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紀元1月18日訊】15年前,溫相最後一次與老上級公開露面是在天安門廣場,那時紫陽老淚縱橫,溫相只是陪哭。如今老上級不在了,帶著15年的冤屈與寂寞,帶著永遠無法實現的抱負,去了。望著遠去的老人的背影,溫相該不該哭?該哭!只是怎麽哭?敢不敢哭?
當年因“六四”坐牢的名記者戴晴,去年接受國外媒體採訪的時候說:她看不慣國外的一些評論,抓住溫相的一點毛病或失誤,便狂轟爛炸,群起而攻之。怎麽能這樣?溫相是個好人,應該給他時間。戴晴的寬容有女人的軟心腸,也有不知不覺就附體的順民的美德。一朝宰相,多少眼睛盯著你,莫怪人家挑剔。紫陽棄撒手人環,對活人心靈的震動難以估量。是否引發人間的海嘯是中共最擔憂的事情。身爲當朝賢相,怎麽躲都說不過去。億萬子民都在眼巴巴地看著你,就看你怎麽哭呢?
溫相有好幾種哭法。
裝哭:一提起老首長眼圈就濕,言語哽咽。情動肺腑,象職業戲子,象突然大發惻隱之心。不一定是貓哭耗子,只是表明自己並非鐵石心腸。我不認爲溫相如此老謀、奸滑,好象曹操哭關羽,諸葛亮哭週郎。幾分書卷氣的溫相絕對沒有中國歷史上的那些超級政客們那樣放得開。況且,裝哭也不符合當今高層的基調。老江不會哭,更不會裝哭,哭也沒有人看。胡大人也不會哭,平時笑都勉強的人,哪裏會裝哭。也許有個例外,北韓的金正日死了,老胡可能更難過。瞧人家,國家治理得如鐵桶一般,小金死掉,中國的官僚將失去學習的楷模。
偷偷地哭:這種哭法最適合溫相的個性。以前溫相見了素不相識的大學生、礦工、市民,哭鼻子是家常便飯,隨行記者都要多備手帕。紫陽15年前是頂頭上司,情同父子。15年的軟禁,大門如籠閘,人如隔世,門可羅雀。自己竟沒伸出一點援救之手,眼看著老主公帶著枷鎖含恨離世,週圍的人再反對,自己也要偷偷地哭,不哭不是人。哭到每天早上眼圈發紅,哭到那些多年來想置紫陽於死地的人無地自容。現在不哭,以後再哭沒有人信了。
偷偷地哭可能還有別的原因,溫相爲紫陽走得太早難過,自己立足未穩,屢觸暗礁。紫陽匆匆別世,局勢將吉凶難料。假如再發生“用死人壓活人”的全國悼念浪潮,自己將面臨艱難的選擇:做紅色政權的掘墓人,還是濫殺無辜的千古罪人。當年“六四”,天塌下來,有鄧大人頂著。現在,天塌了,誰頂啊?溫相當然知道自己有多大本事。
公開哭:在媒體前、在衆目睽睽之下痛哭流涕,哭得鼻涕都來不及擦。如此感情用事的場面,在中國政壇很少見。似乎冷酷無情、諱莫如深才能官運亨通。我看不出溫相國真能難過到那個地步。公開痛哭也與多年來的冷漠不相稱。國父孫中山去逝,毛澤東去逝,百姓們才有幸一睹大人物們痛哭失聲的罕見表情。人家不白哭,哭是哭給政敵、民衆看的。中國歷史上哭得最凶最出名的是王莽,公元23年,中國歷史上第一位以和平手段改朝換代的王莽,眼看民變四起,自己的新王朝搖搖欲墜,聽從大臣崔發的建議:國家遇大難時,哭聲可以化解。於是,王莽親率文武百官,到首都常安(漢“長安”)南郊,向天哭訴。衆人仰天豪哭,哭得精疲力竭,再俯地叩頭。城內儒生和被動員來的小民,跪在一起整天痛哭,王莽政府提供飯食,哭得最慘的人被封官嘉獎。同時參與大哭的人最多達到五千人。王莽最終死於暴民的亂刀之下。政權衰敗到這般地步,哭死又有何用?
無淚地哭:溫相可以把淚水咽在肚裏,擺出一副沈重的表情,沈默寡言,有時可以輕輕地長歎一聲。人民會明白你的意思。紫陽不明不白地被軟禁15年,就囚禁在你的身邊,被囚禁在21世紀的中國。人們慢慢淡忘了這位老人,他象一個透明體,任憑他多麽無辜、寂寞、蒼老、無奈,世人視而不見。他是一個象征,一個貌似強大的集權政府日夜提防的古稀老人。15年來擁有十幾億人口的泱泱大國,無一人能改變和拯救這個人爲的慘境。紫陽如在撐下去,需要多少年才能贖清他的罪?象紫陽這樣出名的人都無人相救,那些默默無聞的小民又如何面對各種惡勢力碾壓?
胡裏胡塗軟禁人家15載,老江的罪過難逃,胡溫拖泥帶水的做法讓很多盼明主的人失望,讓很多同情諒解共産失誤的人寒心。拜北韓的金正日、古巴的卡斯特羅爲師,胡大人已到了有病亂投醫的地步。紫陽同志幸虧活在中國,假如被金後主迫害,可能早就人間蒸發了。
盡管溫相有這麽多哭法,可惜他沒有哭的膽量。他輔佐的黨也沒有哭的膽量和廣闊胸襟。否則人都不行了,還硬說什麽“情況穩定”的瞎話。溫相和他的政黨失去挽回惡名的最後機會。
怕什麽,什麽偏偏發生,這是中共經常面對的困境;恨什麽,打壓什麽,什麽就偏偏名揚中外,這是中共最頭痛的行爲障礙;越膽怯,越要裝著若無其事,這是中共在大難降臨前最常用的做法。可裝得再好也不能永遠裝下去。
紫陽啊!你走了,你終於自由了。原諒我們這些愛莫能助的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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