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紀元1月27日訊】1月27日,對所有奧斯威辛的倖存者來說,都是一個刻骨銘心的日子,因為整整六十年前的那一天,盟軍把他們從毒氣室旁解救出來。雖然那天之後,奧斯威辛的上空不再飄落火化人體的灰黑粉末,但那個焚化爐的煙囪,像個矗立的驚嘆號,永遠拷問著人類﹕為什麼這個世界會有奧斯威辛?為什麼人類會容忍這樣的邪惡發生?
按當代英國歷史學家保羅.約翰遜(Paul Johnson)的《二十世紀歷史》一書,當時德國有多所一流大學,出產的電影數量超過其他所有歐洲國家的總和,柏林是世界的歌劇和電影中心。德國有深厚的哲學,有世界知名的文學,德國人的教育水平當時是全球之冠。
為什麼在這樣「現代文明」之下,會有如此殘忍的「種族清洗」?會有建構在現代科技之上的毒氣室和焚化爐?而且僅僅在二十世紀這一百年,就有兩次世界大戰,共產主義的全球蔓延,導致多達一億五千萬人非正常死亡,這個數字超過之前一千九百年的總和!
從政治層面來說,當然和慕尼黑條約的妥協,張伯倫的綏靖主義,人類對邪惡的認識不清,缺乏足夠的道德勇氣抵抗等,有直接的關係。因而捷克前總統哈維爾曾呼吁,人類永遠不要再有慕尼黑,因而他和東歐八國元首曾連署聲明,支持美國軍事鏟除薩達姆。布殊總統在上周的連任就職演說中,也是論述自由的價值和美國的道德責任。在這之前,他曾在參觀奧斯威辛時誓言,這個世界不應再有(和獨裁者簽署)雅爾塔協議,自由不可交易。這也就是為什麼美國要在21世紀初打了兩場戰爭,解放阿富汗和伊拉克,並全力推動那裡的民主。
然而,更深層的原因在於人心的邪惡。因為奧斯威辛不是希特勒一人所為,而是有成千上萬的党衛軍和德國人的參與。而且在焚化爐之前,蘇聯有殺害百萬人的大清洗和「古拉格群島」。在焚化爐之後,中國有文革迫害,六四屠殺。而且就在奧斯威辛被解放半個世紀之後,還有恐怖份子劫持人質砍頭,用自殺炸彈襲擊婚禮,教堂,老人中心,劫持民航飛機撞毀商業大廈厖
因而無論當時德國有怎樣的豪華歌劇院和音樂廳,有多少藝術人才,無論今天人類進入二十一世紀,有怎樣複雜現代的高科技,都無法從根本上改變人心之惡。因而索爾仁尼琴寫《古拉格群島》等作品,並不是描寫斯大林對人的非人道,而是著重描寫人對人的不人道,寫人類之惡。斯大林,希特勒,毛澤東、波爾布特,薩達姆等,並不是人類歷史進程中的某個失常狀態,人類心靈中的邪惡,是永恆的主題。
正是由於近代的啟蒙主義和理性至上,使人類遠離了上帝,像迷失方向和舵手的船只,漂流在大海之上,因而心中的邪惡成為脫韁野馬。羅伯斯庇爾的斷頭台,拿破侖的殺戮,德國發動的二次世界大戰,列寧的暴力革命和共產主義蔓延,造成一次次的巨大災難。而奧斯威辛集中營,則集中體現了這種人類之惡,它是對地球上每個人的永恆拷問,警告人類遏制、改變心中的惡。而這種改變,或者更準確地說,人的心中「上帝影像」戰勝邪惡,靠的不是均貧富的理性烏托邦,靠的不是共產主義,靠的只能是信仰。只有像索爾仁尼琴所說的那樣,相信這個世界有絕對的道德價值,有永恆的精神權威(上帝),人才不會「不信上帝,而什麼都信」。
奧斯威辛是人類和上帝隔絕的後果和證據。它是現代文明的崩潰標誌,也是人類拷問自身內在意義的開始。
(原載香港《蘋果日報》2005年1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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