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風﹕悼念趙紫陽——不廢江河萬古流

長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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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1月18日訊】今天早上驚悉趙紫陽先生走了﹐《新華網》上寥寥數語﹐顯示出編輯們的用心良苦﹐既報導人去世了﹐也突顯低調的濃重。用“終年85歲”﹐而不用“享年85歲”﹐表達出人走茶涼的味道﹐也模糊勾勒出紫陽這15年來的滄桑鬱悶。老人走了﹐我想我該寫點東西﹐除了寫﹐還能做什麼﹖不要問我寫文章目的是什麼﹐我只是表達我的個人看法﹐表達一個自詡為知識分子的一絲良知﹔不要問我的後台是誰﹖我只知道偉大的花瓶《憲法》無時無刻不在保護着我。

不知道是歷史的洪流卷走了趙紫陽﹐還是趙紫陽帶走洪流般的歷史﹐但是我們知道歷史卻在無聲中默默的主動或被動的遺忘。2002年﹐也就是我即將闊別大學四年生活的時候﹐我與哈爾濱一位高中女學生(她現在已經就讀我的母校﹐現已經大二)有過一次聊天﹐因為她是學文的﹐我就特意問了下有關1989年春夏之交不好說的那件事情﹕
問﹕那你知道“八九”嗎﹖
答﹕“八九”﹖不知道﹖
問﹕“六四”﹖
答﹕不知道。
問﹕“八九風波”
答﹕不知道。
歷史就這樣的遺忘了﹐今天趙紫陽的離去﹐對於後70年代人而言是沒有感覺的﹐這些歡蹦亂跳的青年們中的大多數不知道六四﹐也不知道還有個趙紫陽。我沒有權利去責備這些孩子們﹐但在我的同齡人中也一樣有糊塗透頂的﹐當我在大學的班級談及六四的時候﹐我們班的一位優秀黨員竟然說﹕大學生不也用磚頭砸解放軍了嗎。嗚呼﹗我頓時感到無名的憤怒與悲哀。每一年快到六四的時候﹐輔導員就會給各班級開會﹐轉告大家六四要到了﹐注意點。注意屁﹐有什麼好注意的﹐既然鎮壓六四是你們英明的抉擇﹐還掩飾個屁。都學雷鋒了﹐做“好事“不願意留名。於是歷史被主動遺忘了。

89年的時候﹐我還在讀小學﹐在電視了解些當時的情況﹐依稀記得熟悉的面孔在《新聞聯播》播出的﹕這是一小撮……是“四人幫”’的殘渣﹔後來到了初中﹐看到了些關於六四的文字﹐依稀記得“這是國際大氣候與國內小氣候…”。總之﹐趙紫陽是壞的﹐他只喜歡西方藍﹐不喜歡我們華夏的黃。我畢竟是不滿足這些。98年﹐我考入黑龍江大學歷史系﹐我就開始有意識的查看這段歷史﹐在圖書館裡﹐我翻閱了大量的當年的報紙與大事記﹐寫了不少的筆記﹐後來又上網了解相關歷史。

我知道了。當然我不知道政治的內幕是什麼﹐政治是骯髒的﹐隨便翻閱一本中國史﹐你就知道內幕是什麼東西﹐各個人物粉墨登場。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的心潮為何如此的澎湃﹕
“國家是人民的國家﹐
人民是我們的人民﹐
政府是我們的政府﹐
我們不喊﹐誰喊﹖
我們不干﹐誰干﹖

儘管我們的肩膀還很柔嫩﹐儘管死亡對我們來說﹐還顯得過於遙遠﹐但是﹐我們去了﹐我們卻不得不去了﹐歷史這樣要求我們。
…………
民主是人生最崇高的生存感情﹐自由是人與生俱來的天賦人權﹐但這就需要我們用這年輕的生命去換取﹐這難道是中華民族的自豪嗎﹖
絕食乃不得已而為之﹐也不得不為之。
我們以死的氣概為了生而戰。
………
人將去矣﹐其言也善﹔烏將去矣﹐其鳴也哀。
別了﹐同仁﹐保重﹗死者和生者一樣的忠誠。
別了﹐愛人﹐保重﹗捨不下你﹐也不得不告終。
別了﹐父母﹗請原諒﹐孩兒不能忠孝兩全。
別了﹐人民﹗請允許我們以這種不得已的方式效忠。
我們用生命寫成的誓言﹐必將晴朗共和國的天空﹗”

我知道了。我為何為他的話而久久思索﹐久久的對一個中共高層人員的話而深深折服﹕

“同學們﹐我們來得太晚了。對不起同學們了。你們說我們﹑批評我們﹐都是應該的。我這次來不是請你們原諒。
……
你們還年輕﹐來日方長﹐你們應該健康地活着﹐看到我們中國實現四化的那一天。你們不像我們﹐我們已經老了﹐無所謂了。
………
這件事情在不理智的情況下﹐是很難想清楚的。大家都這麼一股勁﹐年輕人麼﹐我們都是從年輕人過來的﹐我們也游過行﹐臥過軌﹐當時根本不想以後怎麼樣。最後﹐我再次懇請同學們冷靜地想一想今後的事。”
………
不需要過多的言語﹐什麼都明白了。趙紫陽的幾句話足以使他不朽﹐他不需要轟轟烈烈的官方悼念活動﹐歷史是公正的。“爾曹身與名俱滅﹐不廢江河萬古流”。每一天乘車經過化工大學的時候﹐透過車窗就會看到毛主席揮手的英姿﹐我就在心裡說“毛主席啊。你怎麼是石頭啊”﹐臧克家不是說了嗎“有的人﹐把名字刻入石頭想‘不朽’﹔有的人﹐情願作野草﹐等着地下的火燒”。作為一個晚輩﹐我只能對趙紫陽先生的逝世感到陣陣的悲哀﹐但是生老病死苦﹐人人都是如此﹐解脫即是自由。

長風 2005年1月17日 匆匆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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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只代表作者的觀點和陳述﹐不代表大紀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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