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紀元1月3日訊】上週印尼的強震及由此引發的巨大海嘯,迄今為止已在印度洋沿岸十一個國家造成了十幾萬人的死亡,一百多萬人無家可歸,經濟損失高達數百億。面對如此慘劇,每個善良的心靈可能都充滿沉重、顫抖與悲傷。其中的具體情形沒有人願意再去多想,因為那不是我們的心靈所能夠輕易承受的。但是,災後的反思卻仍然顯得必要。
在這場災難中,最讓人感觸至深的是大自然的偉力張顯如此具有毀滅性且讓人無法抵抗,而人的生命則如此脆弱不堪一擊。強震與海嘯的深層原因雖然不為人所知,我們也無法預測災難之後還會發生什麼事情。但如果這次海難可以被看作是自然對人類的一次示威的話,那麼,人們應當思考,人有多大能力改造自然,應當以何種方式與自然相處。毫無疑問,這次海嘯提醒人們應該歸正人定勝天的狂妄,謙卑地與之和諧共處;人們也應當警覺自然界的種種警訊,反省自己可能的行為失當,以避免更大的災難。
如果說地震之災人類還無法避免的話,那麼很多其他的自然災害,人類顯然是有能力阻止的。1934年,過度墾荒造成的植被破壞觸發了美國一場巨大的黑風暴,席捲了美國三分之二的土地,3億多噸土壤被刮走,十六萬農民背井離鄉,美國農業倒退十年。美國從此痛定思痛,走上環保道路,沙塵暴日益減少。但與此相反,中國的沙塵暴卻在很大程度上因為人為的原因而愈演愈烈,席捲大半中國,甚至波及日本與北美。如果說人們無法從這次地震與海嘯中讀出自然的警示,那麼沙塵暴則是在清楚地人類警告:如果人類不能控制自己的貪欲,不能約束自己的行為,不能善待有限的自然資源,反而與自然相抗,人類就將走向自我毀滅。
在這次災難中,最讓人欣慰的是人與人之間的溫情互助以及國際間人道主義救援的迅速慷慨。人與人之間的仇恨、國際間的政治,此時都被擱在一邊、或降低到最小程度。人性善良的輝光,構成了對死者的最大慰藉,對傷者的最大鼓舞。如果我們能夠以某種方式感動上蒼的話,這或許是最好的一種。但令人困惑的是,為什麼人與人之間的關愛總是出現在巨難之後?為什麼我們必須在看到別人的苦難之後才會被觸動?是什麼東西,壓抑了我們平常就應該具有的悲天憫人的情懷?為什麼我們在平時不能用同樣善良方式去對待別人?
我不知道,是否因為南亞海難的深重,才真正觸動了很多人的心靈。如果災難不是那麼大,他們是否還會漠不關心,甚至彼此敵視。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更令人感到悲哀。我們為什麼要讓人與人之間的爭鬥,讓那些別有用心的仇恨宣傳、政治運動,來傷害人們彼此的信任,造成彼此的隔膜?難道我們真的需要大自然以這種驚心動魄的方式,來喚醒我們日益冷酷的心靈、日益迷失的善性?
與此同時,我們不能不看到,任何來自他人、國際間的幫助,對於直接受害的人來說,都是杯水車薪。問題的最終解決,仍然取決於受害人、受害國自己的心理調適能力,以及重振家園的能力。而在此過程中,擁有巨大人力物力資源的各國政府所具備的防災、抗災、賑災的能力,可能起到關鍵性的作用。一個開明有效的政府,將會使得本國迅速走出困境,而一個無能腐敗的政府則可能讓災難繼續擴大。因為天災之後,災民很快就要面對流行病疫、救濟物資分配等諸多問題。從這個角度上說,如果災後出現嚴重問題,與其說是天災,倒不如說是人禍。因此,民眾在平日的生活中積極促進政府效能的改善,不因政治帽子談虎色變,不逃避自己的政治責任,則不啻為一種最好的抵抗天災、避免人禍、進行自救的方式了。
災難已過,重建工作即將緊鑼密鼓地進行。我們有多大的智慧,能夠從一次次文明的挫折中汲取教訓,而不是熟視無睹、慣於健忘地一次次失去提升自我、改善自然與人文生存環境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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