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紀元1月4日訊】最近讀了大紀元時報刊登的《九評共產黨》系列社論﹐真有如夢驚醒的感覺。尤其九評之七《評中國共產黨的殺人歷史》更觸動了我已近麻木的神經。1950年代初我家連續死人的恐怖景象﹐一下子回到我的腦海。
那是1951年春﹐我在安徽省合肥地區的一個縣城中學讀書﹐在學校寄宿。一天﹐弟弟奉母親之命﹐神秘兮兮的悄悄對我說﹕“三叔被槍殺了﹐媽叫我告訴你﹐不准哭﹐不能給學校知道。”我聽了昏頭昏腦就往宿舍跑。因為不慎摔了一跤﹐這才使我能乘機大哭一場。
其實據父親說﹐我祖父當年是一根扁擔﹐只身一人走出大別山區﹐來到合肥一帶﹐在城鄉之間往來挑貨﹐跑運輸。稍有積蓄后﹐娶妻生子﹐買幾畝田﹐過上自耕農生活。直到抗戰勝利后﹐父輩四兄弟分家時﹐每戶也就只分到約十五畝田地﹐實實在在是靠勞動發家﹐勤儉致富的小地主。
豈料共產黨來了之后﹐土改運動開始。土改工作隊深入佃戶﹐逐家發動“鬥地主、殺惡霸、分田、分地、分浮財”﹐瘋狂煽動所謂階級仇恨。我家有個姓曾的佃戶﹐為了表示覺悟高﹐爭做土改積極份子﹐靈機一動﹐把他因難產而死的妻子誣陷說成是我三叔逼債造成。這個佃戶家的兄弟和家人們得知情況后﹐一致責備這佃戶傷天害理﹐因而一面向工作隊說明事實﹐一面聯絡鄉鄰簽名俱保。
但是誰也沒有料到﹐保釋簽名信送達第二天﹐我三叔就被拉出去槍殺了。共產黨根本不問事實如何﹐它的邏輯是﹕既然這麼多人保﹐說明這個地主反動﹐勢力大﹐群眾覺悟低。為了發動群眾﹐有利土改﹐必須盡快殺掉。就這樣﹐好心人的簽名信﹐卻成了我三叔的催命符。
我祖母不能接受這黑天冤枉﹐當晚上吊自殺﹔幾個月後﹐三叔八歲的兒子不明不白死在牛欄里﹔三嬸悲憤交加﹐病死床榻﹔四叔原有殘疾﹐分家時就和三叔分在一起﹐由三叔照顧﹐遭此變故﹐加上土改后衣食無著﹐不久也亡故了﹔大伯父是私塾教書先生 ﹐“鎮反”運動時被捕坐牢﹐后因實在找不出罪名﹐未立即槍斃﹐但發配去水庫勞改﹐折磨半年﹐死于工地。
短短兩年多時間﹐我家祖孫三代大大小小十八口﹐就被殺被逼被虐和被牽連而死六口﹐真是慘絕人寰﹗
順便提一句﹐到1960年代初﹐那位污陷我三叔的佃戶卻在大飢荒中全家餓死而絕戶﹐真是可憐﹐也許這也就是惡有惡報吧。(//www.dajiyu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