是假統一啊,你猜美國紐約領事館怎樣回答她?我們其實也不想統一,著急幹甚麼,有個台灣比沒個台灣好。真是這樣,台灣是張牌,你看現在台灣在共產黨的手裡打的玩的多光鮮啊。你看在海外你只要台獨一叫,他民族主義大旗就舉起來了,反對台獨。反過來,他只要民族主義大旗一舉,台獨就講你要統一,我們就加快台獨的步伐。表面上看,台獨反共,共反台獨,一個天天喊打,沒有種打,一個天天喊獨,沒有種獨。然後就是互相依存,互相利用。我對台獨我有很客觀的看法,我對台灣絕大多數的人民,他們不願意被中共專制一統,我不但理解而且同情,我受夠了共產黨的苦,我幹嗎還叫台灣人民也受苦?這一點不理解我還叫中國人?咱們中國人息息相通,心貼心麼。你也不要天天罵中華民族,中國人呢,把我們罵的都狗屁不是,說實話,你的臉跟我都是一個黃皮,張開嘴巴都是講中國話,你說閩南話不是中國話,我告訴你閩南話最是中國話,是最古老的中國話。不要給共產黨利用了。所以共產黨第一它並不真想統一,它只是把台灣當牌,第二,我有3句話,從1996年到現在,共產黨對台灣是死也不敢打,要死了才有可能打,它打了就死。不要以為是美國在保護台灣啊,大陸人民在保護台灣呢,因為中共打台灣是大陸人們造反,推翻共產黨的巨大的一次歷史機遇啊。你別以為大陸人民今天講共產黨你打台灣啊,打啊,你怎麼不打啊。這裡面有真有假啊,從民族感情上來說,台灣老這麼搞,搞得我們都很難講話,那乾脆打了算了吧。還有的想,共產黨你打啊,有種你打啊。

共產黨講穩定壓倒一切啊,鄧小平死了,3個工人送個花圈到天安門廣場,5個警察衝上來,花圈踩碎了,銬起來就走,因為不利於穩定的。2年前北京大學外語系的一個女孩子,在東郊被強姦至死,同班同學要開個追悼會,中共教育部下達命令不准開追悼會,因為不利於穩定的。可是一個小追悼會,一個花圈都不利於穩定,打台灣難道利於穩定嗎?這不是個再簡單不過的問題了嗎。甚麼時候會打?要死了才有可能打,反正要死了,打了可能還會救命呢,如果我打不下來反正是死,萬一給我打下來了,我回過頭來對國內進行軍管,我兩邊都控制了,美國到時候也怕我了。所以大家要記住,共產黨的思維不是我們在海外長大的華人,我們在台灣的同胞所能想像的。這個黨一整套的陰陽兩謀,這套陰陽兩謀自從列寧把著手交給他們,到今天為止還沒失敗過,台灣朋友小心了。

所以在統一的問題上,我以為我們的遠程目標就是民主統一為中華,一個愛中國的人怎麼不希望自己的國家是統一的呢?但是統一要有原則,這個原則在今天這個時代,我們的統一應該統一在民主制度之下,這樣兩岸人民都幸福,或者對台灣朋友來說,中國大陸民主了,我們就可以談判了吧,我們就可以談談到底是你們分出去好,還是不分出去好,天空,海水,資源,海岸線到了那個時候不是你想分就分,你想獨就獨,你想統就統,還有很多問題要具體討論的。

我告訴大家一個好消息,這個好消息到現在還沒有實現,不過我想它的遠景是很美好的。在孫中山先生中華民國還沒有創建以前,當時的泰國總理告訴孫先生,如果你倡導的革命真正創建一個民國的話,泰國願為中國的一省,這是100年前的事情。100年後當蒙古人民共和國,蘇聯的這個衛星國跟著蘇聯垮臺後,在93年和95年兩次大呼拉而會議上,正式提案中國實現民主化,外蒙古願意回到中國。台灣朋友別想的太遠,到時候就回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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