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紀元10月11日訊】(自由亞洲電臺記者張敏採訪報導)湖北省枝江市人大代表呂邦列週末在廣東番禺太石村被身份不名人士毆打後,已被送返枝江。呂邦列在回到枝江後不久,接受了自由亞洲電台記者張敏的專訪,詳細描述了當時的情況。
呂邦列:當時他們要到村裡調查實際情況,我們想到村委會那邊去看一下,結果到一個轉彎處的時候警察攔住我們的車不讓我們去,結果馬上就圍了很多人,就把我們的車團團圍住不讓我們走,我們說要倒回去他們也不讓我們走。他們在外面看了我們一會兒就對我指指點點,好像是認識我。
記者:遇到這些人的時候離村子有多遠?
呂邦列:已經進入他們的村子了,離村委會還有三、四百米的地方。
記者:你們車上一共幾個人?
呂邦列:我們車上連司機是四個人。
記者:那你們同行的除了英國《衛報》的本杰明先生之外,還有他的記者同事助手陳先生是嗎?
呂邦列:對,當時他們圍上來了就把我看準了,後面的在問那兩名記者,前面的就把車門打開了,因為我坐在前面嘛,他們把車門拉開之後抓住我的頭髮就把我丟出車外,用拳頭捶我的頭、用腳到處踢我,把我打昏倒在地上;打昏之後他們後來用水把我潑驚醒一下,後來的情況我就不知道了。
記者:當您驚醒的時候您看到了什麼?
呂邦列:我醒來的時候已經快到長沙了!
記者:快到長沙?您是在車上嗎?
呂邦列:對,他們說是人大常委會的幾個人,大概五、六個人吧,他們說快到長沙的時候我才醒過來。
記者:當您醒過來的時候您的傷勢怎麼樣?
呂邦列:當時的傷勢是頭非常痛啊!非常昏!我在車上也吐了幾次,吐到把胃酸都吐出來了,很難受。他們要給東西但我說我吃不了東西,吃的話可能就要吐出來,所以我也沒吃,下車的時候才吃一點,但是下車的時候他們就沒管我了。
記者:您在什麼地方下的車?
呂邦列:他們把我送到枝江,我們枝江賓館,他們跟我們枝江人大常委會結束之後就把我丟在那邊沒管我了,後來安排我們百裡洲兩個官員把我劫到百裡洲的醫院。住在醫院的時候那晚也沒吃東西,一整天都沒給我東西吃啊!
記者:醫院裡對您的傷勢是怎樣診斷的?您自己感覺病情怎麼樣?一方面是醫院的說法,一方面是您本人的感覺。您可以講一講嗎?
呂邦列:醫院檢查之後就說我肌肉損失啊,有兩塊出血點啊,主要的症狀一個就是肌肉損傷,還有一個什麼腦外傷,我們百裡洲醫院說我腦外傷;但在枝江檢查基本上說我沒有什麼問題。但是我自己的感覺就是說還是頭昏、頭漲的比較厲害,現在的話是還差不多,身上就渾身疼嘛,但是外面又看不出來什麼印子,所以我覺得他們打人還是很有水平的,打得讓你疼但又看不出來有什麼印,就是這樣。
記者:那您現在吃飯和行動都正常嗎?
呂邦列:我現吃飯的話就不能吃多嘛,只能少吃一點,慢慢吃;行動的話,現在看樣子還稍微能控制的;身上疼的話還是能控制住,就是這樣。
記者:那您被打的時候,在您昏迷之前,您印象中當時是什麼樣的場景?有多少人打您?打您的人他們穿什麼樣的衣服?您覺得他們是什麼身份的人?
呂邦列:當時我也不清楚,他們好像都是穿便衣之類的,後來聽他們人大常委會的人說那是農民,還問我說:你看那裡的農比比較粗暴吧!比較野蠻吧!我當時回人大常委會說:他們不是農民野蠻,是你們政府野蠻!當時他們笑了一下。
記者:您經歷過這件事情,您怎麼想?
呂邦列:政府這樣對待農民的話,用這種高壓的態度對付農民,依法違權的作法太令人寒心了!中國的農民這樣被他們鎮壓和欺負的話,走合法道路不讓實現的話,最後我們是國家比較可悲的,因為那些農民無路可走的話可會採用暴力。對我來說的話,我走合法道路走不通的話,我今後也有可能會走到暴力上面去。那是非常可悲的。
記者:您這個想法您也願意公開嗎?
呂邦列:那可以公開啊!
記者:那您下一步還有什麼想法、有什麼打算?比方說您經歷了這件事情之後,那您還有什麼想做的事情?太石村您是不是還繼續關注?用什麼方式關注?
呂邦列:我還是繼續關注這個太石村,在法律方面就是說能給他們一些幫助、支持或者是關注嘛!我希望太石村這個事情能引起高層中央的重視,對農民依法辦事的態度給予一定的支持,就是說要對政府方面任意野蠻的行為給予制止,希望能得到中央這方面的支持和幫助。
(據自由亞洲電臺錄音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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