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紀元1月13日訊】讀了大紀元時報的九評共產黨﹐使我心頭的謎終於解開了。
不記得是哪一年﹐只記得大人們都惶恐不安﹐背着我們小孩嘀嘀咕咕的年代。有一天在全家的飯桌前爸爸說﹕“你們幾個以後都不要入黨﹐也別當什麼官﹐一老本實地學一門手藝﹐混一口安穩的飯吃就可以了。”這句話在我的成長過程中不時地出現在我的腦海中﹐有時覺得對﹐有時覺得不對。通過讀了九評共產黨﹐才使我一下子明白了爸爸是以他當時二十多年黨齡的親身經歷得出了無奈的結論。惹不起咱躲得起﹐自己已上賊船要下船就遭殃﹐所以告訴我們不要再上當。
我上學的第二年﹐文化大革命開始了。廣播喇叭震耳欲聾﹐卡車拉着頭戴高帽﹑胸掛大牌﹐刷上黑漆的手高舉的各種份子呼嘯而過﹐遠處還能聽到槍聲﹐學校停課了。在週圍隨處可揀到五顏六色的小報每一張各屬於不同的某某兵團﹑某某戰鬥指揮部﹐而每一個團體都自稱自己最最忠於毛﹐自己最最最忠於毛。那時我曾經天真地想﹐既然你忠於毛﹐他也忠於毛﹐乾脆目標一致﹐一起忠於不就完了嗎﹖﹗就別再鬧了。現在回想這就是共產黨的哲學﹐也是一種殺人不眨眼的哲學。當時劉少奇也說忠於毛﹐可被當做中共高層的百分之五消滅掉﹐層層下傚﹐直到每一個群體都有百分之五被消滅﹐以致于文革死人無數﹐死亡的人數至今無法得到確切的統計數字。這種鬥爭哲學也嚴重的扭曲了人性的良知﹐殺人取樂的場景比比皆是。那時的紅衛兵小將以穿黃軍裝﹐帶着金屬制的八一徽章軍腰帶為時髦﹐在批鬥會上罵性正盛﹐殺人興起﹐往往就解下軍腰帶掄圓劈頭蓋腦打將下去﹐金屬與皮肉接觸﹐頓時血流如注﹐爬下去不能動彈了。接着有人揪起頭髮﹐讓慘白和披紅的面目示人﹐嚇的我趕緊跑掉。我還經常見到樹上吊死者﹑跳樓自殺的血淚。每天晚上在我們東北滴水成冰的寒夜﹐一幅毛像掛在電線杆上﹐幾個份子要在那掛牌低頭認罪不知要到什麼時候。
隨着社會的動蕩加劇﹐家長乾脆不讓我們出家門了。閑着無聊﹐翻看爸爸的書架看到幾份大同小異的本人概述本人簡歷之類﹐讀來讀去每一份都差不多﹐我好奇的問爸爸﹕“這種東西一份就夠了﹐怎麼沒完沒了﹐乾脆就寫一份﹐每次需要就抄一份不就完了嗎﹖”平時和藹可親的爸爸沒好氣的說了一句﹕“那不行。”嚇的我再不敢亂說了。現在我知道了這種黨員定期的自我“概述”源自于延安整風﹐每一次的概述不能完全一樣﹐若完全一樣那是蒙混過關﹐若有不一樣那就是對黨不忠的問題﹐要嚴格審查。要是有人泄私憤﹑圖報復﹐那你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而每一級的支部書記正在掙着雪亮的眼睛等着問題發生呢。
復課鬧革命以後我們每天上學就是讀毛語錄。我們的校長每天到教室點爐子﹑定期地添煤球。我們班幾個男生還踢她﹐推她。有一天老師對我說﹐學校要成立紅小兵團﹐你是班長本應第一批加入﹐但因你爸爸的問題不清楚所以不能讓你加入。當時年齡小﹐本來這班長就是老師讓當的﹐現在不讓加入那就不加入吧﹐我根本就沒在乎。但以後發生的事情叫我一下子長大了許多﹐也看清了這個世界。那時我雖然是小學二年級但經常在全校學生面前拋頭露面﹐每個人都認識我。按一般人的標準紅小兵我是穩當的。一次全校僅有的幾名紅小兵組織活動﹐高年級幾個以前就有點頭臉的學生見我低頭往外走就喊住我﹐說今天有活動你沒得到通知嗎﹖當時我真是無地自容支支吾吾加快腳步就離開了。以後我受了無數的異常目光﹑竊竊私語和冷嘲熱諷﹐甚至謾罵。回到家裡﹐爸爸已經在毛的廣大幹部下放勞動的指示下接受貧下中農再教育去了﹐媽媽整天陰沉着臉﹐我自然不敢說出自己的委屈。我突然就想到了爸爸的話﹐不要入黨﹑不要做官。對呀﹐當初我要不是班長不經常上全校的演講臺﹐誰人會認識我﹐入不入紅小兵也沒人會知道的。爸爸說的太對了。
參加工作以後﹐我那個部門的黨支部書記文化水平不高業務能力乾脆沒有﹐卻管着幾十名工程技術人員的黨籍生殺大權。有一次她找我談話說你們那裡一個黨員也沒有﹐甚至沒有一個黨外積極分子﹐黨組織建設在那裡比較薄弱。你在各方面表現不錯﹐思想上也要求進步才行。經她一番吹捧﹐爸爸要我們不要入黨的事早忘腦後﹐寫了一份入黨申請書並寫到要按照黨員的標準嚴格要求自己。書記接到我的申請書後當即宣佈我為黨外積極份子並讓我參加黨員的活動日。而我自認為黨員的標準就是要困難留給自己﹐方便讓給別人﹐工作盡責﹐鑽研技術﹐為人本份誠實守信。這些本是做人的根本不難做到。可漸漸的從書記找我談話的語氣中發現她從不對我個人的行為規範優缺點指出批評建議﹐反而對我們室的人與人之間的微妙關係特感興趣﹐不時的問我﹐據反映你們那裡誰與誰發生什麼事你能不能詳細跟我說說。開始我還敷衍了事﹐因我最討厭的就是跟上級反映彙報﹐自我感覺有出賣他人之嫌。而且這個書記和電影﹑小說裡描述的完全不一樣﹐完全是一個長舌婦。以後再看到她我就躲着走﹐恐怕沾上她﹐自然的跟黨成了若即若離的形式。
不久發生了震驚中外的天安門屠城事件﹐書記找每一個黨外積極分子談話﹐說黨考驗你的時候到了﹐黨中央已經定性天安門事件是反革命暴亂﹐你要寫一份思想彙報﹐要表示保持跟黨中央保持一致承認天安門事件是反革命暴亂﹐如果不寫那你的積極分子資格就被取消。我所在的城市離北京很遠﹐但我自我感覺學生在天安門並不像是多麼的暴亂﹐共產黨軍隊去鎮壓也不像是多麼的有理﹐我一個二十多歲的人起碼還有個中立的權力吧。還沒有入黨只是個黨外積極分子就要給我套上緊箍咒﹐要是入了黨那不得像條戴罩的小狗黨指向哪就得咬向哪﹐若咬的力度差了還得給黨處理掉。我當即做出決定不是跟黨若即若離而是乾脆遠離共產黨。同事中也有被發展成黨外積極分子的先後神秘的跟我講了書記個別談話的內容問我是什麼態度。我明確的告訴他們﹐你們願怎麼表態就怎麼表吧﹐我是要沉默了。他們一聽卻說那我們也就算了﹐結果我們室的黨外積極分子一個都沒有了。
這時我才想到爸爸說的不要入黨這話太對了。要是入了黨就要不斷的出賣他人也就是不斷間接的害人直到你的道德良知喪盡。他人的血染紅了你面前的黨旗而你被錘煉成鐵石心腸﹐宣誓登上共產黨賊船﹐要麼經過一生的驚濤血浪達到地獄的彼岸﹐要麼在賊船上互相殘殺被血浪淹沒都不會有好下場。
走了幾十年的路才明白了爸爸講的你們都不要入黨的含義﹐看了九評共產黨才看清了中共的邪惡本質解了心頭之謎。但願九評的巨雷炸開普天下中國百姓對中共的心結去認清它的真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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